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玖玖:“……”
天塌了,不過如此。
就在這氣氛凝重,大家都不敢出聲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外邊走進來,疑惑問道:“師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怎麼氣氛這麼凝重?
聞言,屋裡停滯的空氣似乎瞬間又開始流動起來,眾人悄無聲息的吐出口氣來,就連容蕭,也鬆了口氣,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
“阿靖過來了!”容蕭開心的招呼容靖,“師伯好久沒看見了,你好像又瘦了點啊,是不是一個人,沒人照顧你啊……來,這張卡你拿著,想吃什麼就去買,彆舍不得啊。”
容靖:“……”
為什麼每次見麵,師伯都一副她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看她的目光跟看個小可憐似的。還有,師伯能不能不要再給她塞卡了,她真的不需要啊。
“這……這就是阿靖吧?”一道聲音傳過來,帶著幾分顫抖。
容靖一愣,轉頭看去,看到一個滿頭白發的女人,正神色怔怔的看著她。
“你是?”容靖遲疑。
容莘一笑,看著容靖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懷念,說:“你沒見過我,我是你的爺爺的師妹,你可以叫我姑奶,也可以叫我一聲師叔。”
容靖恍然,立刻就叫了一聲:“師叔。”
就她這師叔這模樣,叫姑奶,可就把人給叫老了,容靖怎麼也叫不出口的。
說來,她爺爺倒是與她提起過這位師叔,她爺爺的師父當初就隻收了三個徒弟,容蕭最長,她爺爺是老二,而容莘最小,他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極為深厚,所以容靖爺爺也經常跟她提起這兩位長輩來。
容莘也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這位師兄來,她入門的時候才六歲,那時候容靖爺爺已經二十一歲,她幾乎是這位二師兄從小帶到大的,於她來說,二師兄既是兄長,卻也是半個父親,兩人感情自來親密。
可是就在二十一年前,二師兄突然失蹤,他們怎麼找也沒找到他的蹤跡,再聽到他的消息,卻是他的死訊。
眼前這女孩是他的孫女,眉眼間倒是像儘了他,容莘忍不住心裡便多了幾分疼愛,擼下手腕上所戴著的一串木珠子,拉著容靖的手就將木珠子往她手上戴,笑著說:“好孩子,師叔也沒什麼能送給你的,也就這珠子,是師叔常年戴著的,現在就送給你。”
這珠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戴在手上,便讓人有種神思頓開的明悟感。
容靖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東西,當即就不敢收,卻被容莘勸著,隻好收下了,然後再一轉頭,就對上了沈玖玖嫉妒不忿的目光。
兩個長輩去商量淨化魔氣的事情,秦戈湊到容靖身邊,羨慕的抓著她的手看,道:“這串珠子我可從來沒看見師叔摘下來過,聽說是用百年沉木的木頭做的,有靜心靜氣,驅邪避晦的效果!”
沉木難見,一塊就價值千金,就這一串,怕是要用上好一塊沉木了,價值自然是不用說的。
容靖摸了摸珠子,道:“師叔和我爺爺的感情一定很好。”
其實她心裡一直有些奇怪,她爺爺頭發花白,滿臉皺紋,雖說精氣神比一般的老人要好,但是看上去仍然是個實打實的八旬老人。
相較於他,不管是容蕭這個做師兄的,還是容莘這個做師妹的,都比他年輕得多,瞧著也不過三十出頭。而她也跟秦戈打聽過,她師伯今年才四十八歲,師叔更是才三十出頭……
容靖暫且壓下心裡的疑問,打算等以後有時間了再問她師伯、師叔,她爺爺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和他們斷聯係這麼久?
而那邊,特案組的人也將容蕭所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一行人轉身去了醫院天台。
此時天邊已經有小雨漸落,風裡全是雨的氣息。
天台上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邊擺放著牲畜豬牛羊的頭,還有一疊黃符紙。
容蕭大步走過去,正準備動作,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問容靖:“你爺爺可教過你青龍吐息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