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珊瑚一邊服侍她梳洗,一邊低聲說道:“奴才真的不想嫁人啊。”
魏佳聞言就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道:“那個許侍衛,你也不想嫁?”
果然,此話一落,珊瑚整個人的臉蛋立刻燒紅了起來,她慌慌張張地說道:“您、您怎麼會知道……不對……主兒,許、許大哥就是奴才的一個老鄉,我、我們兩個真的不是那種關係啊……”
這個麼,魏佳倒是相信的,畢竟宮規森嚴,宮女和侍衛更是禁忌,他兩就是想進一步也沒那個機會。
“你慌什麼,也不是叫你馬上就嫁。”魏佳捧著自己水嫩嫩的臉蛋,長歎一口氣:“我不過是覺得機會難得,先把恩旨討過來再說。”
珊瑚聞言本來就因為哭了一夜而腫脹起來的雙眼,再一次變得通紅了起來。
“主兒,您對奴婢可真好。”她哽咽地說道。
魏佳聞言就笑了笑,啐道:“瞧你那傻樣兒。”
和敬公主帶著孩子登門至謝的時候,魏佳正坐在廊下和人鬥蟈蟈玩兒,宮女太監們圍為了一大堆,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的,時不時還會爆發出陣陣叫好之聲。
和敬公主見狀臉上不由一黑,心想:這還哪有點宮嬪的模樣。
然而,非常打臉的是,她的兒子保慶卻在這個時候嗖的一下甩開母親的手掌,又嗖地一下鑽進人群中,就跟屁股上裝了小馬達似的,那叫一個興致勃勃。
看見突然冒出來的小孩子,魏佳先是愣了下,隨後微微歪了歪腦袋,笑問道:“會玩嗎?”
“那當然!!”保慶瞟了她一眼:“你少瞧不起人。”
於是,魏佳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就是有能力瞧不起他。
保慶:“………”
“令娘娘安。”
“公主殿下安。”
花廳裡,兩人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和敬說:“昨天的事情,多虧了令娘娘,本宮心裡感激不儘。”
“殿下客氣了。”魏佳羞澀的笑了下:“今日看見小世子這樣精神,想來是沒什麼問題了。”
和敬點了點頭,其實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要知道她一開始的時候對魏佳可什麼好感,更甚至是充滿惡感的,可就是這麼一個她討厭的女人卻在關鍵時刻救下了她唯一的兒子。
你說和敬心裡能不尬嗎?
兩個相互不熟的人,不鹹不淡的說著一些客套話。
最終和敬在這裡坐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帶著兒子匆匆離開了,隻不過保慶對蟈蟈遊戲還沒怎麼玩夠,走的時候特彆的不情不願,魏佳見狀就對他說:“你下次自己帶蟈蟈過來,咱們一戰方休。”
草原小世子瞬間戰意熊熊。
果然,從那天開始保慶就三天兩頭的往魏佳這邊跑,魏佳就帶著他上樹摘果子,下池摸小魚,草地裡麵捉蟈蟈,樹葉根莖勒王八。
另外,魏佳還教他彈溜溜。
就是那種地上挖個小洞,美名其曰為老巢,兩人分組比賽,誰先彈進去,就能用大拇指和食指量一拃,再去攻擊其他人的彈珠。如果打中其他人的彈珠,並且打中後兩個彈珠相距小於三拃,那個彈珠就屬於你了的小遊戲。【注1】
保慶都快玩瘋了好嘛?
他簡直太快樂了。
於是就在這種情況下,雖然魏佳與和敬公主的關係依舊平平,但卻奇跡般的與她兒子成為了超級好的“小夥伴。”
用保慶的話來說就是:“令娘娘,如果有一天郭羅瑪法不要你了,你就跟我吧!”
看著眼前隻有六歲的豆丁,魏佳噗嗤一笑:“瞧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竹柄堆紗的絳紫色團花圓扇輕輕遮住肉色的唇角,她莞爾說道:“我這麼好,除非你郭羅瑪法的腦袋壞掉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不要我。”
保慶想了想,果然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也對,他應該沒那麼傻。”
“是吧……”
“嗯。”
晚上陪著母親在園子裡散步,結果不小心就散到魏佳這邊的來的——崇慶太後以及皇帝陛下。
老太太的眼中,臉上全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她轉過頭看了眼一臉漆黑的兒子,然後特彆語重心長的感慨道:“哀家一生中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令妃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聰明的,但她一定是最自信的。”
乾隆:“………”。
作者有話要說: 【注1】來源於百度,80後最喜歡玩的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