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做飯?”陸傾安當時就驚訝了。
“嘿嘿,傾安妹妹,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杜書這家夥,廚藝還真不賴。”光頭說道,“但是以前讓他做,他都嫌麻煩,還說他是要乾大事的人,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光頭說著,撓了撓後腦勺,有些想不起原話是什麼。
m哥接了一句:“君子遠庖廚。”
“對!君子遠庖廚!”光頭眼睛一亮,繼續說道,“你說這人賤不賤?我們當初求著他做,他非不答應,今天就屁顛屁顛地自己上趕著了!”
杜書一腳踢在光頭腿上:“就你話多!做給你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嘿嘿。”光頭被踢,一點也不介意,反而笑得憨厚。
“那我可等著了!我回中國這麼久了,一直都是吃食堂、吃外賣、吃餐館,還沒有正兒八經吃過一次家常菜呢。”陸傾安笑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杜書拍拍胸脯。
“那行。”趙哥也不反對,隨他們折騰,“你們要自己做,我就不多留了,好幾天沒回家,我得回去
看老婆孩子。錢給你們留這兒,不夠打我電話,隻要你們好好打比賽,夥食方麵,公司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謝趙哥!”眾人異口同聲地說著。
聲音倒是整齊,可趙哥一看他們這種懶懶散散、七零八落的樣子,忙扶了扶額,轉身就走,不留一片雲彩。
杜書數了數趙哥留下的錢,足足三千,買菜做飯那是絕對夠了,而且能夠他們吃好長一段時間。
“我跟你一起去買菜吧,我淘汰的早,在賽場休息夠了。”喬姐見杜書要出門,便立馬說著。
“也好,買完菜回來你再去洗漱,等你弄完,差不多就可以吃飯了。”杜書點點頭,於是兩人就出了門。
陸傾安看著杜書和喬姐相攜而出的背影,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笑。
“我先回房洗澡了。”m哥率先起身上了樓,其他人緊隨其後。
陸傾安回到房間,一進門就看到掛在房間飄窗陽台上的衣服——因為出去比賽好幾天,所以一直掛著沒人收。
那件衣服正是扣子被扯掉的襯衫,以及那件
被顧庭舟搓洗過的內衣。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的事,驟然間心跳加速,趕緊把門反鎖,去浴室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她隱隱感覺到小腿處一陣刺痛,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小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了一道口子,熱水順著口子滲透進去,傷口刺疼。
不過她沒管這麼多,畢竟這種疼痛,比起昔日的車禍,隻能算小兒科。
陸傾安從容淡定地洗漱完畢,穿好睡衣,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響起顧庭舟的聲音:
“傾安,你洗完沒有?”
“洗完了。”陸傾安回答著,過去開了門,“小哥哥,有事嗎?”
“來給你上藥。”顧庭舟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來。
陸傾安這才看到,他手裡居然還拿著一個小藥箱,頓時有些懵了——他怎麼知道她受傷的?明明在洗澡之前,她自己都不知道。
“愣著乾什麼?過來坐下啊。”顧庭舟放下藥箱,拉著小姑娘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右邊小
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手腳熟練地打開藥箱,開始選藥品。
小姑娘的腿很好看,白嫩嫩地,瑩潤光潔,雖然纖細,但卻並不瘦弱,流暢優美的線條,一看就知道是長期運動過的。
顧庭舟想起陸傾安那驚人的體能,以及精準的槍法,心裡漸漸有了答案。
“小哥哥。”小姑娘叫他。
“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呀?”陸傾安不問個明白,心裡難受地緊。
“比賽的時候,我們在3號區的埋伏地點,那裡有一堆水泥瓦片堆,那些磚瓦上有伸出來的生鏽鐵絲,連你的褲子都劃破了,你說我怎麼知道你受傷?”顧庭舟解釋。
“啊?我褲子破了?”陸·迷糊·安一臉驚訝。
她看到自己換下的褲子就放在床邊椅背上,趕緊扯過來查看,果然發現小腿處有被鐵絲劃破的口子,而她腿上的傷口,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陸傾安看著顧庭舟溫柔而細膩的動作,一股
滿足感漸漸彌漫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