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赫家,葉安進門把東西放下,忍不住就開始笑,張不凡冷著臉站在旁邊,不發一言。
因為換季的緣故,張不凡最近又開始掉毛,每天都很憂慮,掉毛這事一直是張不凡的心頭大患,抗爭了那麼多年都沒能取得勝利,隻能看著自己掉下來的毛默默心疼。
結果剛才那個推銷產品的,還老提醒張不凡他們的產品對寵物有效,一直在張不凡傷口上撒鹽。
雖然這種時候,葉安應該給予張不凡一點同情,但與此相比,他更想……笑。
唐赫見葉安笑的都收不住,好奇道:“遇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了,把你樂成這樣。”
葉安看了張不凡一眼,“噗……”
葉安忙捂住嘴,再這麼笑下去,張不凡要揍他了,可是怎麼辦,他就是忍不住啊。
秦朗看張不凡臉色那麼難看,料想葉安之所以笑成這樣,八成和張不凡有關,秦朗不禁也好奇起來,這兩人下去了一趟究竟是遇見什麼事了?
唐赫還不知道葉安和張不凡是妖,秦朗也在場,葉安肯定是不能說實話的,他深呼吸兩下,收住笑意,道:“也沒什麼,就是和張哥聊到了好玩的事。”
“啥事?”唐赫覺得不可思議,指著張不凡道:“就他一天天的板著臉的臭樣,還能和你聊八卦?”
張不凡瞪了唐赫一眼。
唐赫沒心沒肺慣了,也不在意,嚷嚷道:“你看你看,就這脾氣,你能忍他五年我都覺得是奇跡。”
唐赫看向葉安,一臉期待,“小安,要不你考慮來我這吧。”
張不凡冷著臉看唐赫,“我人就在這呢,你就敢來挖牆腳?”
“我有什麼不敢的。”唐赫理直氣壯道:“這小子合約都快到期了,跟不跟你們公司續約還兩說,我怎麼就不能挖了?”
聞言,正在給助理回消息的秦朗動作一頓。
合約要到期了?
張不凡彆過臉去,懶得和唐赫去爭論這個問題,葉安到底為什麼鐵了心退圈他都還沒弄明白,拿這件事和唐赫鬥嘴沒意思。
張不凡突然噤聲,這讓唐赫有點尷尬,他看看張不凡,又看看也有點尷尬的葉安,心想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唐赫沒敢追問,快速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這些大菜咱們下午再整,中午隨便吃點吧。”
如果隻有葉安和張不凡的話,唐赫就按自己想法來了,但今天秦朗也在,他總得爭取一下客人的意見,以免怠慢了客人。
唐赫客氣的問道:“秦老師,行嗎?”
秦朗抬起頭,道:“客隨主便,你隨意。”
“好嘞。”唐赫沒想到秦朗那麼好說話,高高興興去廚房準備午飯了,張不凡在客廳裡站了會兒,越看秦朗越鬨心,也跑廚房裡去了。
伴隨著唐赫和張不凡互損互相嫌棄的聲音,一頓簡單的午飯端上了桌,葉安和秦朗這會兒都不太餓,就簡單吃了點。
午飯過後,四個大男人坐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發現除了玩手機不知道該乾嘛了,唐赫想了想,從抽屜裡摸出了兩副撲克牌。
鬥地主!
四人鬥地主,人數增多,底牌也會增多,唐赫把牌洗亂又重新整理好,抽出八張底牌,又單抽出一張混到了牌裡。
第一把拿到地主牌的,是張不凡。
葉安看了看手上有些散的牌,又看了看兩個隊友,唐赫盯著自己的牌不知道在沉思什麼,但葉安一眼就看出他的牌估計不大好,相比之下秦朗就淡定多了。
葉安覺得有了希望。
沒準他們有戲!
張不凡理好牌,開局就是三帶二,秦朗沒接,葉安壓了一下,輪到唐赫時直接三個二把牌壓死了。
唐赫想,首輪你總不能就拿炸彈炸我吧。
但張不凡沒打算給唐赫出牌的機會,四個A直接壓了下來。
“臥槽。”唐赫驚了,“你手裡到底什麼牌。”
葉安也驚了,開局就玩這麼大,這牌是得多好。
葉安覺得這把危險了,轉頭看秦朗,秦影帝一臉淡定,穩如泰山。
葉安又有信心了。
先讓張不凡猖狂一會兒,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張不凡繼續出牌,依舊是三帶二,葉安知道張不凡牌好,不敢放牌,拆飛機買零件壓牌,最後把自己一手散牌徹底拆成了廢零件;唐赫比葉安還慘,用炸彈和張不凡對炸,結果被炸的渣都沒了。
葉安看著默默觀戰巋然不動的秦朗,希望還未破滅。
秦朗還一張牌沒出呢,沒準我們可以贏!
最後一個大炸丟出去,張不凡晃了晃手裡的牌,“還有兩張。”
葉安苦了臉,“管不住。”
唐赫:“我也是。”
兩人一起看向秦朗。
葉安看他還是沒準備出牌的樣子,提醒道:“哥,他還有兩張牌。”
秦朗:“我知道。”
葉安一聽急了,“那你快管住他,不然我們要輸了。”
秦朗伸出手,把自己的牌拿到葉安了麵前。
葉安掃了一眼,傻了。
如果說葉安手裡的牌是散,那秦朗這一手牌就隻能用碎來形容了,順子不夠張數,連對對上對下總要缺那麼一張,手握一大把單張和散對。
難怪張不凡的牌那麼好,全是秦朗這一手牌造就的。
葉安簡直欲哭無淚。
你牌不好你給個暗示啊,一副淡然自然胸有成竹的,你是把對手唬住了,你的隊友也讓你唬住了哇。
張不凡得意一笑,把最後一對牌放到了桌上,“地主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