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公務在身,不便飲酒,安小姐有心的話,下次再請也不遲。”
蘇向晚隻是笑:“那就下次吧。”
說完她就跟董飛鵬走了進去。
在金玉酒樓裡,蔣流跟不跟進來,結果都一樣,他什麼都查探不到。
蘇向晚倒是不關心他。
她到這裡來,是見許和玨的。
琴聲潺潺,從雅室裡頭傳來。
蘇向晚進了屋去。
許和玨等了許久,脾氣看起來還是很溫和,他慢慢出聲道:“安小姐來了。”
蘇向晚也道:“侯爺等久了。”
許和玨也不再繼續跟她說這些似是而非的客套話。
他添了一杯茶,直接道:“你我開門見山吧,安小姐的手上,想來有一些我要的東西,對嗎?”
蘇向晚點了點頭。
“不錯,我知道侯爺你一直在找,所以拜托了豫王殿下幫我去找了過來。”
許和玨微微笑了笑,看起來溫柔又純良:“原來安小姐是想幫忙,那本侯就先謝過了。”
蘇向晚也跟著倒了杯茶。
她問許和玨:“你跟我其實也沒什麼交情,上一回說著幫我,轉過頭又去找豫王,一下子把我賣了,我也沒跟你計較,現在幫你
這個忙,侯爺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是為什麼吧?”
許和玨手上一頓:“看來安小姐並不打算直接把東西給我。”
蘇向晚隻是道:“侯爺說的什麼話,這些東西,我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侯爺,當作祝賀你跟妍若的禮物。”
“祝賀?”
“是啊,妍若是我摯友,侯爺若是娶她,我自然要為你們送上祝賀的禮物。”
許和玨聽出她的意思來了。
“安小姐是說,若我不準備娶妍若過門,這些東西便不會給我了是嗎?”
蘇向晚搖頭道:“你可以試試拒絕,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以為安小姐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種逼迫來的姻緣,我料想你也是看不上的,再者……妍若若是知曉我因此娶她過門,你
以為她會答應嗎?”
蘇向晚涼涼道:“她會答應的,至少……為了肚子裡的孩子。”
許和玨像是突然被定住了。
很快,他又道:“原來如此。”
蘇向晚瞧他神色,又笑了:“看來侯爺也不是全然不知情的。”
許和玨緩和了神色,很快道:“我有疑心,所以多番找她,無非也是為了確認此事,但你也看到了,她不願意同我詳談,事實上
……我心中已然推斷出了大概,就算安小姐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她的,但……但孩子之事……確實出乎意料。”
蘇向晚就問他:“那你現在知道了,打算怎麼辦?”
許和玨沒有出聲。
想來突然她丟出這個難題,他也並不知道怎麼應對才是合適的。
蘇向晚又繼續問他:“你會改變主意嗎?”
這回許和玨卻出聲了,他反問道:“安小姐覺得本侯所做之事,是錯的嗎?”
蘇向晚跟著應道:“你沒有錯。”
她不能代入自己的想法強求他人。
如果蘇向晚遇上這種事,她會屈從於現實,對她而言,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但有些人不會,不代表跟她不同意見,就是錯的。
蘇向晚說完又道:“所以我不阻止你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隻是希望,你能因為顧忌妍若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留有餘地……老實
說,我不關心你的死活,但我需要你名正言順地給妍若一個名分,也給她的孩子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隻要做到這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