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秦風獨自坐在茶幾上,周圍遍地哀嚎,林晟則站在門口的位置瑟瑟發抖。
他想跑,但是又不敢。
今天他要是當了逃兵,隻怕明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能讓人裝進麻袋打進水泥樁子裡。
於是他隻能貼著門站,還在不斷地向趙銘解釋。
秦風老神在在地看著,仿佛事不關己。
趙銘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去叫人了,見秦風居然不走,表情十分陰狠地說道:“小子,我的人已經去叫人來了。你現在不走,等會兒可就走不了了!”
倒不是他給秦風通風報信,隻是這小子下手實在太狠了,也無怪是蹲過監獄的。
就他這手段,搞不好是跟什麼變態殺人狂一個屋的。
不然不能折磨了自己這麼半天,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趙銘也是真的怕了。
偏偏秦風還真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閒來無事甚至用剩下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裡有酒有人陪,我為什麼要走?”
趙銘聞言愣了愣,隨後露出一副狠相:“行,算你有種。你要是真這麼有底氣,那就老老實實在這兒等著,最好一步也彆挪!”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轟然一聲給踹開了,把門口本就如同驚兔一隻的林晟給嚇了一跳。
可回頭一看,他立馬樂了。
門口站著十幾名壯漢,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根鋼管。
壯漢中間包圍著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出現的時候臉色不怎麼好看。.xSZWω㈧.NēΤ
房間裡打鬥的時候壞了幾個燈泡,讓本來光線就不怎麼好的房間顯得更加昏暗。
可是林晟卻一眼就認出了站在門外的那名中年人,驚喜道:“於總!”
曾經誠遠信貸的副總,現在的一把手!
如今慶城的道上,誰不知道於總於榮海的大名!
沒想到趙銘居然把這尊大神給請來了!
於榮海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冷冷地抬眸看去,看到林晟完好無損的站著,頓時冷笑道:“嗬,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這裡是我誠遠的地盤吧?在這裡鬨事,脖子上有幾個腦袋啊?”
於榮海走過來,寬厚的巴掌拍在林晟的臉上,啪啪作響。
不算太痛,可是每一巴掌都讓林晟膽戰心驚,兩腿直發抖,慌忙道:“誤會、誤會啊於總!今天真不是我鬨事,鬨事的另有其人啊!”
“另有其人?”於榮海偏頭看向來報信的小劉。
小劉聞言急忙點了點頭:“是的老板,這小子就是雇趙哥幫忙的人,打我們的人還在裡麵呢!”
“嗬嗬。”
於榮海冷笑一聲:“看來有人想趁著我誠遠整頓,就不拿黃瓜當盤菜了是吧?敢動到我於榮海頭上,我看看是誰活膩了!”
於榮海上位沒幾天,但這幾天裡,誠遠上上下下算得上烏煙瘴氣。
那天老窩被人闖進去端了,謝雲當了這麼多年老大說被殺就被殺,上麵一句話,誠遠所有最賺錢、當然也最黑的勾當全都得停了。
他誠惶誠恐之餘,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的。
林晟算是會看眼色的,一聽於榮海這話,立馬就察覺到了他的怒火,連忙順著杆子道:“於總說得對啊!您是不知道,那小子實在是囂張得很。”
“我剛才都說了這裡是您的地盤,可他便說就是您來了也照打不誤。”
“誠遠在咱們慶城道上也是有金字招牌的,他這麼乾,那不是砸您的招牌麼?”
於榮海也是氣性上了頭,哪怕知道林晟在煽風點火也不管了。
今天要不鬆鬆筋骨,怕是以後誠遠也彆在道上混了。
“行了,少廢話,人呢!”
於榮海帶著人,大剌剌地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