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王妃的位置,誰能不心動呢?
她麵色陰晴不定,這會發現跟著顧婉後頭出來的顧硯,忙不迭把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收了起來,急匆匆地進了裡屋。
顧婉話說出來,發現顧硯就站在那裡看著她,目光銳利,心下大喊要糟,腳步一提就要跑,沒想到顧硯動作更快,一下子上來抓住了她。
顧硯也不跟她廢話: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就去找蔣瑤,到時候要是破壞了蘇向晚的計劃,那可不要怪我。
他對蘇向晚這樣狡猾的人,的確沒有辦法。
但顧婉在他手上,是最好拿捏的。
顧硯三兩句話,就能逼顧婉自己招出話來。
她最怕給彆人拖後腿。
沒有什麼計劃,真的。顧婉這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沒想到給顧硯抓了個正著。
還不依不饒。
她隻是說,趙昌陵利用了陸君庭,想要讓蔣瑤幫忙,把這件事揭出來。顧婉連忙道:至於什麼事情,她也來不及細說。
顧硯粗略地在心裡頭琢磨了一下,當下放棄繼續追問顧婉,直接轉身出了府。
他直接去找了趙容顯。
安府位置,臨近在運河邊上。
運河兩邊,楊柳低垂。
烈日把水麵照得如鏡麵一邊光亮,把整片藍色的天空都映在了裡頭。
趙容顯就在馬車裡。
白日裡是沒有風的,顧硯來的時候,身上出了一層細汗。
乍然進馬車裡頭,被冷得一個激靈。
哪怕是放著冰壺取涼,他這裡也著實冷得過頭了。
五月的天際,趙容顯身上卻像帶著霜氣。
顧硯緩了緩,一來就直接道:妍若方才見了蘇向晚,不知道談了些什麼,但我聽妍若的意思,好像是要借蔣瑤算計什麼。
他把自己的懷疑,直接同趙容顯說了:此事同趙昌陵跟陸君庭有關。
趙容顯聽著顧硯說的話,拿著茶杯的指尖微動。
他知道很多事情,但也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就比如今日這件事。
趙容顯一時間也沒想出來,蘇向晚有什麼打算。
永川在一邊聽著,這會下意識咬了咬手指。
他其實有件事情,還沒跟趙容顯坦白。
嚴格起來說,這件事,跟趙昌陵和陸君庭都有些乾係。
蘇向晚的盤算,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趙容顯想了一下,吩咐顧硯:查一下,陸君庭今日到安府,都做了些什麼。
這應該是個很重要的點。
永川看顧硯走了,這會才道:王爺,有個事,我......我忘記同你說了。
趙容顯唇色緊抿,冷冷地看了過來。
他直覺永川要說的事情,不是小事。
那......當初趙昌陵不是給姑娘下了情蠱嗎?姑娘一直在找解蠱的法子,她後來設計了蔣家,想要借著這個事......
趙容顯沒有耐性,他直接道:彆廢話。
蘇向晚當初盤算蔣家,要借他們的手去南詔找解蠱的法子,趙容顯是知道的。
隻是事情雖然順利,但沒有得到結果。
永川這會覺得冷,突然就顫了一下:那件事之後,陸君庭和蔣流都幫姑娘找到了解蠱的法子。
他把當時的情形,又快又簡略地說了一下。
雖然兩個法子都聽起來不大可靠,但姑娘好像是說,要讓陸君庭請南詔的蠱師來解蠱,我尋思著今日這個事情,會不會跟這個事有些乾係......
這件事,跟趙昌陵有關,又跟陸君庭有關。
永川說完話,抬頭發現趙容顯臉上的血色,陡然退得一乾二淨。
蠱師。
趙容顯念著這兩個字,甚至都沒心思跟永川計較,忽地就起身出了馬車。
衣袖翻飛,桌上的杯子被他帶落,灑了滿地狼藉。
作者的話: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