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抱著她(1 / 2)

婚寵青梅 遠山紫 11326 字 1個月前

靳硯南到底知不知道她要聯姻,直到跑馬結束了聞梨也沒猜測出來。

回到家,洗完澡,聞梨拿吹風機往妝台坐下,剛準備吹頭發,置頂的群消息開始接連冒出小紅點。

桑寧:【@梨梨,我聽我大伯說你家出事了,什麼情況?】

宋雲喬:【哈?@梨梨,怎麼了?】

果然這事兒瞞不了太久。

關掉吹風機,聞梨摁住語音,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做了個簡單的概述。

桑寧發了一大段感歎號過來。

緊接著是群視頻邀請。

這頭發左右是吹不成了,聞梨把手機夾在支架上,點了接通。

桑寧的腦袋湊到手機屏幕前,一張鵝蛋小臉漂亮清透,語氣滿是擔憂:“梨梨,你要聯姻真的假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大家可以幫著一起想辦法呀!”

聞梨又怎會不知道她們兩個的處境。

泥菩薩過河,能保全自己的一方自由已經不易,她自己家的事,隻能自己去解決。

宋雲喬比桑寧冷靜些,清絕的眉目四平八穩,揀重點問道:“你要聯姻的事靳硯南知道嗎?我聽說他已經回京了。”

桑寧一拍手掌,“誒對!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幫你的,你家的資金短缺對那少爺來說不過漏漏手指縫的事兒。”

聞梨搖搖頭:“我沒說。”

聞梨有段時間沒去騎馬,白天跨馬鞍往上一坐,有點兒抖。

靳硯南察覺,直接接過韁繩接替教練的位置,親自帶著她溜了半場。

“彆慌,你人掉不下來,就算掉下來,我也能穩穩當當接著你。”

聞梨當時心神一晃,差點兒就想和盤托出。

桑寧不解,“為什麼不說?他一直都把你當妹妹疼,不會眼睜睜看著不管的。”

聞梨抿著唇,情緒通透冷靜,“我和他到底不是真的兄妹,他沒有義務對我一幫再幫。”

小時候的玩伴之情能維持到現在她很珍惜,她不想把靳硯南當搖錢樹,他也不是任何人的救命稻草。

況且和裴家聯姻也不單單隻是為了填補聞家如今的窟窿,以聞氏日漸衰落的現狀,隻有搭上裴氏這艘大船才能重振輝煌。

聞梨是學舞蹈的,她一點都不懂經商之道。

父親在此之前也從沒對她說過這些,隻願她過得自由散漫。

可這段時間,他總在她麵前提起這些,有些事心照不宣,說開了反而傷及父女之情。

她有自己應儘的責任,她明白的。

言罷,視頻裡的三人皆是沉默。

桑寧再為她焦灼也是無用,她不也是被推到聯姻之中的一枚棋子嗎,家族維係,親情綁架,對錯難分。

聞梨揚著唇轉圜話題,“其實也還好啦,裴臨洲長得還不賴。”

桑寧:“真的嗎,不過這人之前沒怎麼聽說過,什麼來路?”

宋雲喬:“我倒是聽我大哥提過,裴氏做進出口貿易發家,資本雄厚,裴臨洲剛剛接掌裴氏,此前一直管著家族在海外分區的生意,才回國不久。”

桑寧:“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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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諾克打得意興闌珊,靳硯南直接一球清杆結束戰局。

扔杆往靠窗沙發敞腿坐下,他點了根煙,俯瞰窗外京三環的霓虹燈火,冷峻的臉在青煙繚繞中顯得格外晦暗。

傅景深姍姍來遲,和包廂裡眾人打了招呼,手上捏著薄薄文件往靳硯南對麵坐下。

“喏,來龍去脈都在這兒了,我的人查了又查,不像是陷害,食品行業本就得千萬小心,聞家這回估計真得自認栽。”

靳硯南接過文件,深眸淩銳掃過,他長指一點。

傅景深湊眼過去,“恒亞可是聞氏幾十年的老合作夥伴了,還能有什麼問題?”

“家賊才難防。”靳硯南言簡意賅。

傅景深臉色微變。

傅家和靳家當年在京市可謂並駕齊驅,可傅家正是因為出了個吃裡爬外的家賊,家族事業遭受重創,到近年才有所緩和。

“我暫時不方便出手,你替我查。”

“沒問題,我安排。”

談完公事,傅景深往沙發一靠,手揚了揚。

身材窈窕的侍者恭敬送上紅酒,他接過,又挑了杯放到靳硯南麵前,“對了,你不是去見小聞梨了嗎,怎麼還不跟她直接挑明?”

靳硯南抿了口酒,壓著眉沉默。

有人惦記不是小姑娘的問題。

問題在男人身上。

“彆怪我說不好聽的,你說你從小到大給人攔了多少次,初中,高中,大學,你又能攔得了多久。”

傅景深蹺起二郎腿,“何況這次,我聽說聞梨和那姓裴的相處不錯。”

靳硯南握緊酒杯,唇線繃直。

“其實一勞永逸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靳硯南睨他,洗耳恭聽。

傅景深一字一頓:“關係挑破,然後,你娶她。”

靳硯南仰起頭,酒杯見底。

那張臉上的神情卻絲毫不變。

傅景深哦豁一聲,“原來你早就想過。”

傅景深浮浪輕笑,語氣欠欠調侃,“虧得小聞梨對你一口一個哥哥的,誰又知道你這個哥哥對人家存了多壞的心思。”

傅景深挺好奇,“不過你一直沒動手是因為什麼,靳家那邊?你父親?還是你那個繼母?”

青煙徐徐繚繞,靳硯南撣了撣煙灰,嗓音冷漠,“他們插手不了我的事。”

傅景深打了個響指,“懂了,那就是怕人姑娘會跟你翻臉,到時候不僅哥哥妹妹的關係告吹,姑娘一生氣,說不定直接跟你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話可謂硬戳他肺管,靳硯南眼鋒淡掃過去,“你話挺多。”

傅景深親自給他倒酒,“這不是看你心煩,故意多說點話調節調節氣氛嘛。”

隻抽了一口的煙掐滅,靳硯南朝他輕抬眉骨,“有這功夫不如去看看你未婚妻。”

傅景深頓時酒一嗆喉,“不是,兄弟一場你非要跟我互相傷害?”

一想到那從小就騎到他頭上張牙舞爪的野蠻丫頭他就頭疼。

“去找桑寧,讓她幫我打聽點事兒。”

“我不去!”傅景深沙發躺屍。

靳硯南不急不緩說:“上回你看中的那隻手表,三天到你麵前。”

傅景深立馬直起腰。

那隻表全球限量,預定最少都得等一個月,也就靳硯南有這本事,說了三天必定就隻需三天。

傅景深薄唇高挑,“你說得對,我是該跟我那寶貝未婚妻聯絡聯絡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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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梨最近挺不樂意在家待著。

因為姑姑聞馨三天兩頭過來追問她的進度。

“阿梨,你姑父也說了,裴家的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的,你嫁過去就是去享福的,你還不抓緊點兒。”

話裡來來去去不外乎她是因禍得福,得放聰明點趕緊把男人抓住。

聞晟的臉色不太好看,“你跟阿梨說這些做什麼,我們又不是賣女兒。”

“哥你衝我發什麼火,阿梨是我侄女我也是為著她著想的!”

聞梨聽得有些煩悶,“媽媽,我約了桑寧,先出去了。”

袁宜君握著她手溫聲叮囑,“好好,路上小心,自己開車慢點。”

車子開出小區門外的臨停區,聞梨踩下刹車掛擋,垂頭抵在方向盤上。

她沒約桑寧,隻是想出來透口氣。

車內安靜了片刻,手機滴滴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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