蘇向晚聽趙容顯語氣已經很平穩了,但不管什麼話經他那裡說出來,就總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聽的人不自覺地變得有些壓迫。
元思和永川乖乖地把話說了。
前麵的緣由說清楚了,隻是最後有些莫名其妙,元思開口道:屬下跟永川打鬥,不知道為什麼顧大小姐跑過來了。
永川這次空前跟元思一條心,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人,屬下要不還手,興許要被打死在這裡。
那時候元思也在打他,顧婉又打他,永川是不可能不還手的,可惜他武功底子不夠好,所以被打得最慘的也是他。
......趙容顯更無言了。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來處理這樣荒唐的局麵。
自己最得力的兩個屬下,雖然是明爭暗鬥著,但現在為了抓魚打了起來,甚至連顧婉都下了場,這會要他來論個分明。
但事不分對錯,他無權管教顧婉,隻是道:既動了手,無關緣由,便是你們不對,一會顧大人回來,你們且要就傷了顧家大小姐此事負荊請罪,可聽到了?
蘇向晚一聽就知道趙容顯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這聽起來像是主持公道。
隻是像而已。
顧婉聽見要告訴顧硯,當下跳了起來,彆彆彆,我又沒有真怪他們,方才就是玩玩,鬨這麼認真做什麼?
趙容顯平靜開口:他們傷了你。
顧婉手一抹,連忙又道:沒有沒有,我好得很,哪有傷。她生怕趙容顯要較真,語氣就有點急:這種小打小鬨,就不用煩我大哥了,我......我先回去換身衣裳。
說完,她朝蘇向晚打了個眼色,一溜煙跑了。
她看顧婉跑得飛快,回頭看趙容顯,隻是淡笑。
這個人天生就擁有把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理順回來的能力。
像小孩子搶糖果這樣的事情,他大抵也能像處理正經事一樣井井有條地收個尾。
如果說顧婉三個人打鬨,像小學生,趙容顯就是出麵處理的教導主任。
顧婉怕顧硯這個家長回頭管教她,哪裡敢把這事鬨他麵前去。
方才這三個人能鬨起來,其一是因為趙容顯不在,其二是因為顧硯剛好也不在,這才翻了天。
趙容顯明顯是沒想管永川和元思怎麼打的,打不死還有一口氣就行。
她低聲道:他們方才還欺負我呢,你也不管嗎?
元思和永川瞬間就齊刷刷看向了她,眸子裡都是不可置信。
蘇向晚可憐兮兮地:我可打不過他們,隻有挨打的份。
趙容顯知道她在裝模作樣,可是拿她沒有辦法。
他看了身上掛彩的永川和元思一眼,把發落權交出來:人交給你,你怎麼處置都可以。
還是你對我好。蘇向晚高興,摟過趙容顯就親了他的臉一下。
她這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也因為氣氛太放鬆,以至於有些忘形。
趙容顯就愣了一下。
蘇向晚回過味來,發現永川和元思都在看著,耳根有些熱。
她清了清嗓子,掩飾下不自在,又對著兩個人開口道:這麼愛打架是吧,那就讓你們打個夠,罰......
元思和永川提神聽著。
趙容顯也在聽著。
罰你們兩個互打手心,打到打不動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