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圖圇吞棗(2 / 2)

“雲母——”換上除妖師的衣服,珊瑚喊到。

陪著鈴玩鬨的雲母迅速應了一聲,跑去的同時漲大身體,變成可以載人的坐騎。

“我去地念兒那邊拿草藥。”珊瑚背著飛來骨,毫不猶豫的說道。

戈薇立刻道:“我也去!”

坐在珊瑚後背,不忘對著七寶叮囑道:“七寶,犬夜叉和彌勒就交給你照顧了。”

七寶很想拍拍胸脯說一句交給我吧,但是扭頭看到兩個家夥朦朧的模樣,硬生生打了個冷顫,“……我、我儘力。”

……

水底深處,無邊的黑暗伴隨著難以言喻的感覺,梨奈不由自主的抱緊白犬,試圖從他身上汲取一些溫暖。

即便是她現在並不冷。

但人類天然對水有著恐懼。

白犬湊過來,在她臉頰上時不時剮蹭。

像一株藤蔓攀在汲取養分的樹上,梨奈雙腿彆在白犬的腰間,絨尾扶住她的後背,以免被水底的岩石咯蹭。

一開口,一連串水泡在嘴裡溢出。

眼中閃過一抹什麼,總覺得白犬的狀態有點怪。

妖力令她在水底不需要呼吸,卻也無法發出聲音。

聲音被剝奪,羞恥心似乎也隨之被奪走,臉上的情緒便被無限放大,難捱的情緒浮現在越加嬌豔的臉上,眼尾上挑,泛著一絲薄紅。

她想瞪他,卻因為水中不好受力,整個人跌倒在白犬柔軟的腹部。

絨尾沿著她清瘦的背脊往下,白犬一把咬住她的肩頸,尖銳的獠牙刺入皮膚。

纖瘦中卻又腴潤豐盈,抵在白犬胸口,水中溢出淡淡紅絲轉瞬即逝。

被寒意壓抑住的熱浪,像是岩漿一般克製不住般開始在體內亂竄。

脖子上的利齒逐漸用力,梨奈的雙目好似無神,腦海中甚至能夠想象到自己被“拆吃入腹”的場景。

隱約的通感讓她頭皮發麻,雙腿不自覺的蹬了幾下,試圖借力讓自己飄上去,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勾魂攝魄。

溫暖熾熱,帶著不屬於寒潭的暖意。

登之中踩到什麼,不自覺踩了幾下,滑溜溜濕漉漉的,像是苔蘚。

是什麼?

她走神的想著,大腦被水填充,再加上白犬咬著她的脖頸,讓她的意識越加渾噩。

從喉嚨中發出的沉悶,凶狠且殘暴,就像是犬科生物在遇到侵入自己領地的敵人時,會從喉嚨裡發出威脅的聲音用以驅趕。

但顯然,這聲音還是有點區彆的。

冰冷至極,渾身都在打顫,寒潭壓抑住所有的情愫。

試探性的又壓了壓。

威脅的聲音更響了,隱隱帶著憤怒。

被水擠壓胸腔,有些難受,沒有窒息的危險,卻依舊令人無法習慣,她把威脅聲拋之腦後,甚至因為能讓它“不爽”而故意放任。

寒潭之下,遊動的魚群在她腿上剮蹭。

仰頭看向水麵,波光粼粼令人有些眩暈,還沒看清就被巨大頭顱遮擋視線,白犬猩紅的眼中隻有她的倒影,瞳眸深處似乎隱藏著無法言喻的情緒。

混亂斑駁,克製卻又放肆。

……

在戈薇和珊瑚連夜從地念兒處拿到草藥,來不及烹煮,直接碾碎給犬夜叉和彌勒喂下,發癲的兩人在喝下草藥後,狀態好了許多,最起碼不是那副要死要活的作死模樣。

鬆了口氣的戈薇和珊瑚對視一眼。

微妙的想到被白犬打包走的少女。

“珊瑚……這個草藥要留給梨奈姐一份嗎?”戈薇不確定的詢問。

珊瑚的表情也有點紅,雖然戰國時代女生結婚很早,但十七歲的珊瑚絕對還是純情少女。

“喝完就可以了。”偶爾靠譜的冥加爺爺開口道,“殺生丸少爺應該不需要這種東西。”

畢竟那可是殺生丸大人。

……

殺生丸意識在一片黑暗中被來回剝奪,想要剝離著難捱的情愫,卻隻是徒勞,上不上,下不下的在一片黑暗中吊著,難耐痛苦。

身體本能的戰栗,卻又固執的抵抗黑暗。

狂躁的想要去打一架,卻又舍不得那令他亢奮的愉悅。

冰涼的潭水中出現一抹熱流,像是冰水中出現溫泉眼,有點硬,像是潭底的長條形的石塊,硌腳,但是卻讓她能過站穩,足以支撐她的身體。

難道冷潭內有溫泉眼?這該不會是一座活火山吧?

試探性的用腳趾勾住,滾燙出現的瞬間,讓她不自覺縮了縮小腿,整個人也隨之收了回來。

寒意彌漫,並非是一點點暖意就能驅散。

冰冷刺骨的潭水令她麻木。

好似在平靜的等待死亡降臨。

……

剛安靜下的白犬忽然暴怒,張開嘴,獠牙顯露,直接咬住她的後頸,這一回甚至沒有收力,頗有一種準備把她咬死的既視感。

獠牙刺破動脈的瞬間,又換成了舌頭,輕輕地舔舐,猶如母獸舔舐幼崽,帶著愛憐。

殺生丸這家夥,搞什麼鬼……

梨奈忍不住心底吐槽,狠狠地踹向他柔軟腹部,在水中力道被卸去,又因為絨尾的存在而讓她更加貼近白犬腹部。

“……”瞪著白犬,雖然不能說話,但她可以用眼神抗議。

人類對於危險的感知很差勁。

再次確認這點,稍微解了一點毒,理智恢複一點的殺生丸心底忍不住歎息。

梨奈,笨蛋。

渾身的肌肉都跟著抽搐,白犬沉默的看著她,鬆開咬住她脖頸的利齒,並非是想象中的血液濺射,甚至沒有任何傷口,水流卸去她身上大部分重量。

在水底,所有的動作都變得遲鈍。

熟悉了水中的壓力,身體變得輕盈,再加上有白犬的體溫,倒是不再感覺寒冷。

就在梨奈想要遊上去,雙腿一蹬。

等下。

腦海中靈光一現。

被潭水洗刷的大腦似乎意識到那是什麼,蒼白的臉一整個爆紅,她瞪著眼,盯著白犬,試圖從他那張毛茸茸的臉上看到羞愧。

事實證明,西國貴公子的人設中並不存在“羞愧”二字,更不會有人類的羞恥心。

見梨奈看過來,殺生丸舔了下她的臉頰。

!!!

她生氣了!

她以為自己用眼神表達著怒意,實際上,在白犬看來,那雙濕漉漉的櫻粉色眼眸更像是欲擒故縱。

……

被灌了藥,迷迷糊糊睡醒,渾身疼痛的犬夜叉奇怪的揉著自己的脖子和手臂,語氣奇怪:“我怎麼感覺身體好痛,痛痛痛——”

完全沒這方麵的記憶,犬夜叉表情奇奇怪怪,眯起眼看向心虛不已的戈薇:“喂,戈薇,你這家夥該不會趁我睡覺一直在喊坐下吧?”

“……”咳咳,雖然不是趁著犬夜叉睡覺,但確實一直在喊坐下,戈薇心虛的轉移話題,雙手握拳,滿眼溫柔和期待的看向他:“犬夜叉,你終於恢複了嗎?”

十分不擅長麵對這種溫柔眼神,瞬間忘記自己的問題,犬夜叉傻乎乎的應了兩聲:“啊,嗯。”

彌勒:……這個笨蛋。

“所以我和犬夜叉是發生了什麼?身體真的好痛啊。”連彌勒都這麼詢問。

珊瑚和戈薇表情有點微妙。

冥加跳到犬夜叉肩膀上,以一種微妙中透著擔憂的語氣說道:“不知道小殺生丸少爺怎麼樣了。”

欸?

原本正在扭胳膊的犬夜叉瞬間來了興趣,笑的尤為囂張:“哈哈哈哈,殺生丸那家夥也有今天。”

……

再次被白犬卷入水中,寒潭之下的水席卷周身,冰冷刺骨卻又在他靠上來時變得溫暖。

腦海中意識沉淪的瞬間,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她絕對要把那隻狐狸拔毛!

恍惚間,她感受到溫柔的吻,與其說吻,不如說是舌尖舔舐她的唇瓣,卻又在淺嘗輒止時驟然深入。

清晰的感受到舌尖抵在唇瓣處,撐開唇齒,糾纏

交錯,冷梅香席卷而來。

一點點攀升侵占,隔著浴衣叫她感覺到灼熱,近乎能夠把她灼傷一般,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存在的真實。

獨屬於殺生丸的氣息。

漂亮的杏瞳被水霧暈染過一般,落印在他眼中,唇齒相交帶起的戰栗,糾纏在一起後呼吸聲變得曖昧。

明明在黑壓壓的水潭深處,不可能聞到梅花香,但奇異的是,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梅花的氣味滲透。

……

抱緊白犬,收緊手臂。

像是身體在熱水中翻騰,叫人無措。

絨尾猶如水中海草,依附攀岩而上,纏繞在她的腳腕與手腕之上,牽製著她的動作。

即便是想用力掙紮,也會被輕易化解,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

她鼓著臉,瞪著眼前的家夥,那雙猩紅的獸瞳之中叫人看不出情緒,寒潭之下漆黑一片,周遭從未離去的絨尾倒是讓她不會害怕。

舌頭舔舐她的唇角,令她不自覺的撇了撇腦袋。

柔和的麵容透著嬌態,片刻,整個人癱軟無力的靠在殺生丸後背,手臂圈在它的脖頸,意識朦朧的用臉頰蹭了蹭他胸口的圍脖,手指順勢捏住他的耳朵。

軟綿綿的,像是棉花糖。

犬耳垂在她的肩膀上,動物的毛皮有點硬,即便最上層被水打濕,最下麵那一層依舊乾燥。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臉頰,卷掉臉上殘留的水,理智稍稍回籠,猩紅的眼依舊晦暗。

她被絨尾牽引。

呼吸一滯,緊繃不已,靨染薄色緋意嫣然。

水波如潮溢滿眼眸,眼尾挑起嬌媚撩人。

寒潭冰冷,皎月熒熒。

……

再次醒來,梨奈徹底放棄治療,白犬也恢複了理智,雖然從它那張臉上並看不出所謂的理智。

“殺了你啊,殺生丸。”某個被惹炸毛的梨奈瞪圓眼眸。

她被帶著有些失控。

靈力裹挾著妖力,試圖讓它冷靜下來,被她清雅的檀香包裹,暴虐的妖力緩慢開始平和,卻又趁著靈力放鬆警惕時,化作利刃直接刺了上去,試圖掙脫束縛。

靈力形成圈被席卷而來的妖力衝擊,她發出悶哼,胸腔被水擠壓,整個人都處於一點即燃的狀態。

妖力緩慢攀升,靈力再次把它包裹,平靜的圓成了不規則,被束縛的妖力像是噴薄的火山,在爆發和平息之間不停遊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人一妖終於破水而出。

泛起的迷霧中,出現一個朦朧的身影,在譚邊放了東西後消失不見。

……

徹底結束後已經快清晨了,她甚至能夠看到天邊的雲卷著霞。

白犬帶她離開寒潭,岩石邊放著櫻粉色和服,手腳並用的穿上後靠在白犬腹部挺屍。

殺生丸回頭看她一眼,帶著她飛回營地,除了兩位被打暈的男性,在場“受傷”最嚴重的就是梨奈了。

這比她祓除妖怪和惡靈還要疲憊。

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撐著額角,神色困倦,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掉,眉眼蔫兒似的犯困,眼角透著媚態。

要不是怕被殺生丸咬死,彌勒高低得多看兩眼,咳咳,沒彆的意思。

秉承著既然自己受苦,就不能讓彆人開心。

“邪見捂住鈴的耳朵,戈薇捂住七寶的耳朵。”梨奈開口,麵無表情。

邪見:嗯?

戈薇:怎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老實照做。

大概是因為此刻的巫女氣勢太足,不怒自威。

在場兩位未成年被保護好後,梨奈用著懶散泛著倦意的磁性嗓音,把昨晚兩人如何“求歡”的畫麵,生動形象的描述出來。

珊瑚和戈薇同時背對眾人,臉色緋紅。

咳咳,雖然但是,其實有一點點小開心,畢竟冥加爺爺說,隻會對自己的喜歡的人。

與之相反的則是犬夜叉和彌勒兩個人在知道事情真相後,瞬間晴天霹靂,雙目無神,表情崩潰,頹廢驚悚,背影自帶灰暗的模樣。

隻不過,兩者的頹廢並不相同。

前者在知道自己,竟然厚顏無恥的想要撲倒戈薇後十分頹廢,後者在知道自己沒能成功撲倒珊瑚後充滿可惜。

總的來說,這件事算是和平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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