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07(1 / 2)

“今兒這趟渾水,主兒何必參合進去。”珊瑚一邊為魏佳輕輕捏著酸軟的肩頭,一邊滿臉擔憂地說道:“至此以後,嘉貴妃娘娘定然恨死您了。”

魏佳聞言微微睜開半眯著的雙眼,特彆無辜的說了句:“恨就恨吧,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啊!”

“主兒!!”珊瑚急的直跺腳。

然而相比於小侍女的心急如焚,魏佳可就淡定多了,她說道:“沒事的。”

怎麼能沒事呢?

珊瑚噘了噘嘴巴,隨後又想起什麼似地說道:“唉,也不知道嘉貴妃肚子裡的龍子能不能保住,奴婢剛剛在旁邊看著,她摔的可真是不輕嘞。”

保不住的。

魏佳嘴上沒說,但在心裡麵如此想到。

這不是什麼詛咒,而是曆史上就這麼記載的:淑嘉皇貴妃金佳氏於乾隆十三年誕下一子,落地即殤,未命名。結合這個答案來看,今兒這事就很清楚明白了。

嘉貴妃定然是早就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所以乾脆“廢物利用”一舉將流產的罪責安在嫻貴妃的身上。

此招雖然看似平平,但效果卻大。嫻貴妃正逢上位皇後的關鍵時刻,一身名譽必須“冰清玉潔”絕不能有半絲汙點,否則的話皇後之位定然泡湯。

而如果嫻貴妃沒了希望,那麼嘉貴妃這個“受害者”不就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宮裡的女人真是不一般。

魏佳砸了咂嘴巴,心想:穿過來這麼長時間總是有點宮鬥的意思了。

果然,一夜安睡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圓子就進來稟告說:“嘉貴妃娘娘的孩子沒了。”

魏佳聞言白嫩的小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小圓子就繼續道:“嘉貴妃身邊的靈枝以大不敬不由,被太後下令仗殺了。”靈枝也就是昨兒夜裡指控嫻貴妃推人的那個小宮女。

“知道了。”魏佳點點頭:“你下去吧。”

“嗻。”

如此這般又過了大半個月,乾隆再沒來宮儲秀宮也沒有再翻過魏佳的綠頭牌,珊瑚對此十分的憂心忡忡,嘴巴裡麵甚至長出了一圈的水泡兒。然而,魏佳卻淡定的很,她最近還給自己做了一個健身計劃,準備把瑜伽給撿起來。

如此這般隨著三月的到來,京城的氣溫也逐漸開始回暖了,這一日,魏佳在壽康宮裡剛剛說完書,乾隆就從門口走了進來,兩人撞了一個對麵,魏佳立刻就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乾隆的目光在其身上一掃而過,今兒的小姑娘穿著一身天青色嵌紫色滾邊的纏枝花旗服,白嫩嫩的臉蛋上也充滿了光澤,很精神,看起日子過的也挺滋潤。

“起來吧。”乾隆淡淡地說道。

魏佳聞言就站了起來,而起身後,她也不躲避就那麼抬起頭笑盈盈的看著乾隆,後者眉頭一挑問:“你笑什麼?”

“臣妾已經有三十五天十三個小時五十四分鐘沒有看見陛下了呢,今日總算見著了自是喜不自勝。”

乾隆心裡縱然知道這女人口中所言未必是真,然而不知為何整個人的心情卻依舊在瞬間變得高漲起來,而就在他背著雙手,唔嗯一聲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剛剛那個口口聲聲說著想他的女人卻又笑盈盈的開口道:“皇上是來給太後請安的吧,臣妾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說完這句話,人就纖腰如柳,邁著搖曳生姿的步伐離開了。

乾隆:“………”。

英明如他,一時之間卻也分不出,這女人到底是真想他還是隨口糊弄他的。

“這是怎麼了?”一進來就發現兒子臉色不大對勁兒的太後笑著問道:“是誰惹我們的萬歲爺不高興啦?

乾隆抿了抿嘴巴沒有說話。

太後見狀眼神一轉,心裡已然是猜測到了什麼。

母子兩個喝了半盞茶,說了幾句閒話,再之後便開始要說正事了。

太後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六宮也不能總是無主,自富察氏薨了後,皇後之位就一直空懸,如今也該是塵埃落定的時候了。”

乾隆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太後見狀便輕輕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哀家知道,嫻妃不是最得你心意的,但她卻是最合適的。你是皇帝,前朝、後宮都要周全才是。”

“兒子明白了。”乾隆果然麵色一正,他說道:“如此,便先封嫻貴妃位皇貴妃,待明年孝賢三周年過去,便正式冊封其為皇後。”

太後見他終於應允,心中不禁高興起來:“對了,還有魏貴人,那可真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啊,皇帝你說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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