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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六年三月,春暖花開的一天,魏佳在儲秀宮舉行了一場隆重的封妃典禮。

為慶其喜事。

六宮妃嬪多數都來觀禮。

整整一上午的儀式結束後,魏佳請大家進去休息兼喝口茶水,眾人聞言自然無所不從。

一些與魏佳並不大相熟的人其實也是第一次進到這儲秀宮來。

然後,她們無不被眼前這堪稱奢華的寢宮布置而感到咋舌。

“皇後娘娘,這裡可是比您的翊坤宮還要奢華許多呢。”有人悄悄的,用著酸不拉幾的聲音尖銳地挑撥道。

“是呀,現在宮裡麵不是提倡節儉嗎?怎地令妃就如此例外,皇上未免也太過偏心了。”

那拉氏坐在那裡倒是不動如山。

“喝著人家的好茶,竟還說著人家的壞話嗎?”巴林.英華冷笑一聲:“你若是有膽子,怎地不當著令妃的麵說。”

“你!”舒嬪氣的眼角都要迸裂了,狠狠地扯了兩下手中的錦帕。

“說什麼呢,這樣熱鬨?”去後殿脫掉正裝吉服而換了身常服的魏佳在珊瑚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果然,剛才那些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人立刻就沒了動靜。

說到底,現在坐在妃位上的是人家,聖眷正隆的也是人家。

“皇後娘娘,諸位姐妹,今日多謝大家了。”魏佳當眾附了下身子,一臉真情實意的感謝道。

眾人見狀自然口稱不敢。

女人們坐在一起便有許多話可以說,這不,很快地就有人把話題轉移到皇帝即將啟程的南巡上。

“皇後娘娘,不知陛下今次會帶著誰一塊去啊?”舒嬪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很顯然,她是非常想去的。

那拉氏聞言則說道:“這件事情,皇上並未與本宮商量。”

意思就是,她也不知道。

肯定會有令妃的!!!

舒嬪在失望之餘也忍不住在心中嫉妒的想著。

事實上,乾隆也的確是打算帶著魏佳的。

三月中旬的時候,南巡的名單便已下達:皇後、嘉貴妃、令妃、穎貴人、陸常在、這五人同去。

能去的人欣喜若狂,不能去的人自然是失望至極。

順帶一說的是珊瑚屬於前者。

是的!

這丫頭自打知道可以去南巡之後,就非常的興奮,而與她相比魏佳看起來就平靜多了,甚至偶爾的時候還會用一種抱歉的眼神看著她。

果然,就在聖駕要出發的前兩日,魏佳卻突然病倒了。

乾隆在百忙之中特地抽空過來看她,然後就發現某人正小臉慘白的躺在床上。

“太醫怎麼說?”他皺眉問道。

“邪風入體,脾胃失合,有些發燒,需要靜養。”珊瑚顫顫巍巍地把魏佳教給她的話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

乾隆一聽這話,眉頭不由皺的越加高聳了。

魏佳適時的睜開眼睛,見到乾隆後想要掙紮的坐起來,卻被後者一把按住:“好好躺著!”

魏佳聞言苦笑一聲,軟軟的卻帶著有些高熱的小手握住了乾隆的一根手指。

“臣妾病的真不是時候啊,這次南巡怕是不能陪在皇上身邊了。”

乾隆聞言便說道:“今年去不成就明年去,你的身體要緊。”

“皇上遠行要保重自己啊。”

乾隆看著她那沒什麼精神的小臉,柔聲說:“朕知道。”

兩個人溫言軟語的說了半晌的話,男人方才起身離去。

“李玉。”出了門後,乾隆突然叫了一聲。

“奴才在。”

“去查查,令妃最近的飲食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嗻。”

從某些方麵來說乾隆是個非常多疑的男人,然而他就算再多疑也萬萬不會想到,動手腳的人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魏佳自己。

“主兒,您為什麼這樣做啊?”珊瑚一臉不解的帶著哭腔般地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我不想去南巡啊。”魏佳理所應當的說道:“舟車勞頓,日頭又大,出去轉一圈,臉都曬黑了,我才不要那種辛苦,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家裡享清福比較好呢!”

珊瑚:“………”主兒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兩日之後,聖駕開拔。

皇上皇後還有太後都不在宮裡的結果就是,魏佳過上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真的是好自在!!!

這一日,天氣晴朗,清風徐徐,魏佳接到內務府那邊遞過來的善牌,說是她的娘家親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