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慢慢過去。”五條悟推了推墨鏡,笑嘻嘻的垂頭看她,二話不說半彎下腰,手臂繞過她的膝蓋內側把人打橫抱起,瀧穀千秋伸手抓住製服領口,已經逐漸習慣和他親密接觸,在雙腿懸空,視野抬高後,在他懷裡調整了下姿勢,享受地把臉枕在五條悟肩頭。
瀧穀千秋總說五條悟像貓,但在五條悟眼裡,瀧穀千秋才是一隻小貓。
少女綠瑩瑩的眸裡盛著月色輕蕩,嘴角勾起的弧度甜絲絲的,劉海散亂下去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笑盈盈枕在他肩頭的動作,輕巧又誘人。
看得五條悟喉結微動,有幾分恍惚。
啊對瀧穀千秋一見鐘情簡直就是情理之中啊,怪不得之前經常聽傑吐槽,千秋又收到情書被告白了什麼的。
女朋友太好太漂亮了真的令人苦惱,除了吃醋的感情外,還有源源不斷的驕傲。
這小貓崽子又不知道想到什麼,表情有一點不爽後又得意地笑笑,順便賤兮兮地癲了癲懷裡的少女。
瀧穀千秋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製服衣領摩挲過少女線條流暢的頸線,露出一半被遮擋住的牙印。
她皺眉道:“等下你的製服就要掉下去了。”
五條悟一臉不在乎,夏夜的風吹起少女長發,他的視線掃過那枚他留下的牙印,聲音輕揚的如懸在夜風中的夏花,“這有什麼,難道我非得穿製服嗎。”
她窩在他懷裡,聽著少年近在咫尺的心跳聲,感覺到他托住自己的力道又緊了些。
沒有風在吹進來了,無下限隔絕掉了風,視野裡高專的位置越來越遠,她的視線又被五條悟占據了。
如果一開始遇見的是五條悟……啊不,可能五條悟根本沒那樣好心幫她拎購物袋,叫出租。
或許他們就會那樣錯過彼
此。
……
珠寶店的北野阿姨和她家生意上有往來,因為以前有幫過她資金周轉,所以待她一直很好。
以五條家的財力,這樣的奢飾品店,對他來說都不夠看的。但五條悟畢竟從小生活在深閨大院,對珠寶確也缺乏一定認識,可大少爺對這些亮晶晶的珠寶不感興趣,所以進高專從未真正接觸過。
入學高專後,夏油傑偶爾會進來,他說“將來和千秋訂婚、結婚都是需要戒指的。”
夏油傑說起這些的事情總是一臉認真,對比著每個戒指的不同,想著千秋會喜歡什麼樣子的。似乎每次進來都想到將來遙遠的事情,看著摯友認真又期待的神情,五條悟心裡就會發堵。
久而久之他會下意識抗拒和夏油傑去花店,去珠寶店。夏油傑在告訴他,他和千秋有多恩愛,每當他一臉嫌棄地走開,夏油傑就會露出笑容。
所以在今天前,五條悟從不認為自己會被一對戒指哄好。
五條悟不懂為什麼珠寶會束縛住兩個人的感情,用珠寶戒指就能束縛了?那未免太廉價,想歸想,但他還是尊重了普羅大眾的常識。
瀧穀千秋帶他過來,他就開開心心過來,沒有一點掃興的念頭。
五條家這樣的封建大家族有自己的一套婚嫁規矩,五條悟從沒想過遵守。
他注定要成為家主,所以家族裡任何規矩都束縛不住他。
“這枚怎麼樣。”瀧穀千秋捏著一枚簡潔大方的對戒,小小的菱形鑽石閃閃發光,映照在五條悟眼中,像是閃爍的星星。
他的眼裡隻有少女如花般燦爛的笑顏。
五條悟懂了,他甘願被一枚小小的戒指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