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十分饗足的把人抱回到寢室,伸指,撥弄著小情人濃密纖長的羽睫和挺翹漂亮的鼻頭,而後又控製不住的,低頭偷了個香。
江蘊已經昏昏沉沉,快沒了知覺,嫌他鬨,想抬臂擋一下,但沒有力氣,隻能放棄,由他去了。
次日隋衡起來上早朝,江蘊仍在睡。
隋衡特意吩咐嵇安,不要把人吵醒,才精神抖擻的騎馬進宮了。
隻是到了宮門口,不少人都發現太子殿下頸間印著兩個十分明顯的曖昧咬痕,朝臣們神色震驚,都不敢亂問。
隋衡倒是心情十分好的主動解釋:“家中小妾太嬌縱,不懂事,非要纏著孤,孤也沒辦法。”
即墨清雨恰好走過,聞言,糟心地重重哼一聲,當先
負袖進了殿。
隋衡心情於是越發愉悅。
春日宴順利結束,無論北方諸國還是新歸順的江南五國都很老實,今日早朝沒什麼重要的事,但隋帝宣布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齊國將不日遣使來隋都,商談兩國邊境貿易的事。
這是一個重要信號。
齊國雄踞東方,雖然國力不及隋國與江國強盛,但也是僅次於兩國的第三強國。齊國也屬江北,但並未參與過江北諸國的爭鬥,和隋國也一直刻意保持著距離,既不親近攀附,也不無端挑釁。
但隨著隋衡收服江北諸國,又跨過黃河,將江南諸國收入囊中,齊國顯然不可能永遠這樣中立下去。
它必須選擇一個盟友,或和江國聯合,抵抗隋國吞並天下的野心,或和隋國聯合,以更快的速度滅了江國。
這回齊國主動示好,顯然是選擇後一種,和隋國聯合。這有合理之處,因為齊國和隋國同屬江北,就地理位置來講,和隋國親近,有天然優勢。
隋衡雖然手握青狼營,但短時期內,也不想和齊國這樣的強國起正麵衝突,一則因為齊國軍備力量很強盛,且齊國段侯,不僅是音樂天才,還是一位兵器鑄造高手,他發明了一種穿雲弩,重四百斤,據說射程最遠可達數裡,殺傷力極高,他還發明了一種專克騎兵的戰車。這顯然都是針對青狼營提前做好的防範,貿然和齊國為敵,隋衡占不到任何便宜,很可能還會逼著齊國和江國結盟。
這次齊國主動示好,自然再好不過。
顏冰近日稱病不朝,說是犯了舊疾,所以文臣這邊,基本是以即墨清雨為首,即墨清雨便問:“敢問陛下,這回齊國派來的使者是何人?”
隋帝道:“愛卿應當聽過的,段侯之子,齊國公子齊子期,另有齊烈王心腹和幾個齊國重要公卿大臣作陪。”
即墨清雨點頭。
段侯在齊國威望很高,段侯肯派唯一的愛子過來,的確是彰顯了足夠的誠意。而且聽說齊國公子齊子期是個十分善良熱心的人,在齊都頗有美名,平日連受傷的鳥兒都願意救助,和這樣的人交流,總是省心的。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韓笑主管外賓接待事宜,隋帝又囑咐了他一些事項,便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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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一直睡到辰時才醒。
雖然不算太晚,但和平日比,已經算是懶怠了。
用過早膳,嵇安忽來報,陳國國主求見。
陳國國主是來和江蘊道彆的,春日宴結束,在陳都又滯留了這些日子,四處交際了一番後,他要正式啟程回國了。
回去前,自然要來拜訪一下心目中的活菩薩江蘊。
陳國國主帶來了豐盛的特產和禮品,江蘊說他太過客氣。
“這怎能算是客氣呢,公子是寡人的福星,寡人還嫌帶的少呢,等下回寡人再來隋都,一定帶著更好的過來,獻於公子。”
正說著話,陳國仆從忽然過來。
“國主。”
仆從趨步近前,眼神閃爍,顯然要事稟報。
陳國國主斥:“有什麼事直接說,楚公子不是外人。”
“是……國主不是讓奴婢監、關注二公子的情況麼,聽說二公子一直著人在江南
四處打聽神醫孟輝家眷的消息。”
“孟輝?”
陳國國主怪了聲:“孟輝不是給容……給那江國太子治傷去了麼,他打探孟輝的家眷做什麼?”
仆從搖頭。
陳國國主道曉得了,讓他下去。
江蘊握茶盞的手猛一頓。
陳國國主不知陳麒目的,他卻立刻能猜出來。
陳麒是想利用孟輝家眷要挾孟輝,好確認他是否真的在暮雲關養傷。
一來,多半是隋衡之前交代給他的任務。二來,春日宴上,陳麒接連失手,以陳麒的城府,必然急於立另一樁大功,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江蘊罕見的感到些許棘手。
一旦給陳麒探出虛實,隋衡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發兵南下,即使強渡黃河,也定會抓住這個江國內憂外患的機會,一舉拿下江都。
就是不知道,陳麒進行到了哪一步。
三日後,齊國公子齊子期正式抵達齊都。
齊都也是富貴之鄉,齊國來使,車馬鮮亮,入城後,就引來很多百姓圍觀。
韓笑親自把人迎到驛館,看著馬車裡走出的俊美明朗、穿一襲鵝黃春衫的小公子,他眼睛一亮,想,聽說段侯就是罕見的美人,這位齊子期,果真是鐘靈毓秀,很得上天偏愛。
齊子期也是樂曲高手,隨身帶著古琴,下車後,他把琴交給身邊一位長者,道:“我想和韓大人四處轉轉,阿翁先去休息即可。”
長者應是。
韓笑自然也樂意陪同,兩人說說笑笑走了一段路,齊子期忽道:“聽說不久前春日宴上,有一位來自衛國的小郎君,一曲《鳳求凰》,技驚四座,不知韓大人可否為我引薦一下?”
韓笑一愣,沒料到他提出這個要求。
《鳳求凰》乃段侯所創名曲,學者無數,擅者寥寥,聽說世上唯一得了真傳的,就是眼前這位齊國公子齊子期,齊子期提出這個要求,似乎也可以理解。
隻是……齊子期不知那位小郎君身份,韓笑卻是知道的。
那可是太子的人,太子是何等性情,若他貿然去討人,說不準會碰一鼻子灰。
而且韓笑還擔心,齊子期是存了挑釁之心,要和江蘊比試。
這就更麻煩了。
但齊子期是貴客,他直接拒絕也不合適。韓笑隻能睜著眼瞎編:“哦,似乎是有此事,不過那位小郎君自春日宴後就行蹤不定,老夫一定好好給公子打聽留意。”
齊子期麵露失望。
但仍不放棄,道:“那就勞煩韓大人了,請韓大人知道消息後,第一時間告知於我。此事……於我很重要。”
“是,在下一定。”
韓笑應下,繼續引著他往前逛去。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很重要的一個副本,劇情要快起來了~也會發生你們心心念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