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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告訴上麵裡,我爸是他們家的誰,就算是隻是正常的詢問,就像是一種主·權的宣·誓。”初一輕歎了一聲。
這是小舅媽最喜歡乾的事,拉大旗做虎皮。她最喜歡的就是把自己認識的人都牽在一起,也不管彆人是不是能真的交上朋友。但是因為看著麵子,相互客氣一下。再然後呢,就成了她的“功德”!‘我是幫你們介紹了,你們自己沒能把握,怪誰去,但這樣,你就欠我一個人情了。’
初一不知道小舅媽為什麼喜歡這麼做,社恐的她,是永遠也理解不了這位的想法的。但知道她會怎麼做,或者說,大家都知道她想做什麼,可是大家都拿她沒輒。
“你爸打不打的,你以為他們會不會說。”張濤果然還是學生,就算他算是被老爹訓得不錯了,但這些暗戰,張主任可還沒教。
“我爸明天就進京了,回頭彆人打電話給他,他隻用說一切按原則來就好了。主次關係,這些被。”初一想想看,搖搖頭。若是老爹打電話,就是暗示。但接確定電話,直接說自己不會乾涉組織決定,這樣,就表明了他的真實態度。
小舅伯被帶回來日子,正好是初一爸去京城的日子,他們先去送了老伍爹去山北的火車站,然後再去小舅伯家。
初一也是服了小舅媽了,吳農是沒機場的,離得最近的機場在金陵。而金陵到山水的飛機還真的不是每天都有。應該說,那時,金陵到京城,到羊城的飛機都不是每天都有,更不要說十八線的山水了。所以他們以為他們會拖幾天,至少在那邊,弄個小小的儀式,停一下靈,讓家人憑悼一下。結果他們竟然馬上把小舅伯給火化,就趕著幾天之內惟一的一班飛機趕回來了。
拿著骨灰,跑進跑出,他們也不怕小舅伯跳出來跟他們急。當然重點是,上一世,初一他們是去過機場接的的。結果等著他們出來。大強把小舅伯的骨灰放在旅行袋裡,就那麼隨意的背回來的。理由是在機上,怕彆人嫌棄。初一和姐姐們當時都驚呆了,真的,她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這一家人的腦回路。
不過這回她們不去接,也不用受這個氣了。他們回來的時間,正好與老伍爹上火車的時間衝突了,於是他們跟著大舅伯打了一聲招呼,就先去送了老伍爹,再由張濤開車送他們到小舅伯家。至於說,表哥他們愛怎麼著,就由他們去吧,反正眼不見,心不煩了。
初一坐在張濤邊上,突然拍拍頭回頭對親媽說道,“我可以學車啊!我十八了,我可以學開車的。”
“你開車想去哪?你平時都有司機。”老吳同誌給了初一一個白眼。老頭一個人去京城開會,雖說省裡也派人來送了,老吳同誌還是覺得心裡酸酸的,老吳同誌是那種悲觀主義者,總會從最惡意的方向去想一切事情。包括這回也一樣,所以老吳同誌此時想的是,怎麼這麼倒黴呢?怎麼事情都撞到一塊呢?所以初一說想學車時,老太太就怒了,覺得小閨女也想添亂。
初一是有司機的,初一在工地時,作為工程的總負責人,她進出當然得有車;而在京城,她被水木大學授予了博士學位後,就進了中·科·院,有了副教授的職稱。加之帶著團隊,團隊又是事業編建製的,作為團隊的總負責人,她當然有專車的。她想自己開車,她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