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宮傳來消息說是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免各宮三日請安。
魏佳聽後也沒覺得如何,孕婦月份越大,身體的異樣肯定就越多,這是很正常的。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不僅僅是三天,實際上一連半個月皇後都沒再露麵。
宮裡麵的傳言一下子就開始多了起來……
大家都說,皇後病了,肚子裡的皇子也危險了。
這一日一大早,純貴妃就叫人捎信兒,約著魏佳一起去翊坤宮探望皇後,魏佳想了想後叫上了巴林.英華,三個人一塊過去的。比預想中的情景稍微好一些,那拉氏隻是看起來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頭的樣子。
“本宮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揉著額頭的那拉氏苦笑地說道:“頭暈目眩的,難受的厲害。”
可能是孕期高血壓,魏佳在心裡偷偷想到。
果然就聽在場唯一有生育經驗的純貴妃安慰道:“不要緊的,女人孕期就是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症狀,不瞞你們說,我懷永璋的時候,就特彆喜歡睡覺,一天天的恨不得從早睡到晚。”
“是啊。”魏佳柔柔的接話道:“皇後娘娘放寬心,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聽你們這樣一說本宮安心多了。”那拉氏點點頭,臉上也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而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就見一道人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娘娘……娘娘……皇後娘娘……”來人是個太監樣的人物,魏佳記得,他是翊坤宮的掌事太監似乎叫……李德茂?
“李公公,這是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慌慌張張的?”一旁的純貴妃開口問道。
“皇後娘娘,純貴妃娘娘,令妃娘娘。”李德茂可這勁兒的咽了下口水,然後把手裡托著的東西往前麵送了一下聲音也是哆哆嗦嗦地說道:“請各位主兒們看看。”
眾人聞言果然望去,但見那紅木的托盤上竟然放置了一個臟兮兮的……布娃娃???
要說還是魏佳反應最快,此時的臉色立刻就是一變。
巴林.英華這傻妮兒則一臉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李德茂便說:“這東西被埋在翊坤宮一處極偏僻的角落裡,恰巧昨兒下了一場秋雨,把它給衝了出來,這才被宮人發現。各位主兒,這是……這是有人在施法詛咒皇後娘娘啊!”
果然此話一出,寢殿裡所有人全都麵色大變。
那拉氏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李德茂就說:“娘娘!這娃娃的後背寫著您的生辰八字,以及肚子裡還藏著數根銀針,這不是詛咒又是什麼?”是的,雖然這東西看起來臟兮兮的,但若是仔細觀察,它的背後的確模模糊糊的寫了一些字體。
“豈有此理,竟然有人在宮中施巫蠱之術,謀害皇後娘娘!!!”純貴妃整個人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麵頰通紅,胸膛也極具起伏,整個人極像是被撐破到極點的氣球一樣。也不怪乎她會如此的激動,要知道“紮小人”在宮中可是大忌中的大忌。
誰沾誰死!!!
“皇後娘娘。”總算反應過來的巴林.英華也是一臉怒色地說道:“此乃大事,應速速稟明皇上知曉。”
那拉氏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乾隆來的很快,僅僅一刻鐘後,人就已經邁進翊坤宮的大門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在看見那隻臟兮兮的人偶娃娃時,雙眸之中泛著駭人的冷光。
接下來的場景也就不用多做贅述了,總不過就是搜宮—調查—取證罷了。
魏佳回到儲秀宮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珊瑚看見她回來,連忙問道:“娘娘怎地去了那麼久,是出什麼事了嗎?……奴婢剛剛看到官道上,似有禦前侍衛在疾行。”
魏佳嗯了一聲,喝了口茶後,就把剛才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珊瑚頓時目瞪口呆。
“該不會是嘉貴妃乾的吧!”小丫頭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
你看,連一個笨笨的小宮女第一時間的下意識反應都是:這件事情極可能是嘉貴妃乾的。
“不知道。”魏佳搖了搖頭,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道:“咱們等結果吧。”
“陛下!!臣妾對天發誓,此事若是臣妾所為,便叫臣妾頭上冒膿,腳下生瘡,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嘉貴妃挺著隻肚子站在那裡,一臉決絕地舉起手來:“臣妾願以幾個孩子的性命做抵,陛下!此事與臣妾絕對毫無關係。”
乾隆沉默的看著女人,而後淡淡地叫了一聲:“李玉。”
很快地,我們的李大總管就上前一步對著嘉貴妃說道:“貴妃娘娘,這人偶身上用的布料乃是江綾雪緞,數量極其稀少,據內務府記檔,這種緞子隻在乾隆十一年的時候,賞了您、純貴妃、以及當時還是嫻貴妃的皇後娘娘。純貴妃的那匹,據調查,依然還在鐘粹宮的小庫房裡沒有動用,皇後娘娘也同樣如此——”
言下之意就是:唯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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