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沈鬱往前一步,來到季霄身前。

季霄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吧?他們好歹相識這麼多年,沈鬱不會因為在蓬萊待了短短幾天,就要為這麼個無禮的家夥,跟自己動手吧?

他瞪著沈鬱。

倒不是擔心打不過,而是覺得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

沈鬱也回望過來。

就在季霄摩拳擦掌,以為戰鬥即將開始,這是打架前的互相注視時,他聽見沈鬱定定道:“不會。”

季霄:“……”

這人改了一些毛病,可是什麼時候又多出了個說話大喘氣的新毛病來了?

先不管那麼多,他越過沈鬱,看向那名受傷的蓬萊弟子,嘖了一聲:“聽見沒?”

詹翰采暗自咬牙,偏過頭去,不再說話。

替國安局出頭歸出頭,季霄也不願意讓國安局與蓬萊徹底鬨崩,更不願意沈鬱因為今天這事兒,同蓬萊為代表的修真界勢力關係惡化,於是笑眯眯地多說了一句,算是解釋。

“你想要仰仗的人可是我的師兄。他怎麼舍得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己的師弟動手呢?”

詹翰采:“……”

他再次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被季霄氣的。

沈鬱微微偏轉身體,看著三名蓬萊弟子道:“你們不必再停留於此,回蓬萊去吧。”

詹翰采沒有說話。

另兩名蓬萊弟子對視一眼,同時拱了拱手:“是。”

他們架起詹翰采,禦劍離開。

季霄身形一閃,來到陸機昂的身後蹲下。

他打出一道法術,替對方療傷。

沈鬱見狀也振袖一揮。

一道金色靈力,一道藍白色靈力,交織在陸機昂的身體上流淌,陸機昂的麵色因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起來。

陸機昂睜著眼,由衷地對身後之人道謝:“季先生之恩,機昂沒齒難忘。今日若無季先生出手,我國安局實在……”

“舉手之勞罷了。”

季霄再次打出一道法術,隨後雙手一收,站了起來。

沈鬱也收回靈力。

僅僅片刻,陸機昂肩上的劍傷便已恢複完全。

他抬動肩膀,發現不僅能夠動彈自如,甚至連一絲疼痛都感受不到。

季霄轉身看向沈鬱,敘說自己先前的發現:“中央地帶我已探查完畢,並沒有找到所謂的龍影。”

***

半個小時前。

全球的東半區明明已經進入黑夜,季霄卻被神農架傳送到了一個陽光明媚的山澗。

感受不到幻境,所以應該不是——就算是本源之力,他也不覺得能夠製造出一個徹底瞞過自己感知,一絲氣息也不泄露的幻境。

釋放神域與神識,皆不能奏效。這裡本源之力濃厚,神域完全被限製了,必然還是在神農架的區域之內。

他陷入了沉思。

沈鬱先前在天山之巔,察覺到地球本源的衰弱,神農架內卻有如此強盛的本源之力,甚至在肆意使用,這實在很沒道理。

季霄由此越發相信,地球本源不是真的“衰弱”了,而是被“汙染”了。

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出地球本源的所在位置,將汙染它的魔氣全部強行吞噬掉。

季霄在山澗之中快步疾行,很快發現:整座山澗居然是一個“洞中世界”,外麵是一座巨大的冰山。

那麼,洞中必有強大的力量,來維持著這裡的光明。

沒過多久,他在山澗的最中央找到了一團龐大的魔氣。

雙方經過激鬥,最終,魔氣的絕大部分被季霄徹底毀掉,小部分則被他吞噬,化為己用。

而隨著魔氣團的消失,包裹著山澗的冰山轟然碎裂倒塌。隨之而來的是,神農架禁區之外的區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

聽完季霄的話,陸機昂道:“原來,神農架內忽然可以使用禦劍飛行,是季先生的手筆。八卦陣法若是一直存在,修士又不能禦劍,長時間下去,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活。”

他再次感慨季霄的厲害。

季霄卻沒有這種想法,自己之所以能夠破解,與其說修為高,倒不如說運氣好,恰好被傳送了關鍵區域——若是這裡的本源之力,不斷地將自己傳送到各種犄角旮旯,自己也無可奈何,做不了什麼,就像沈鬱一樣。

季霄道:“我想,此地的八卦陣法不斷將修士轉移,以至於所有修士淪陷其中,寸步難行,這必然是魔氣影響到了本源之力的結果,使它徹底失控了。而將我傳送到了那座山澗,則說明本源之力還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識,它希望我能出手解除魔氣對它的限製。”

沈鬱詢問道:“山澗內可有地球本源氣息的存在?”

季霄搖頭:“我原以為也是如此。可是冰山碎裂之後,我特意在附近仔細搜尋了一番,並無任何發現。”

這一點確實奇怪。

單是除去那團魔氣,沈鬱也能輕鬆做到,那位地球的天眷者應該同樣可以。論及親近,地球本源與景浩言的聯係才是最密切的,為什麼獨獨把自己傳送到了山澗裡?

一時沒有頭緒。

陸機昂提議道:“不如我們去尋找景浩言。神農架是山海穀鎮守之地,此時此刻,他大概也在這裡。”

隻是,偌大的神農架,想去尋找一個人,實在不是什麼易事。

沈鬱沉吟道:“既是地球本源所在,必是神農架內原本最鐘靈毓秀之地。”

陸機昂聽到這話,忙道:“在三年前這裡發生魔氣暴.亂之前,若論靈氣濃鬱,一為雁蕩山,一為青禹湖。”

季霄問道:“哪個更近?”

陸機昂答:“青禹湖。”

於是,三人禦劍前往青禹湖。

中途經過一片石崖時,季霄猛地停住。

陸機昂問:“季先生,怎麼了?”

季霄道:“前方有修士陷入激戰,我過去瞧瞧。”

說罷,他稍稍改道。

沈鬱跟了上去。

見狀,陸機昂也隻能跟上去。

說白了,此時此刻,以他的能耐在神農架內做不了什麼,隻能起到為兩人帶路的作用,這也是陸機昂今夜趕來神農架的初衷。

景浩言手持長劍,護在一名傷者的身側。兩人的上方,無數魔氣縱橫交織,湧動不停。

原本以景浩言之力,對付這裡的魔氣不說輕而易舉,也耗費不了太多力氣。

偏偏身旁的師弟已經身負重傷,再受到哪怕一絲波及,必定沒命可活了。

景浩言隻能被迫防守,大部分力量用來護住自己的同伴。

他時不時地在它們攻擊的間隙,抓住機會發動一次反擊。如此雖不能儘快滅殺魔氣,卻能確保同伴的安危。隻是這樣一來,滅掉上方的魔氣就要花費大量時間。

季霄與沈鬱互相看了一眼。

下一刻,沈鬱提劍上前。

幾分鐘後,周圍的魔氣被蕩除乾淨。

景浩言瞧了瞧沈鬱的打扮,抱拳道:“多謝道長出手相助。敢問道長貴姓?”

互相通報姓名之後,景浩言開始替自己的師弟療傷。

另一位山海穀弟子,在飛石淵便遭受一次重創,之後與景浩言相遇,景浩言還沒來得及替他恢複好傷勢,兩人便再次因八卦陣法被迫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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