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彆,葉安雖沒給秦朗回應,心中卻一直惦記著秦朗的事情。
要想徹底平息網上的事情,就得先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再從爆料人那裡入手尋找證據,可讓葉安頭疼的是,他雖然和秦朗已經很熟悉了,但對秦朗的私事他其實知之甚少,被季家收養和與季清淮是兄弟,是他
葉安唯二知道的事。
他所知的事情對此事一點幫助都沒有,僅是第一步葉安就被難住了,隻好找人幫忙打聽,而他能找的人就是唐赫。
出於工作需求,唐赫平時接觸到的人會比較多,雖說魚龍混雜,但路子也比較廣,找唐赫幫忙調查一下秦朗的背景,也許會有收獲。
為了避免出其它岔子,葉安回家後就沒出過門,安靜在房間裡等消息,傍晚的時候,唐赫給葉安打了電話。
葉安接通電話,唐赫也沒扯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覺得秦朗這個人,有問題。”
葉安沒想到唐赫會這麼說,心下一緊,“你查到什麼了?”
“一無所獲。”電話那邊的唐赫抽了口煙,“我找人幫忙向秦朗的朋友打聽,但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提起秦朗這個人,反應都是人儘皆知的那些事,對於秦朗的私事都是一無所知。”
“雖說圈中逢場作戲的友情很多,但常年累月下來,稍熟悉些的朋友不可能一點了解都沒有。”
說到這裡,唐赫給葉安舉了個例子,“就好比我和你,雖說我們不會經常見麵,但我也知道你父母早亡,現在你家裡就你一個人,可秦朗那邊是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來曆。”
唐赫將煙頭在煙灰缸裡摁滅,表情嚴肅的道:“不想讓外人了解以至打擾到家人這個我可以理解,但能把**瞞的這麼死,足見秦朗的背景並不簡單,如果以他自身的背景都壓不住這件事,那麼這件事可能就不像表麵那麼簡單,其中可能隱藏著不為外人所知的牽扯,或許這並不是我們可以乾預解決的。”
葉安微低下頭,順著唐赫的話開始梳理這件事。
從事發到現在,無論是秦朗還是季清淮,都沒有現身解釋或反駁過一句,明明秦朗才是被拋棄的那個人,可卻一直沉默,難道是真的被什麼原因牽製住了?
看來這件事,比他所想的要複雜。
葉安越發的頭疼,“多謝,麻煩你了。”
“你不用和我客氣。”唐赫斟酌了下,對葉安道:“小安,咱們也是老熟人了,有件事我想勸勸你。”
“我覺得,你該離秦朗遠一點。”唐赫認真的道:“我知道你經紀人一直不想你和秦朗走的太近,也許張不凡是對的,且不論秦朗究竟有什麼背景,但就將一切私事隱藏的滴水不漏這一點,就證明他與人相交心有防備,其中有多少欺騙我們無從得知,或許,秦朗從沒把任何人當過朋友,也包括你……”
張不凡不喜歡秦朗,更多是因為怕這段緣分會給兩個人一起帶來傷害,從最初就是帶著偏見的,唐赫不一樣,他知道的事情沒那麼多,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理智的分析事情,他的話不是全無道理的。
但葉安知道,不是所有的心有防備都意味著欺騙,這麼多年來,他與人相交也總是帶著防備,可對待每一個朋友都是誠心誠意的。
或許秦朗也像他一樣,是有什麼原因才這麼謹慎的吧。
並非葉安想替秦朗辯解,隻是於葉安而言,這些事情都已經不值得再去深究計較,他記憶裡的秦朗細心體貼,會顧及他所有感受,會擔心他,事事都會想著他,倘若這隻是他自欺欺人,葉安也認了。
電話掛斷,房間裡安靜下來,葉安在床上坐了會兒,起身打開衣櫃換了身衣服。
既然從彆的途徑也無跡可循,那隻能用最笨的辦法來調查了,葉安決定在暗處守著秦朗,看秦朗近期會和什麼人接觸,試著能不能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再想辦法幫秦朗解決問題。
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溫度也隨之降低,葉安想穿件外套,視線一轉卻落在了掛在最前麵的那件外套上。
這是秦朗上次留下的那件,葉安一直沒來得及還回去,就一直和他的衣服掛在一起,片刻恍惚後,葉安隨手取下一件外套,拿起一旁的鴨舌帽出門。
小區樓下,夜風吹的肆意,葉安從正門走出小區,兩道身影悄無聲息跟在了他身後。
從出門開始,葉安對於周遭的動靜就格外留意,很快便發現自己被跟蹤了,這種情況下,他不敢直接去秦朗那邊,轉而拐進了一條巷子裡。
這一帶的房子都比較老舊,已經沒什麼人住了,巷子深處光線昏暗,葉安行至儘頭,一閃身忽然沒了蹤影。
躲在暗處的兩人立刻追了上來,發現這是條死路,周圍除了牆壁什麼都沒有,葉安就這麼悄無聲息不見了。
兩人頓時急了,這要把人看丟了回去可怎麼交差。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個子高些的男子先開口道:“會不會是有什麼結界之類的?”
站在他身邊的黑衣男子四下看了看,“找找吧。”
話音剛落,二人身後突然竄出一道身影,黑衣男子回頭,還沒看清楚這人是誰,就被一拳砸倒在地。
葉安壓了壓帽簷,一句話也沒說,抓住一邊的高個子男子抬手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