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證據的。”一個人從樊老師身後走出來, 他高高瘦瘦, 神色有點陰鬱, 一看就是沉迷學習, 日漸消瘦。
這人她上次好像見過,在陳姿雯來找霍寧洲的時候, 這人好像也跟著他們部長。
真是勤勤懇懇,像是女神座下的小天使,就是長得不太好看。
陸佳瀾笑了, 要是確鑿早就拿出來了,還在這和她瞎扯?
他很不高興, 覺得自己收到了鄙視, 直接拿出一遝紙放在桌上, 氣勢洶洶地說道:“證據就是這個!”
那是高一月考的所有成績單, 陸佳瀾還拿這個說服過老崔,讓他同意勸勸路之揚父母。
看到這個, 老崔也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陸佳瀾同學的前幾次考試, 沒有一次是化學及格的, 而且分數十分穩定,都是在三十多分。”
他一臉嫌棄地拿起特地畫出來部分給周圍人看, 的確如他所說,陸佳瀾的化學成績非常慘不忍睹, 就連張引盟和路露都有點尷尬。
陸佳瀾也很尷尬, 這些黑曆史根本不是她的是原主的!
陸佳瀾:太羞恥了簡直無法呼吸_(:3)∠)_
那人看她神色怪異, 以為她做賊心虛, 更加囂張:“你還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呃……同學,我想知道我是怎麼作弊的,你是覺得我帶手機了,還是傳紙條了?”她問道,就憑這個想定她的罪?
他原本有些得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不過很快就消弭了:“當然不是上麵那些,你是抄的彆人的試卷!”
隨著他手指的指向,她看到了張引盟有些無辜的笑臉。
他信誓旦旦地說道:“這兩次你剛好都和班長在同一個考場,而且座位挨得近,要是想抄他的,你完全可以做到。”
真是絕了。她之前的化學成績的確一塌糊塗,兩個月突然起飛可信度不高,而且有一個參加競賽的大神級人物兩次和她同一考場,要不是她知道內情,她大概真會覺得有點道理。
陸佳瀾在心裡翻了一百個白眼,但是麵色不顯。
看了半天,張引盟開口了:“你是說我跟她串通,幫她作弊?”
“這當然不是。”他有些著急地擺了擺手。
張引盟在班內威望很高,如果把他扯進去,他可討不了好,他可還想在二十八班內待兩年呢。
“肯定是她趁班長不備抄襲的。”他得出了結論。
她必須要反駁了,不然連老崔都得信了:“這是你親眼所見?而且第二次考試我坐在他麵前,我後腦勺長眼睛了還能看見?”
論伶牙俐齒,這位同學還是遠遠不夠格的。陸佳瀾繼續說道:“反正肯定和這位同學不一樣。真不知道您是把自己當哮天犬還是當二郎神了,是鼻子好使不放過一起蛛絲馬跡,還是會開天眼看著我作弊?”
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就胡亂汙蔑她,真當她是個豆腐軟塌塌?
聽到這話,那位本來就很差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又青又白,活像吃了隻蒼蠅。
老崔彆開頭強行不笑,路露則是低下了頭,讓稍長的額發擋住自己的臉,張引盟直接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老崔瞪了他好幾眼,但是他毫無收斂之意。
“風紀委員嘴皮子也蠻利索的。”張引盟看向站在另一邊,似笑非笑地說:“這位同學學習一下,可以使用比喻擬人讓自己的表達更豐富。”
在座的都不是笨蛋,把他比作哮天犬是比喻,比作二郎神是擬人,這不是暗搓搓罵那人嗎。
陸佳瀾:兄弟你注意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做理解_(:3)∠)_
樊老師神色自若,不過眉宇中隱隱帶著一絲笑意,但是他身後的同學遠沒有他那麼豁達,臉色非常不好看。
一個高挑的長發女生笑了笑,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是能言善辯,和楊筱寧混一起時間長了就是這樣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給楊筱寧拉仇恨,看來是真的恨她。
“能言善辯總比喜歡毫無根據亂嚼舌根強,這樣難免落得個長舌婦的稱號,所以部長下回要注意。”
“不要在外麵丟我們舞蹈部的臉了。”
由於門是半掩著的,所以十分輕易地被人從外麵推開,那道纖細高挑的人影也進入了他們的視野,她漂亮的臉上笑容譏誚。
“你怎麼直接就進來了,我們在開會!”剛才被訓斥的女生麵子上掛不住,忍不住反嗆道。
楊筱寧無所謂地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笑容譏諷:“我敲了,可惜各位聽不到,我們顏椰部長尤其聽不到。”
原來那個人是舞蹈班的部長,難怪對楊筱寧怨氣衝天。
畢竟頂著個部長的名號,部花不是自己,頂梁柱不是自己,連老師最看中的人都不是自己,如果這是三個人就算了,還偏偏是一個人,一個眼高於頂根本和她處不來的人。
這讓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顏椰雙手緊握,正欲發作時,樊老師回頭了,他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未出聲,但是她卻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
楊筱寧根本沒注意那位無能的部長,她一直看著陸佳瀾,眼中的擔憂不加掩飾。
她衝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