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陵麵上一喜,忙把人宣了進來。
還不等那護衛開口,他立馬就道:怎麼樣,可是抓到人了?
那護衛僵了一下,而後還是硬著頭皮出聲道:武將軍帶了不少人追擊豫王,不料豫王身邊一個叫元思的暗衛帶了人繞後突襲,好在武將軍武藝高強,這才勉強脫了身,不過武將軍帶去追擊豫王的人,卻卻卻無一生還。
趙昌陵聞言,猛地就看向了薑博文:你不是說,已然布好了埋伏,就等她將元思派過去,而後順勢將他誘進陷阱,借此把趙容顯引出來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薑博文麵色也有些凝重。
他猜想或許趙容顯看到山中起火之後,也猜測到了他的意圖,那元思畢竟是他多年的暗衛,二人私下有什麼不為人知通消息的方法也未可知。
他隻是道:殿下,即便是我,也不敢說有萬無一失的計劃,豫王本就非泛泛之輩,心思異於常人,那元思更不可小覷,此次失敗,也全然都是意外。
畢竟薑博武帶著去追擊趙容顯的人,都是雲南軍的精銳。
那些人可是切切實實上過戰場,手刃過無數敵軍的鐵血戰士,至今可以說是未有敗績。
這個結果,連薑博文也不可置信。
追擊不成,全軍覆沒,就連薑博武也是險險脫身,他完全無法想像,那元思是怎麼做到的。
蘇向晚卻是欣慰不少。
這主仆二人,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無數次了,有無人能敵的默契。
關鍵時候打配合,自是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趙昌陵臉色也很差,他忍不住道:好不容易折了顧硯,現今他又多了一臂,要想抓他,隻怕是更難了。
薑博文卻是不慌不忙地道:我們手上籌碼不少,營地眼下儘在掌握,你還怕他不出現嗎?
趙昌陵看了一眼蘇向晚,出聲笑道:也是,顧硯那條腿再拖下去,可真是要廢了。
蘇向晚聽著這話,隻是笑。
不過一會,外頭又急急忙忙地來了人。
那護衛的臉色比原先進來的那個更差,這會見了趙昌陵,忙不迭就道:殿下,顧大人不見了!
薑博文驚呼一聲不好,還不等趙昌陵說什麼就衝出了帳外。
蘇向晚知道他這會是趕緊去查探顧硯的下落了。
趙昌陵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著蘇向晚,冷聲質問道:人是你送走的?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
蘇向晚站得太累了。
她環視四周,終於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才開口道:你問我,我就要答嗎?
趙昌陵感覺自己的肺腑都要氣炸了。
他想著再待下去,估計自己會忍不住掐死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以他隻是冷冷地轉過頭,吩咐底下的人道:好好看著,若是她沒了,你們全都提頭來見。
說完這話,趙昌陵一甩長袖,也跟著走了出去。
青梅一直陪在蘇向晚身邊,這會終於忍不住出了聲道:王妃,我們得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裡。
蘇向晚看了看被包得嚴嚴實實的營帳,搖頭道:我們沒有多少人手,硬碰沒有好處。
趙昌陵和薑博文是鐵了心要拿她來當誘餌,她這會想著怎麼跑,反而沒有用。
她該想的是,不跑的話,留在這裡,能做點什麼。
青梅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忽而耳尖地察覺了什麼聲響,忙轉過頭去。
營帳的角落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身影。
外頭包圍嚴密,這個人進來得悄無聲息,簡直詭異極了。
蘇向晚這會也看到了角落裡突然出現的那個人。
她低低地出聲道:那是習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