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尾在床(1 / 2)

白色的絨尾在黑暗的環境下,相當顯眼。

黑暗不是它的庇護色,而是暴露它的危險存在。

在鑽入屋內前,絨尾機智的在窗邊停頓片刻,極有靈性的抬起尾巴尖,衝著殺生丸所在的位置晃動一二。

風起的瞬間,從樹梢間悄悄垂下,絨尾上掛著的細碎絨毛開始浮動,好似一大簇蓬鬆的蒲公英。

等了片刻,沒等來主人把自己拎回去。

極為囂張且大搖大擺的鑽進窗戶內。

樹影斑駁,清冷的月光下,一切都顯得寂靜無聲。

因為大妖的存在,椿日神社內的怨靈不再出現,而是安靜蟄伏。

確信本體已經睡著,絨尾坦然入內,貼著地麵匍匐前進,像一條白色的蟒,在黑夜中相當囂張的爬行。

屋內清甜的檀香帶著柑橘或是檸檬的氣味,對於犬類來說,這樣的味道是有些刺鼻的,但不知為何,絨尾對此異常著迷。

毫無阻攔的成功進屋,開心到在地上滾動了一圈,以表興奮。

即便隻是絨尾,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它扭動的身軀下極為高漲的情緒。

鑽入輕薄的被子,沉迷和梨奈貼貼,在被子的加持下感覺有點熱,絨尾鑽出被子,極為人性化的甩了甩尾巴尖。

扭動著身軀,思考一秒,覺得自己比被子更好,乾脆把被子卷走。

像是扔垃圾一樣把它拋在一旁。

大搖大擺且十分囂張,不過此刻沒有人(妖)知道它的囂張。

作為成熟體可以長到百米的犬妖,即便殺生丸並非成年體,他的本體也有五十多米,且絨尾收縮自如。

從容的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把自己攤平後覆蓋在梨奈身上。

那種叫它不可自控的氣味令它著迷。

舒展成毛毯,又覺得不夠,於是拉長絨尾把對方裹到嚴絲合縫,徹底的,不漏一絲空隙後才心滿意足。

睡夢中的梨奈感受到禁錮。

刷的下睜眼,眼中閃過殺意,睡意消失,眼底一片清明。

手臂被捆得死死的。

怨靈?

最近因為殺生丸的存在,夜晚怨靈不再活躍,以至於她有些偷懶般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幾天沒殺怨靈,這群家夥是以為自己脾氣變好了?

殺意乍起,正準備衝破禁錮,忽然發覺不對勁。

手感和氣息不對。

“……”怨靈可不會這麼毛茸茸。

一低頭,看到某個眼熟的絨尾此刻支起尾巴尖,像是炫耀般展示著自己的傑作。

“絨尾?”她困難的抬起頭,輕聲喚道。

正在努力COS繩子的絨尾輕快冒出頭,衝著她左右搖擺,像是打招呼。

胸口被絨尾纏繞,壓的她有點窒息。

一時間,梨奈有點懷疑,這到底是絨尾還是觸手。

實在是對方COS觸手的行為過於熟練。

剛想開口叫它放下自己,被搶先一步的絨尾捂住臉嘴,卻又貼心的給她留出了呼吸要用的鼻子。

一時間不知道該感歎它的智慧,還是要思考這真的不是殺生丸本體的想法嗎?

應該不是吧,畢竟妖怪可沒有人類那種複雜的情緒。

喜歡就搶過來,不喜歡就拋棄。這才是妖怪的思維。

所以梨奈確信,這應該是絨尾自己的主意。

晚上偷偷把她捆綁住什麼的。

絨尾它,真的沒有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書籍嗎?她無比懷疑。

她知道貓和貓尾巴是兩種生物,難道狗和狗尾巴也是?

為什麼要捂住她的嘴?梨奈不能理解。

感受到殺生丸並未被吵醒,絨尾稍稍鬆口氣,雖然用“鬆口氣”來形容尾巴很奇怪。

梨奈發現絨尾似乎並沒有把自己放開的打算,沉迷的和自己貼貼,用著柔軟的、蓬鬆的毛來蹭著她的脖頸和臉頰。

叫她有一種,自己是絨尾的寵物這樣離譜的既視感。

即便是常年在神社長大,作為成年女性,她覺得自己各方麵的知識(姿勢)儲備還是很充足。

不知道此刻是否該慶幸,對方是絨尾而不是觸手,不然這樣的場景可太容易叫人多想。

“可以鬆開我嗎?”趁著它鬆了點的空隙,梨奈小聲說道,仿佛是察覺它不想叫殺生丸知道的念頭,所以她的聲音很輕。

果然,聽懂的絨尾稍稍放鬆了一點點。

有種自家寵物乾了壞事,故意裝作委屈巴巴的感覺。

梨奈覺得自己滿吃這一套的,垂頭喪氣的絨尾看上去很好rua。

“是想和我一起睡嗎?”她遲疑了一下,詢問道。

肉眼可見的,絨尾瞬間炸成巨大蒲公英,而後迅速且羞羞答答的點點尾巴尖。

梨奈笑了,臉頰上的酒窩忽隱忽現,壓低聲音用氣音詢問:“那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