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托住下巴,聽完家入硝子的話,心底沉了沉,他不太樂意的撇了撇嘴,嘟囔著抱怨,“啊?為了離開傑,就對我動手動腳嗎。”
怎麼聽起來好渣啊。
家入硝子默默用打火機點燃香煙,依舊夾在指間,沒有抽,升騰起的煙霧糾纏在空氣裡。她想了想,說:“我是無條件支持千秋的,你呢?”
五條悟看向她,沉默一下,依舊情緒焉巴巴著說道:“傑的情緒不穩定,他晚上去找千秋,結果自己暈過去了。我把送過來就來找你了,硝子,你照顧一下傑,勸勸他。”這個時候的五條悟意外的很講道理,沒再隨心所欲著任由事態發展,“他們兩個不管是繼續在一起,還是分開,都不應該是這個發展。”
家入硝子吸了一口煙,對現在講道理的五條悟覺得有幾分詫異。她還以為以五條悟對瀧穀千秋的無意識的過度關注,他會趁著兩個人鬨分手的時候迅速出手攻略千秋,但他沒有……他甚至為情所困了。
家入硝子感到稀奇。
五條悟撇嘴,移開目光,“彆這麼看我,我再怎麼樣,也不想看到傑變成這樣……”他抿了抿唇,心間依舊回想著纏繞住他的亂七八糟的感情,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真是煩死了,我可不想真的被千秋當消耗品啊。”
家入硝子沒忍住笑出聲,“你和傑我誰都不站,我站千秋。”
咒術師是不正常的,家入硝子也不正常,因為就算做錯事的是瀧穀千秋,她也會無條件站她。好友的感情問題,她不會插手,雖然她希望對方不喜歡夏油傑了也彆喜歡五條悟,和他們兩個人相處三年,她太清楚他們都是什麼爛人。
如果隻是利用也還好,夏油傑算得上高專裡還算正常的,五條悟就和正常扯不上邊了。瀧穀千秋和夏油傑處不下去,和五條悟就更不可能了。
——
頭好痛,身體好沉,像墜入泥沼般在不斷下沉。
夏油傑睜不開眼睛。
有點斷片,好像記不太清之前發生了什麼。
他想睜開眼睛,卻始終墜在黑暗。
令人不愉快的夢像釘子一樣釘在他的腦海裡。
……
“孩子的名字?”病房裡,瀧穀千秋靠坐在病床,柔軟的黑發披散在肩頭,帶笑的溫柔眉眼遲疑了一下,軟軟糯糯的慢悠悠說到:“……傑,沒把名字告訴我。”
她的眼睛本能的看向五條悟,碧綠的像一汪泉水,透出一股信任。
五條悟從家入硝子手裡接過繈褓裡的小嬰兒,他不會抱孩子,剛一上手整個人就像被釘在原地那樣僵硬,孩子在他臂彎安靜睡著,看不到一點和傑相似的地方。
太好了,眼睛長的像媽媽,無法想象女兒的眼睛像夏油傑是多麼災難的事情。
傑和千秋頭發都是黑色,孩子眼睛隨了媽媽,如果她沒繼承咒靈操術就更容易瞞天過海了。
“呼……”最強呼出口氣,一邊抱著孩子在病房踱步一邊沉思,“……名字的話,千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