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麻煩。
他白天已經夠辛苦了,應付一群白癡,一群沒腦子的卑賤的家夥,要訓練,超累。
隻有晚上的時間獨屬於自己,屬於禪院直哉。
現在,他決定和真理分享。
因為她是那麼的可愛、聰明、體貼……弱小。
是不需要耗費心力就能掌握的存在。
她沒有術式真的太好了。
“好的,哥哥。”
“嗯。”
10
甚爾不解地看著禪院真理。
“真的沒有術式嗎?”
真理點頭,“目前來看,確實沒有。”
甚爾沉默了下,說:“那我們是一樣的了。”
真理:“我們原本有什麼不一樣嗎?”
都是人類,都姓禪院。
“除了生理結構,我覺得我們本來就是一樣的。”
甚爾:“……才不是這個意思,沒有術式你會過得很糟糕。”
即使再缺乏常識禪院甚爾也明白,他的垃圾生活都是因為術式和咒力。
沒有就代表否定所有。
“我無所謂這些。”真理小口咀嚼著飯團,“但是直哉說要娶我。”
“咳,咳……”
甚爾嗆到了米粒,咳了幾下,不等完全順好氣,語速有些快,說不清是急切還是仍然嗆著,問道:“……你同意了?”
真理沒直接回答同不同意,靜靜看著旁邊的少年,好像在判斷什麼。
甚爾的身形已經接近成年人了。
禪院再欺負人也不會短了小輩的衣食,頂多次一等。十幾歲的少年人每天起來都會比昨天更有力量,更高大。
他飛一樣長大。
她捏了下甚爾的手臂,巨大的力量潛藏在那些肌肉紋理中,她的手指稍稍用力就遭到阻力。
甚爾鬆懈力道,肌肉軟和起來。
她又捏了捏。
甚爾直愣愣又問了一次:“你同意了?”
真理說:“我的意見往往沒有用。”
甚爾將這當成默認。
他無意識皺起眉頭,“哦,結婚也挺好的,直哉反正也很喜歡你。”
甚爾不覺得兄妹結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就是禪院。
封建,落後,信奉絕對的唯一的強大。
在這裡長大的甚爾,擁有了不同於外界的觀念。
真理搖頭,“我沒有答應,沒有術式我會很麻煩。當麻煩找上直哉後,他會遷怒我。”
甚爾笑了,“你肯定能打敗他。”
真理說:“但這在禪院沒有用。”
甚爾抓抓頭發,不在意道:“管他呢。”
他曾經想得到認可。
打敗了很多人。
用咒術的禪院家同輩幾乎都不如他。
但是沒有用,總有更強的人壓倒他。
用咒術否定他。
久而久之他就明白了,沒有用。
尋求認可的動機不成立。
出生那刻,他就被否定了。
“我帶你去看六眼。”
“甚爾的語氣好像在說去看猴。”
兩人在前往正殿的必經之路等著。
今天五條家的人帶著他們的六眼來禪院家拜訪。
官方說法是交流溝通,實際上是炫耀。
禪院和五條勢同水火,等待和解的那天不如等待世界毀滅來的靠譜。
幾百年才有的一位無下限兼六眼持有者,可以預見未來百年咒術界的蒼穹必將在其籠罩之下。
禪院家對家傳術式的渴求更加強烈。
幾乎到了病態的程度。
甚爾的處境也愈加不妙。
真理對六眼也有點好奇。
她被甚爾牽著,遠遠望了過去。
什麼都沒看到,那位六眼被層層的人群包圍著。
大家重視的態度讓甚爾發出嘖的不滿聲音。
真理晃晃手臂,“甚爾。”
“乾嘛?”
“六眼看完了,我們去訓練吧。”
“什麼都沒看到嘛,而且還想著訓練啊……我以為你會沮喪下。”
“為什麼?”
“被判定為沒有術式。”
真理說:“沒關係,因為有甚爾,所以不會沮喪……任何人都不能評判我,也不能評判你,甚爾,你超強的。”
“禪院家你說了不算。”
“總有一天……不過甚爾的情況,我一直都有發言權。”
作者有話要說: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