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站了。
安荔濃伸伸懶腰,嫌棄的皺皺眉頭,感覺身上的衣服都餿了,用力呼吸還能聞到一股酸餿味。要吐了。
被自己給熏吐了是什麼體驗?
想要立刻馬上挖出一條河來,然後毫不猶豫的跳進去,洗一洗,泡一泡。最好這條河還自帶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自帶潔淨功能。
安荔濃捏捏鼻子,鼻子太靈敏也是一種煩惱。
到站了,人群走動,帶動的氣味就更濃了。安荔濃屏息著鼻子,鼓著腮,lsquo;生無可戀rsquo;四個字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難怪現在的人都不喜歡出門,出門一趟真的太不容易了。
;快到家了。安國邦安慰女兒。
因為安國邦腿腳不方便,安荔濃年紀小,而他們的行李又多,所以隻能在車上等著李兵來接。
;也不知道你李叔叔到了沒有。安國邦焦急的看著車窗外站台上人群湧動,人擠人,用力些,都能懷孕。
在回來前,安國邦給李兵發了電報,讓他來市火車站接他們父女。雖然李秘書曾經提議說讓H市的人直接把他們父女送回石河村去,方便,快捷,安全,但被安荔濃拒絕了。
安荔濃想要慢慢低調下來,準備當一條lsquo;小時了了大未必佳rsquo;的小魚。她要告訴所有人,不是她聰明而是安呈太厲害。
安呈不在了,她也成了平平平無奇的小村姑,不要寄以厚望,她擔當不起。
突然,安國邦趴在車窗上,一邊招手一邊喊,;李兵,這裡,這裡。
趁著安國邦不注意,安荔濃趴在地上,把臥鋪底下的行李拖出來,看一眼仍卷縮在臥鋪底下的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