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書坐在這兒這麼多年,最重要的是,他要學會聽話。
初一的情況越來越好,原本讓她出icu,本身就是慢慢的好轉了。
而中醫老大夫三天來一次,兩個老頭子,相互攙扶著。一塊給著初一號脈,邊上還有個三十多歲,看著就是一脈相成的年輕人在邊上做著記錄。
而其它人都在外頭,聽不到裡麵的說話聲,他們隻能從大夫的臉色之中來判斷初一的情況。
初一有時也能跟母親說幾句話,不過,她的精神還是不很好,隻是不像他們剛來時那樣,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周之後,老吳同誌還是和張主任夫婦回去了,主要是倩倩的調令下了,她調到了他們水木大學財會部工作,現在正好學校也放假了,她也就是專心的照顧初一了。
初一看老吳同誌他們離開了,她也是鬆了一口氣。每天看著老媽都瘦了,她也覺得壓力巨大。她很清楚,隻要自己一直住院,她和老爹都不可能好了,但是每天看著母親就坐在邊上,她的壓力也是巨大的。
可看著母親淚流滿麵的離開,她的心也滿是內疚。卻也滿是無奈。低著頭,在冬日的陽光下,腦子裡也亂七八糟的。不過陽光好像擋住了,初一抬起頭,她嘴角不禁輕輕的翹起。
蘇黎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個聽診器,眼睛上還是掛上了付初一送的金絲眼鏡。初一當時送他眼鏡時,有說,她喜歡看他‘衣冠禽獸’的樣子。當時她給他戴上的,然後羅飛和段正一塊大笑。這眼鏡,他很少戴。不過會一直帶在身邊,今天,特意戴上了這眼鏡給初一看的。
“我應該不至於落你手上吧?”初一想不起來,自己上回啥時候見他了。不過他們在京城讀書的這四年,他們每每會等初一在京時,聚一下,一起吃頓飯。好像時光就在那時,停止了。他們還是曾經的那個女孩,其它人也就還是曾經的少年。
隻是,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坐在輪椅上,看著穿白大褂的他。人生太悲傷了!但在陽光之下,他的金絲邊眼鏡閃閃發光,看著更像斯文敗類了。
“放心,我連給你打針的資格都沒有。不過是聽說你在這兒,過來看看你。”蘇黎是八年製,這會真是來見習的,還不是這一科,就是趁著中午的工夫來看看初一罷了。
“那我放心多了,至少不至於被你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了。”初一笑了起來。
“初一!”倩倩進來,就看到初一前麵站著一個年青的大夫,忙過來,對著那人笑了一下,過來看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