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凱一批的,現在最差的也在各地各管一攤了。在公司有話語權,就是在村裡也有話語權。小凱再出名,賺再多錢,幫著村裡做再多的廣告,也不過是村裡的代言人。村裡任何決策,都不會問他的意思。”張濤笑了,張凱現在真是交的稅,都比小夥伴們一年賺的多。但是,對村裡的人來說,有啥比在村裡說話大聲更重要?你當明星,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沒事、沒事。回頭,我去和大伯說,正式請你做代言人。你給村裡帶來那麼大的效應,該給你相應的待遇。憑什麼白嫖你。”
“小姑!”張凱無語了,能不能彆說得這麼難聽。
“沒事,沒事。”初一笑了起來,輕輕拍拍張凱。
“媽,我覺得你現在除了寶寶,也更喜歡小凱哥。”小風無語了,老娘這麼哄表哥好嗎?
“因為我見他們少啊,遠香近臭,若你去留學,我保證,我最想你。”初一對兒子做了一個鬼臉。
“放心,我不去留學。”小風又想跳腳了。
“初一,小凱這回就演我,齊露演你。拍我們在地震的故事。”張濤強調了一下。這位竟然被老公解釋了一下,就不談了。
“那有什麼好寫的,開頭天崩地裂,然後倒敘,說說我怎麼選址,然後發現地震帶,抗爭無效的情況下,我引資入川,提出軟性移民。最多四集,起承轉合。最後看山川異色,那張曆時十二年的答卷,我交了,改卷的隻能交給大地了。”
“是嗎?”張濤看向張凱。
“我覺得最後句太棒了,柯導,您說對嗎?”張凱一臉驕傲。
“是,不過,他們說,您是學者……”編劇有點遲疑,這說得是不是太內行了一點。
“其實我若不是學了給排水,可能去做十八線的作者,或者末流的編劇。”初一對她假笑了一下。想想輕歎了一聲,坐到了肖一白邊上,“所以哪頭都是坑。你說是吧?”
“寫輕鬆多了,要不,你彆做研究了,就在家裡寫吧。”肖一白笑眯眯的說道。
“算了,頭發已經不多,寫不出來,薅頭發就禿了。”初一可憐巴巴的看著丈夫。
肖一白又‘噗’的笑了。
“你不生氣?”張濤真的氣死了,這倆位能不能彆這麼秀恩愛。
“不,我一沒權讓他們彆拍,二沒權改劇本,所以我能怎麼辦?而且,導演、主演‘編劇都在這兒,就表示劇本定稿了、也已經建組了,隻怕開機日子都定了,人家過來,就是給我或者老肖麵子。人家給了麵子,就要感恩。”初一對柯導笑了笑。
“應該說,我們相信柯導,也相信小凱,自己的孩子,怎麼著也不會太離譜。”肖一白果然更會說話,對柯導笑了一下。
“初一這些年一直不怎麼喜歡提舊事。她對自己說,她隻是用十二年時間做了那一份卷子罷了。至於說得多少分,那是天地良心。包括我,都不願去打聽,那年在我們目光不能到達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隻能對自己說,我們儘力了!”張濤苦笑了下,下意識的輕輕的撥弄起一直環在手腕上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