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一行離開後,沢田綱吉便趕去學校跟偽裝成自己的妖怪交換了回來, 上完了這一天的課。
但當天晚上在吃完晚飯後他卻打開衣櫃, 拿出了那件黑色的死霸裝換上, 想了想, 又拿出了先前買的狐狸麵具扣在臉上。
“決定要離開了?”
裡包恩猛然從天花板上打開了個口子跳下來。
“是啊, 我的母親還有那些孩子就麻煩你照顧了, 告彆的話我不會說, 反正,我一定會在最近的時間內回來。”
隻是離開前卻沒有見到葛葉, 到底是他心頭的一個遺憾, 不過沒關係,他一定還可以再回來的。
裡包恩黑豆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為什麼要救六道骸, 還要讓他加入你的組織,難道是出於同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幾個小家夥都是被黑手黨進行了人體實驗的可憐人。”
“你口中的可憐小家夥可殺了不少人。”
聽了這話,沢田綱吉笑了:“進行人體試驗的黑手黨難道不該殺嗎?就算那不是黑手黨, 在我看來任何不將人性命放在眼裡,拿無辜的孩子進行人體試驗的人都該殺。”
這是裡包恩第一次在沢田綱吉的話中感受到戾氣。
從前他雖然偶爾有透露出自己危險的一麵, 卻一直是溫和的, 從來沒有將自己的戾氣表現出來。
這是壓抑在他內心深沉的黑暗, 他不想讓人看見, 便沒人能看見。
所以彆人總是覺得他神秘,不可捉摸,看不透。
但如今他戴上了麵具, 仿佛也無所謂暴露真實的自己了,裡包恩就算再厲害也無法透過麵具看到沢田綱吉此是時到底是什麼表情。
總歸,應該是不怎麼高興的。
“當年成為黑手黨後,我也殺了不少人,六道骸跟我相比,已經是小兒科了。”說到這裡,沢田綱吉頓了頓,突然道,“老師,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不是有預知能力嗎?”
裡包恩立刻抬頭看向沢田綱吉,黑豆眼裡情緒莫名。
沢田綱吉輕笑了一聲。
“我沒有預知能力,但……我卻是一個重活一世的人,第一世,我十多歲的時候就繼承了彭格列十代的位置,直到九十六歲,死在那把黑手黨首領的交椅上,老師,我太累了,所以我不會再坐上那個位置,再走上老路成為黑手黨教父。”
“……”
“這一世,讓我休息一下吧,不過我雖然不會再做黑手黨,但是我卻可以成為抑製黑暗世界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說這話時,沢田綱吉將手放在了戴在腰間的刀上,隨即他又將臉上的麵具摘下,笑容燦爛的看向麵前的小嬰兒。
“同時,我也會像第一世一樣幫老師解除詛咒,我是不會讓你成為跟那些複仇者一樣的存在的,老師,你一直是我心裡最尊敬,最信賴的人。”
裡包恩不知道此時自己該說什麼。
身為一名冷酷的殺手,他本不應該被一個少年簡單的幾句承諾所打動。
但如今他心口卻莫名其妙湧入了一股熱氣。
“我會保護好老師的。”
這句話落下時,那黑衣少年已經扣回了麵具,始解了斬魄刀,跨入了時空壁壘,靜悄悄的從房間裡消失了。
裡包恩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打開房門朝外走去。
他在想,這次要用什麼借口幫自己那不省心的學生遮掩他離開的事,而後又想,說不定明天早上他就回來了,根本沒有遮掩的必要。
而且就算明天早上他不會回來,他那群能乾的妖怪手下也能幫他遮掩好一切,製造出他從未離開的假象。
他這個老師……好像變得毫無作用了。
但,作為被保護的人,他要什麼作用?乖乖被保護不就好了嗎?想到這裡,裡包恩立刻便扭頭回去自己的茶室喝茶。
“那麼,你要如何幫我解除詛咒呢,我的……蠢學生。”
與此同時,六道骸正帶著身邊的柿本千種和城島犬在很普通的找房子,既然他們不會再被複仇者追捕了,那自然也就沒必要委屈自己了。
他們先前之所以挑中黑曜中學那個根據地是因為那個地方便於隱蔽,但現在他們沒有這個麻煩了,自然要住得好一點。
“骸大人,難道我們真的要加入什麼鴿組嗎?”
聽了城島犬的話,六道骸抬頭看了看掛滿了星幕,顯得十分美麗的天空。
“那家夥可沒有強製我們一定要加入,而且,我還要看看那家夥要怎麼帶著這個組織跟黑手黨對著乾。”
他看得出來那家夥是真的不想當什麼黑手黨,以他的實力,想搞那些黑手黨很簡單,所以他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而且那家夥既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妖怪組織的首領,自然就不會稀罕當一個黑手黨組織的首領。
想到這裡,六道骸莫名其妙的輕笑了一聲,或許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自己為什麼要發笑。
而這時,被念叨著的沢田綱吉已經成功轉換了時空。
但這一次卻出了一點差錯,因為剛轉換時空他就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天上,並且在不停的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