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讓他是我哥。”初一很快回頭再看看張濤,還是抿嘴一笑。
“你生病時,他是特意趕過去的?”鄭同學還真的要刨根問底了。
“我們是看報上的照片,在羊城轉院時,看那個邊上的有點像你。”段正看了鄭同學一眼,回頭對張濤說道。但態度說明一切,他和鄭同學關心的可不是一回事兒。
他們看照片,是想知道轉院的人是不是初一。在單架上,想知道也難,隻能從邊上的人來確認。曹麗他們不熟,但單架邊上的人是有點像張濤的,剛他們是討論了一下,不過初一在記者會上已經承認了轉院的人就是她,那麼這時,小鄭問這個就有點無語了。
當然,也有不明就以的,忙看張濤的表情,想知道是不是他和鄭玲有什麼,初一不知道。
張濤看都沒看小鄭同學,轉向段正。
“你知道的,她若出差,每隔兩三天就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結果這位打電話沒人接,打她助理,結果助理也不接。感覺出事了,就過去看看。正趕上她轉院,托她的福,坐了一回專機。”張濤根本不搭理鄭玲,對段正解釋道,“看到她,我也不敢接電話了。接電話跟她爸說啥?感冒了,不知道救不救得活,說出去誰信呐!”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又做不了主。就該給家裡打電話,讓家裡人去啊!”羅飛忙說道。初一出差打電話這個,他們是知道的。張濤和他們說過。他們也覺得這是對的,因為那一次初一出國訪問三個月的事,他們也是記憶猶新。他們可是做技偵的,有些事其實不經想,不過他們不敢想罷了。所以特彆理解張濤的想法。
“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主,這位首長歸國·家管。給我叔打電話的事,也歸上頭管。等著人救回來了,我嬸他們才能進京。而在那之前,我也見不著人。每天坐醫院走廊上,就想著,是死是活,好歹給個準話啊?真的每天看各種大夫進進出出的,問啥都不說。等著她再被推出來了,都過了半個月了。”張濤想想那時,他都要崩潰了。主要是他不知道這個怪誰去!說完了,輕輕的又拍了她一下,“不過好在,搶救費也歸國·家管,不然,我真會瘋。”
“哥,這會你還想錢,合適嗎?”初一瞪大眼睛,這真是張主任的孩子了,張主任在京城時就問,在哪交住院費,他老人家帶的是現金。結果小護士呆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得知,住他們這層的,國·家掏,老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所以那會兒,初一就覺得張主任是純樸的勞動人民了。
“去,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又不能不救你,萬一讓我掏,我是賣車還是賣房?真是,那會就想,幸虧這位是專家了,不然,我們還真救不回她了。”張濤去了初一一聲。
“這麼想,也對。”初一笑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想想那時,家裡人一定都很痛苦了。而一直在身邊的張濤一定最痛苦,他現在不過是用這個來緩衝一下氣氛,不過,若是連張濤家的錢都救不活她,那在座的又有誰能救她?
趙雅蘭按按她的手臂,她是專業的體育教師了,“你現在遊泳注意水溫,邊上有要人陪護,你這樣進去了也是泡澡。”
“知道,知道。”初一就不說她遊泳的地方也是專門的,清了一下嗓子,決定轉一個話題,“那個,小白怎麼就會被四班的拐跑了。你們就這麼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