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做我的女人(1 / 2)

殺生丸大人的日常:找奈落、殺妖怪、漫無目的的散步。

其中找奈落屬於頭等大事。

關於奈落和殺生丸不得不說的三兩事,很複雜,又很簡單。

具體發生了什麼,其實梨奈從戈薇那邊知道了一些。

總的來說,就是身為半妖的奈落“玩弄”了殺生丸,雖然表麵上殺生丸雲淡風輕,實際上已經氣到把奈落碎屍萬段。

由此得出,犬妖記仇這一點絕對是真的。

夜晚,月明星稀,殺生丸站在懸崖邊,衣袖被風吹起,沒有右手的一側,袖子翩飛。

臭味……

東方?

目光冷峻,眼神平靜,腰間的天生牙發出鳴動,像是想要告訴他什麼。

白犬抬頭看他一眼,赤瞳幽深,旋即又淡定趴下。

“呐——殺生丸,你會幫殺生丸大人一起殺奈落嗎?”麵對這種自身即本體的事,梨奈好奇詢問。

白犬嗤笑一聲,猩紅眼眸閃過一絲不屑,淡定的無視她的話,眼神中流露出的內容大概就是:你在開什麼玩笑。

“不愧是你,連自己都不幫忙。”不懂大妖的驕傲,梨奈鄙視之。

擺動的絨尾直接糊她一臉,白犬把腦袋搭在她的懷中,懶懶的打了個哈切,闔眸小息,真·懶得理她。

把臉上的絨尾扒拉開,一向好脾氣的梨奈又找到新的樂子:“啊!要不試試占卜?我占卜還不錯。”

說完,率真的鈴第一個捧場。

“梨奈姐姐能占卜出奈落的方向?”經過狐狸一事,鈴對巫女充滿好奇和敬佩。

站在懸崖邊,居高冷漠的殺生丸大人,都仿佛施舍般給了一個餘光。

“當然沒問題。”對自己占卜數無比自信,“比如,我們對殺生丸大人來個占卜。”

這回連邪見都好奇湊過來。

靈力幻化出刻著天乾地支的羅盤,兩小隻湊過來,梨奈抵拳在嘴邊輕咳一聲,在一人一妖期待的目光下,偷摸的讓小紙人去拔一根殺生丸大人的犬毛。

細長鳳眼淡淡掃了眼白色小紙人,迎風而立的殺生丸垂下眼瞼,當做沒看到。

瑟瑟發抖的小紙人撲在絨尾上,偷摸的拔下一根,屁顛屁顛的回到梨奈身邊。

拿到犬毛,梨奈眨眨眼,放在羅盤上,嘴裡嘀咕著:“隻要這樣——”

絨尾接觸到羅盤的瞬間,羅盤上的指針飛快轉動。

“哇哦,好厲害。”鈴驚呼。

片刻,羅盤指在了東方。

梨奈摸著下頜“東方有什麼東西嗎?”

東方?

和臭味傳出的方向一樣。

殺生丸眯起眼,望向長白山的方向。

長白山……

邪見看著羅盤,又看了看梨奈:“壞了吧?東方可是長白山,那裡是靈山。”

“小妖怪,你在質疑我嗎?”自覺身為靠譜的存在,梨奈收回

羅盤(),開口:;絕對是東方!

;殺生丸大人?()_[((),我們往東方去吧,那裡絕對有你在找的東西。”信心十足。

久久不動。

又過了許久,等的梨奈差點靠著白犬睡著,殺生丸這才淡淡應了聲。

“嗯——”

夜深露重,篝火還在燃燒。

鈴裹在衣服裡睡覺,邪見抱著人頭杖和阿牟靠在一起。

目光緩緩落下,刻意避免,那道身影卻依舊落在眼中,躺在白犬腹部的女人,失神片刻,不自覺蹙起眉,神色幽暗不明。

怔然片刻,閒散落下,再次移開目光。

殺生丸單腿支著,坐在最高的樹間,靠在樹乾,神情懶散,被一簇簇樹葉遮擋住身影。

眸光浮動,皎潔的月落在他身上,籠罩其中,清冷孤寂。

為什麼曾經的自己會喜歡上她?

喜歡?

嗬,他殺生丸的霸道之路不需要喜歡。

似若有所感,白犬睜開眼,正麵迎上人形殺生丸的目光,目光交彙,相似的眼眸,從喉嚨發出威脅聲,絨尾把腹部的梨奈全部蓋住,不露絲毫。

坐在樹上的殺生丸冷笑一聲,收回視線,看向月亮。

他殺生丸才不需要那種東西。

第二天一早,睡眼朦朧的梨奈和鈴在溪水邊刷牙漱口,小腦袋默契的一點一點,像是隨時都會掉下去,兩人的頭發都是亂糟糟的。

大早上被冷水一激,徹底清醒。

“好困。”梨奈捂住自己的脖子,昨晚大半夜不知道殺生丸發什麼癲,咬著她的脖子,還舔來舔去,搞得她都沒睡好。

清醒後活力四射的鈴已經跟著小紙人準備早飯,精力充沛的小孩,真是叫人羨慕。

吃過早飯,一行人往東方走去。

坐在阿牟背上,梨奈興趣來了開始給鈴紮辮子。

今天的教程是魚骨辮。

邪見偷偷往後瞥了一眼,又往前看了眼白犬大人和殺生丸大人。

是錯覺嗎?

他覺得殺生丸大人今天怪怪的?

行至半路,一滴雨水落在臉頰上,梨奈伸手抹去,仰頭看向天空,烏壓壓的漆黑一片。

風雨欲來的節奏。

從阿牟背上取下鬥笠,遞了個鈴。

“要下雨了。”話音剛落,剛把鬥笠扣在鈴腦袋上,傾盆大雨傾斜而下。

一瞬間,雨勢磅礴,形成厚重雨幕。

“哇,好大的雨。”頂著鬥笠,鈴大聲感歎,絲毫沒有被雨水打濕衣服的窘迫。

果然年輕的孩子,無論什麼的時候都保持著對自然的熱情。

對此,自認為沒有熱情的巫女在掐個結界擋雨,在當個鹹魚和感受自然進行修行中……

毅然決然,選擇了前者。

“欸?沒有雨了。”鈴奇怪。

梨奈笑眯眯的彈了彈她的鬥笠:“感受一下雨就好了,要是淋到會感冒。

() ”

鈴懂事的點點頭,看向殺生丸大人和白犬大人:“那麼殺生丸大人沒關係嗎?”

“沒事哦,犬妖皮毛防水。”說的太過隨意,讓鈴和邪見同時看來。

不明所以的梨奈眨眨眼。

犬妖皮毛防水有什麼問題嗎?

邪見:……會知道殺生丸大人皮毛防水,啊,他們之前果然是做了什麼吧?

“雨天的話很適合吃三色丸子呢,附近有官道,應該有賣三色丸子的旅店吧?”輕快的嗓音伴隨著稀稀拉拉的雨聲,喋喋不休:“鈴要吃嗎?從這邊走的話,應該可以看到旅店。”

人形殺生丸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

聒噪過頭了。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鈴有點心動,咽了咽口水,又理智的說道:“我們不是正在趕路嗎?”

“小孩子是可以撒嬌的。”她拍了拍鈴的腦袋。

鈴不明所以,沒有人和她說過撒嬌。

“來——”她湊到鈴的麵前,眉眼溫潤透著笑意:“跟我說:我想吃三色丸子。”

“我、”鈴猶豫,一抬頭,是梨奈溫柔的目光,那種目光讓她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曾經見過這樣的目光,在一位女人身上。

在鼓勵的目光下,鈴大聲說出了心底的想法:“我想吃三色丸子!”

“彆胡鬨,鈴,我們可是在趕路。”邪見第一個阻止。

“沒關係~我會把鈴完整的帶回來。殺生丸大人,你們先走吧~”早就對戰國的三色丸子蠢蠢欲動,梨奈抱著鈴跳下阿牟。

身為隨者的邪見急的跳腳:“你們!”

“讓她們去。”殺生丸停住,側身看了眼,平靜開口。

雨中,纖細的身影眨眼間消失不見,視線往回收起,與白犬交彙。

赤瞳半眯,本質還是“殺生丸”的白犬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衝著人形殺生丸發出威脅聲,從喉嚨發出的低吟咆哮。

他在警告他。

嗬。

氣氛逐漸緊繃,殺生丸垂眸看他,半響,嗤笑:“愚蠢。”

說完,甩動衣袖,銀發翩躚,頭也不回的離開。

白犬哼哧一聲,似乎也在說著:蠢貨。

一左一右彼此隔了幾個人的距離。

邪見:……殺生丸大人這是和自己在吵架嗎?

不對,它要跟誰?

“啊!殺生丸大人,等等我!”眼看兩位殺生丸越走越遠,慌忙回神的邪見拉著阿牟跑過去。

煙雨朦朧,樹影斑駁。

霧氣彌漫而起,銀白長發被風吹起,抿起的唇成一條線,殺生丸眼眸沉沉。

為什麼,他會在意那個女人?

因為曾經的自己喜歡她?

愚蠢至極!

少見的陰雨連綿,鈴和梨奈坐在店外的木椅上,托盤上放著三色丸子,簾子內是正在熬紅豆湯的老奶奶。

粉色綠色白色的小丸子

一個個串起來,口感糯嘰嘰甜滋滋的,好像還放了蜂蜜。

“來,請用——”老婆婆端來兩份熱湯,笑容滿麵的說道:“這樣的天氣姐妹倆還要趕路很不容易吧。”

瓢潑大雨吹打屋簷,淅淅瀝瀝的傳入耳內。

梨奈捧著熱茶喝了口,跟著感歎道:“是啊,非常辛苦呢。”

“最近山裡不太平,能夠繞路的話,還是繞路吧。”老婆婆好心提醒道。

“不太平?發生了什麼嗎?”身為巫女,梨奈覺得自己還是個好心人。

頭發花白的老婆婆猶豫了下,漂亮女人和小孩總是能夠降低警惕:“曾經的七人隊的墳墓被炸了,聽說裡麵的屍骨全部沒有了。”

“七人隊?”又是個沒有出現在曆史書上的內容。

老婆婆嚴肅點頭:“是啊,是曾經很凶殘的人類,雇傭兵。”

“原來是這樣,我們會注意的。”死去的人類啊。專業對口的梨奈笑了笑,搖了搖手上吃完的簽子:“可以再拿幾串嗎?這個很好吃呢。”

“沒問題。”老婆婆笑容滿麵。

鈴咬著丸子,兩頰吃的鼓鼓囊囊,好奇問道:“雇傭兵是什麼?”

“幫助城主殺人的人。”梨奈伸了個懶腰,戰國這種地方,戰爭實在是太常見了。

一下子就沒了探究的欲望,鈴乖巧的哦了一聲,繼續吃丸子。

她不喜歡戰爭。

她隻想和殺生丸大人、邪見爺爺、梨奈姐姐在一起。

吃完丸子,大雨也差不多快停了,天空變得很清爽,亮眼的藍色,梨奈又打包了十幾串,決定回去投喂白犬。

深覺自己是以德報怨,梨奈再次感歎自己是個好人。

想要找到殺生丸很簡單,隻要用羅盤順著妖力氣息就可以。

不知道為什麼,回到營地,兩位殺生丸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梨奈微妙感覺兩位殺生丸好像鬨矛盾了,氣氛凝固的快要讓人窒息。

她瞧了眼邪見,試圖從邪見臉上看出到底發生什麼。

邪見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表現出十足的無辜。

微妙的錯開視線:有點辣眼睛呢。

沉默一秒,還是決定自己上,梨奈把丸子遞過去,“要吃三色丸子嗎?殺生丸大人?”

人形殺生丸收回眺望遠方的視線,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在丸子上。

不動。

梨奈:?

什麼情況?

這是三色丸子不是毒草吧?為什麼殺生丸一副她要毒死他的模樣?

白犬看到梨奈站在人形殺生丸麵前時,極為不悅,從喉嚨裡發出哼哧聲,有點像是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