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一看人家就是看初一的麵子,初一覺得這樣就好,就這樣吧!”大舅伯也忙點頭。
“是怕我們沾她的光吧?”不知道誰嘟囔了一聲,初一回頭,不認識,估計是小舅媽娘家的人,隻要不是老娘認可的人,初一都不在意。
初一吐了一口氣,不想說話,隻是輕輕的撫著母親的背,她就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其實都是錯的。就算剛剛自己啥也不說,更是錯上加錯了。因為老娘都不能饒了自己。
想想也是自己自作孽,昨天當著秦主任說舅舅去世。還是民·主·人·士,還點明了社科院的博導,這些張書·記再聽不出來不就白瞎了嗎?看到了自己那麼認真的說自己因為喪事,回不了京,這些內情秦主任不知道,但張書·記卻是很明白的。不然,他今天也不會親自來了。
所以心軟是病,得治!真的跟上世一樣,由著他們大人們去鬨騰,最後反正害得也不是自己和家人,關自己屁事。
“初一,我們走。”老吳同誌可是家裡的老小,從小被外公外婆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等結婚了,就被初一爸讓著、哄著。兩輩子,老太太人生最大的委屈就是初一爸離世,可這樣,他們三姐妹那會都能自保,真沒敢讓她受委屈,於是這會,忍得下這口氣就怪了。
“媽,總得送小舅伯上山吧!”初一輕輕撫著老娘,她可不敢現在帶她走,回頭這老太太覺得不開心了,覺得自己是瞧不起她娘家的人,於是再弄死自己。
“就是,就是,你這脾氣,真是這麼多年不改。還不坐下!”大舅伯拉著老吳同誌坐下,輕輕的歎息,拍拍她的手,“孩子都這麼大,彆鬨小孩子脾氣。”
“大哥!”老吳同誌瞪了他們一眼,對著大二十多歲老哥哥又哭了起來。
老頭能怎麼辦,從小就是慣著的老幺,隻能輕輕拍著,哄著。順便把子孫們都瞪開,當然,剛剛大房的子孫都沒過來,人家也看明白了,人家叫初一也是教授的。而且人家剛剛根本不想聽小舅媽說了,隻說要見初一。初一在打電話,人家都不敢打擾,隻等著初一打完電話,才讓初一過來,明顯的,初一才是這裡人家惟一肯買賬的人。他們才不會討初一的不開心呢!
再說,之前也是初一提示他們開店、買房,現在一個個手上資源越來越多,誰沒事去為彆人討初一的嫌?老頭一瞪,他們立刻退散。
初一看著親媽,表示很無語,所以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自己一輩子好強,什麼都咬牙自己挺著,所以真的就是性格決定命運吧!看看老娘,所以老娘老了還在罵自己不像她,像老爹,性子死犟。
晚上張濤還是來接了,看到初一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也不說話,幫著他們開了車門,等著都上了車,一聲不吭的開著車一溜煙的走了。
“嬸,我媽煨了湯,說你們一定吃不好,說用雞湯給你們煮餛飩吃。”張濤看看邊上的初一,邊開車邊對著後麵的老吳同誌笑著說道。
“真是麻煩你媽了。”老吳同誌也累了,哭了一天,她真累。不過最累的不是這個,而抬頭恨恨的看了一眼老實坐在前頭,不敢吭聲的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