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她是靠著段蕭的關係走後門進來的,之前也沒念過關於表演之類的課程,所以薇薇安給她報了一個表演課。
聽著她那邊嘶溜聲,薇薇安問道:“你在吃什麼?”
“泡麵!”初又南如實說。
“以後這些東西禁止吃,藝人最重要的就是臉袋和身材。”
“唉?好。”初又南假裝同意放在筷子,等電話一掛又狼吞虎咽起來。
晚上她盤腿坐在床上看著貼著報紙的窗戶,有些難眠。
昨夜她還坐在段蕭的彆墅裡和她看星星看月亮,今夜就隻能看報紙,鼻尖有些酸,不過很快她又適應下來。
自我安慰的想著,就當作自己在拍戲,換了個地方而已。
一直到了深夜她才抱著枕頭縮在床上,突然傳來一陣一陣的敲門聲,接著就是摔碎酒瓶的聲音。
她大著膽子喊了一聲沒聽到回聲後,才又縮了回去,眼瞼方一合上,嘭地一聲,外麵的人踹起門來。
“開門!開門!讓老子進來!”
初又南連忙抓起床頭的衣服套上,慌忙的拿著手機輸入一段電話號。
擱在辦公桌的手機陣陣響動,鴉雀無聲的會議室寂靜的可怕。
段蕭交疊手指,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
電話方一接通,就聽到女孩焦急哭喊聲。
“瀟瀟,你快過來,我害怕。”
段蕭手心一緊,緩聲問道:“怎麼了?”
外麵男人的拍門聲越來越大,初又南握著手機顫抖地說:“我在安慶街,外麵有人砸門,我害怕。”
“我現在就過去。”說著推開椅子跑了出去,留下一會議室的高管麵麵相覷。
門口一堆的碎玻璃片,可見方才的情況是多危險,段蕭一推開門就被人埋胸抱住。
初又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正在調查情況的警察都弄的一愣。
警是她在段蕭來的路上報的,事實上在給段蕭打完電話後她就鎮定下來,一直拿著水果刀等著警察惹段蕭。
前一秒她還在和警察做筆錄,下一秒就衝過去將段蕭抱住。
段蕭僵硬著身體,安撫地順著她後背,目光刷的一下落在了屋裡另外兩個人身上。
“你好,我們是剛剛接到報警的警察。”
段蕭嗯了一聲,尷尬地看著還窩在她懷裡的初又南。
“事情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這人是個酒鬼就住在初小姐的隔壁,今天認錯了人,才發生了這樣的狀況,不過我們介意初小姐還是換一個地方居住,這裡時常發生這種事。”
段蕭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道:“時常發生?”
這是初又南最苦的日子,而且在她心裡留下了陰影,她緊緊地抓住段蕭的衣擺,小聲地說:“以前他沒有砸門,喊一會一會就走了。”
警察出於對她的人身安全著想,建議道:“據我們所知,這人是有犯罪前科的,所以我們建議初小姐換一個地方。”
“嗯,我知道了。”段蕭回答道。
警察:“那請初小姐簽個字。”
初又南吸了一口氣,才把筆接過來簽字。
等警察一走,段蕭才仔細的打量這個屋子。
窗戶是破的,若是剛剛那個酒鬼在清醒一點一瓶子下去,他就可以翻進來,其後果可想而知。
整個屋子又窄又小,吊燈忽明忽暗,晃晃悠悠,來的時候她都懷疑這裡是要拆遷的危樓。
視線落在了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扔掉的泡麵桶上,段蕭想著她請自己吃串串饞得不行卻一口也沒吃到的樣子。
初又東雖然不是什麼一線大腕,但也不至於讓自己的妹妹住在這種地方,她問道:“怎麼搬到這來了?”
“哥哥在醫院住了一年,積蓄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我隻能把房子賣掉。”
確實,自從初又東出事,她就沒有經濟來源,出去找幾分兼職也抵不住醫院幾十萬的催款單。
加上初家不會拿出一分錢來救治,她隻能賣掉房子。
段蕭素來冷淡的心,突然有些心疼,問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初又南抬起頭希翼地看著她,問道:“我、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