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聽到玄宗皇帝問起嶺南之事,心知已經瞞不住了。渠道他也明白,無非就是洛陽城李俶,或者高力士派去的吳公公。這點事還瞞不住他。
“陛下稍等,老臣這就去找找。”說完溜出來,返回自己的辦公的房間。坐下來手握著茶杯,已經抖得端不起來了。
這局勢越來越難以控製,底下人也越來越不聽話。最近好像玄宗皇帝也有意疏遠他。讓李林甫有些膽戰心驚。他之所以能位極人臣,就因為是玄宗皇帝的信任。如果皇帝不要他了,他就啥也不是。因此,李林甫在思考這件事怎麼處理。找出那本奏書,仔細看了幾遍,又左思右想,這才心裡有數。然後喝了一口茶,再次回到玄宗皇帝的禦書房。
“啟奏陛下,那本奏書已經找到,是老臣疏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壓在了彆的奏書之下。”李林甫說道。
“罷了,罷了。有就行。呈上來吧!”玄宗皇帝心知肚明,也不好說破。
小太監接過奏書,遞給玄宗皇帝,玄宗皇帝看了一遍,基本與其他兩個人的一般無二。看來這件事肯定是真的了。玄宗皇帝心中暗怒,看來有些臣子已經不把自己當皇帝看了。自己也沒必要還是敲打一下就放手。有時候殺雞儆猴還是必要的。
正在思慮此事,李林甫再次說道:“啟奏陛下,老臣以為嶺南道的事情不怨一個。他們已經自由習慣了。王將軍上任後,不顧民情,一下逼得太緊,手段太過激烈,這才導致那些家族對他產生怨恨之情。這是人之常情,不應該受重罰的。應該以教育為主,讓他們再次感到皇恩浩蕩,這才能更好的穩定嶺南道。”
如果是平時,玄宗皇帝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李林甫說的合情合理,而且處理方法也得當。可是玄宗皇帝看過李玉硏的書信了,特彆是最後那一句話。就像一根刺刺進他的心裡,他已經發誓,誰在誣陷自己的假子,就把他罷官免爵永不錄用。現在他們竟然派人殺害他和他的家人。這讓玄宗皇帝如何能再忍下去。因此他壓著火氣慢慢說道:“以愛卿之意,他們幾個家族,把控大唐的官方碼頭,控製廣州府的市場就是應該的嘍?是不是朕要感謝他們把外番商人都趕到了揚州,讓揚州城也繁華起來了?”
一字字,一句句,就像錘子一樣砸在李林甫的心上。他渾身冷汗直冒。他明白,玄宗皇帝已經知道內情了。自己再說也無益了。因此,他急忙叩頭說道:“老臣不敢!陛下說的對,他們也是太囂張了一些。”
“哼~何止一些,他們是把大唐的碼頭當成自己的吧?既然這樣,替朕擬旨:著餘杭之地府衙捉拿金龍幫幫眾。廣州陳家老三,劉成坤一家買凶殺官,乃謀反大罪,家產充公,全家流放三千裡吧!西域那裡建城需要人,那就送去吧!這也算人儘其才,物儘其用。”玄宗皇帝火氣已經顯露出來,李林甫不敢再多說話了。可是他還是最後爭取了一下,
“老臣以為,老臣覺得是不是責罰太重了?”
“重,沒把他們家眷貶籍為奴,送到教坊司就不錯了。王將軍是陛下假子,他這是殺陛下的人。罪責大了!”這個時候高力士走進來說道。
“是,是,臣遵旨!”李林甫再也不敢說話了。這要再爭論下去,絕對一點好也不會有。搞不好還會加重責罰。
“力士,你來說說忠嗣在嶺南的政務處理的如何?”玄宗皇帝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