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清回過神來,反問:“您怎麼知道我願意聯姻?”
她似乎隻跟謝母透露過,當時說的是今後會考慮。
許母立馬偏過腦袋看彆處,許梔清心裡有數,估計問不出來其他話,擺手道:“您下樓吧。”
“你到底怎麼想的?”許母又問。
“我覺得......”許梔清思量後用最準確的詞:“太突然了。”
她計劃好的人生新方向全部被打破,她決定放棄的人又要重新回歸她的生活中。
許母遲緩地道:“其實,不算突然。”
許梔清奇怪地看向母親,詢問是什麼意思。
“在你們分手前,謝家有找過我,提出想讓你們結婚,詢問我這邊的態度。”許母說。
“所以,您叫我回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嗯。”
許梔清想了想又問:“是伯母的意思,還是謝嘉珩也知道?”
許母搖搖腦袋:“她單獨找我的,我拿不準是誰的意思。”
謝嘉珩應該不知道吧,不然怎麼會坦蕩的接受分手。
許母拍著肩膀說:“媽知道你壓力大,但我不希望你為了公司犧牲婚姻,你再想想吧。”
等許母離開後,許梔清坐在電腦前想很久,給謝嘉珩發消息:【聯姻的事情,知道了嗎?】
謝嘉珩:【知道。】
許梔清敲鍵盤問:【你怎麼看?】
謝嘉珩:【看得出來你對我賊心不死。】
許梔清:【......】
許梔清忍著氣又問:【你不反抗?】
謝嘉珩:【我反抗無效。】
他在自己家確實做不了主,許梔清正想回複我也是,又收到消息:【你都混成分公司ceo了,不知道反抗?】
謝嘉珩:【哦,該不會是不想反抗吧。】
許梔清深呼吸,氣得劈裡啪啦打字:【行啊,那就一起反抗,誰都彆去訂婚宴。】
謝嘉珩:【好啊,誰去誰是狗。】
發出去許梔清就後悔了,她明明沒有想清楚,亂跟謝嘉珩賭什麼氣。
隻是現在再撤回,她也做不到,乾脆關掉手機。
隔天,許梔清醒來,想再找許父談談婚約的事,可下樓時已經不見人影,去公司找他也擺出隻談公事的態度。
“這段時間,分公司的事暫且由李副總接管,你好好準備訂婚宴。”許父話裡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謝家和許家都是在深城起家的,訂婚宴自然在深城,時間定在星期六。
許梔清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麼快,比平時工作起來更快,轉眼到星期六訂婚的日子。
她早早的約常梓彤出來,躲在cake咖啡館。
“你真不去啊?”常梓彤喝著咖啡問。
“不想去。”許梔清淡淡道。
“就因為和謝嘉珩賭氣?”常梓彤有意無意刺激著:“連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分公司都不要了?”
許梔清喝著咖啡,氣定神閒地回話:“分公司目前的大項目都是我接到的,總監經理也是我的人,如果沒有我,運轉不了。”
常梓彤沉默片刻,又看一眼手表,提醒著:“真的快到時間了。”
“你怎麼看起來比我緊張?”
“因為......”
常梓彤的話未講完,咖啡館的大門被推開了,許母站在門口的燈下。
許梔清看向閨蜜,她低頭不敢對視,在咖啡館裡不方便講話,她們隻能先結賬出去。
“跟我去宴會。”許母急忙忙道:“貴賓們都到場了,你們兩個主角不到像什麼話?想讓我們長輩難堪?”
“我......”
“彆我我我的,今天也會是合作項目的啟動儀式,如果你不在,隻能你哥代表公司上場,難道你願意見到?”許母直接搬出絕殺。
許梔清聞言抿著唇,儘管仍然不願意,但是明顯有所動容。
許母見狀直接把人塞進車裡,命令司機:“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宴會廳。”
“......”
許梔清坐上車後說:“我到了也沒用,謝嘉珩不會到的。”
許母瞥她一眼,根本懶得接話。
在宴會開始前,司機到停車場,許母拽著許梔清急匆匆地往前走,準備拉到化妝間換禮服。
穿過走廊時,迎麵碰到謝家人,用同樣的姿勢拽著謝嘉珩。
一個月不見謝嘉珩,他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依舊漫不經心地,把西裝穿出吊兒郎當的味道。
他們相視著走向對方,站定在彼此麵前。
他輕笑一聲,率先開口:“前女友,最後一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