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顯知道她現在是秋後算賬,跟他計較起這件事來了,隻得認真地保證道:“不會有下次了。”
但蘇向晚不肯聽。
拖來拖去,她好像浪費了很多很多的時間。
跟趙容顯之間,好像總有數不清的波折,總有橫在麵前數不儘的阻礙。
夜長夢長,誰也不知道明天太陽升起來了,會不會又發生其他的事情。
蘇向晚沒有什麼蓄謀,對趙容顯來說,或許隻是突如其來,但於她而言,這是順理成章,她隻知道,現在趙容顯在她麵前,她伸手抓住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等明日到來了再說。
她抓著趙容顯的手,開口問他:“我問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娶我?”
這是根本不需要猶豫的問題。
他應道:“是。”
蘇向晚彎眼笑了,“那就對了,我也是一定要嫁給你的,那這就是早晚的事情。”
這些都是強詞奪理。
趙容顯大概有他自己的原則。
但不觸及底線的原則,在她麵前,什麼都不值一提。
“還是說……你其實……咳咳……不太行,不敢讓我知……唔……”
蘇向晚還沒說完,聲音就湮沒在趙容顯幾近可以說是凶狠的親吻裡。
男人最忌諱的,果然還是說他不行,這激將法果然是有用的。
大概是被逼到了儘處,他失去了理智捆綁的最後一絲束縛,渴望的念頭一旦瘋長起來,就再也按不下去。
他直接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衣衫的腰帶上,又特地停下來問她:“會解嗎?”
蘇向晚膽子再大,這會也難免也有點磕磕絆絆的。
她扯了一下腰帶,發現扯不開,正無從下手的時候,他起身來,低低地出了聲:“本王教你。”
衣衫繁複,解開卻並不複雜,趙容顯手把手地教著她,也並不著急,動作甚至可以說很慢。
這種緩慢的拉扯,讓黑暗裡曖昧的情愫隨之也跟著發酵出來。
蘇向晚才發現,剝開正經而冷漠的外殼,在這些事上,他有種無師自通的惡趣味。
不慌不忙地裝點美食,隻是為了最後的那一口。
眼前的趙容顯是陌生的,又帶著讓人心驚膽跳的危險氣息。
他模樣太認真,像隻是認真地在教她去做一件她不懂的事情,還極有耐心,反倒讓蘇向晚心跳得發麻。
最後怎麼解開的她也不知道,那會她已經緊張過了頭,以至於沒法思考,隻是被引領著跟著他的步伐走。
趙容顯身上有一些年月久遠的疤痕,大大小小,上一回蘇向晚被魘住的時候,大概看了幾眼,但當時不太清醒,也都記不清了。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心口已經愈合的箭傷。
這傷還是因她而起,當初在山下,一度差點就要了他的性命。
光線暗淡,哪怕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也並不如何能看得清楚,蘇向晚索性也不去看,隻憑著感覺去摸索著。
而後就摸到了纏在他手上的……厚重嚴實的繃帶。
繃帶裡頭的傷口應是在不注意的拉扯之中裂開的,此下正一陣陣地往後泛著溫熱的鮮血,她輕輕掃過,不意外地摸到一手的血氣。
就像是當頭淋下來的一盆冷水,蘇向晚整個人都清醒了。
“你……你受傷了?”
她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褪到了肩下,趙容顯的手印在她的後背,眸子裡的微光浮浮沉沉,隻把她的手按了下去,好像對繃開的傷口毫無所覺。
“沒有。”他應道,而後也沒給她思考說話的時間,又將她推進被褥之間,欺身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