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那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馬車悄悄地離開,除了幾片落葉,什麼也沒有驚動。
與此同時,燕秉也急忙回來馬車上對燕天放道:“世子,不好了,院子裡頭有埋伏,我們派進去的人,都折在裡頭了。”
他覺得不可思議。
這女人真是當天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楚楚姑娘嗎?
除了相似的臉蛋,完全不能相信是同一個人。
燕秉以前奉燕天放的命令,偷偷照看過,他隻是遠遠看幾眼,都覺得那是個簡單善良,無比溫柔的小姑娘。
可現在這一切都說明了,那些都是假象。
能做出這樣的假象,那女人可真是太可怕了。
燕天放聞言,隻是稍稍撇了撇嘴。
他並沒有大驚失色。
“趙容顯是隻老狐狸了,他要護著的人,豈那麼容易讓我得逞了?”
燕天放心裡肯定,這些事情,都是出自趙容顯的手筆。
他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安小暖。
她看起來,絕對不可能想得這麼周全。
這些計謀,也絕對不可能出自她的手。
一個女人,再厲害,也就是在後院裡爭風吃醋的厲害,能管好內宅中饋,把一切順得井井有條就很了不起了。
哪有這麼大能耐?
燕秉就問:“那怎麼辦?”
燕天放笑得放肆。
恰在這會,有個身影忽然憑空串了出來。
燕秉認出來,這是燕家的精銳細作,在燕北,是專做刺探軍情之用的。
他落地,很快道:“後門,馬車。”
燕天放聞言,哈哈笑了兩聲:“我就知道。”
燕秉也反應過來。
“元思留下,是為了引我們的人闖進去,其實安小暖早就偷偷從後門溜走了,隻等我們的人中埋伏,她們就可以偷偷離開。”
他恍然大悟。
燕秉又道:“想來是知道世子你不會死心,又不想遭你沒有止境地騷擾,所以就趁著此次,從安府裡偷偷溜走,而後再找個隱蔽
又安全的地方藏起來,這樣世子就再也沒辦法找到她了。”
燕天放勾了勾唇:“對啊,我能耗下去,可她不能永遠不出門啊,最好的辦法……就是偷偷溜走,藏起來,藏到我永遠也找不到
的地方去。”
他說完,又叫燕秉:“走吧,我們跟上去,看看她到底想躲到什麼地方。”
沒有安家夫婦,沒有安繼揚,也沒有安家軍。
蘇向晚身邊大部分的人手,都留下來做埋伏。
她身邊還剩下的,估計就不是很多了。
燕天放有自信,那些人根本攔不住他。
燕秉猶疑了一下:“那中埋伏的那些人……”
“那些都是趙昌陵的人,他借了人給我,便早有準備要折損的,擔心什麼?”
燕天放不以為然。
趙昌陵要是連這點人手都要計較,那就太沒有誠意了。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懸著,完全沒心思理這邊的事,連忙就道:“彆拖拉了,快點上來。”
燕秉就上了馬車。
燕天放派出去的細作,一路跟上蘇向晚的馬車,沿途留下了屬於燕家軍獨特的記號。
他們就跟著這些記號找上去。
馬車走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終於停在了一處山腳之下。
燕天放還是謹慎的。
他沒有再跟上去了,隻是派人又去探查情況。
好半天,探子去而複返,對燕天放道:“世子,這是大梁的鎮國寺。”
“鎮國寺?”
燕天放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趙容顯真是會找地方,如果是藏到這種地方,我估計是把腦袋想破了,也想不出來,就算十個趙昌陵幫我,把整個京城都翻
了,估計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這裡,真是太隱蔽,也太安全了。
那探子又道:“還有,豫王殿下也在鎮國寺。”
燕天放更開心了。
趙容顯在這裡,那證明這裡真的是他為楚楚準備的藏身之處。
燕天放很快吩咐道:“回去盯著,等趙容顯一走,我們就潛進寺裡。”
他偏生就不信了,這一回還不能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