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家住宇宙儘頭嗎管這麼寬(1 / 2)

海崇和海氏家族管事通話後,心裡就憋著一肚子的氣,海座平時仗著他的偏愛飛揚跋扈也就算了,偏要在這時候找事。

止儘早就拿了治療儀將崽子受傷的手臂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海因說:“阿儘,掃一遍就都好了呀,不用再掃了,你看真的都好了!”他才停下來。

海因從沒見過止儘這樣失態,他有點後悔用這招碰瓷了。

平時就是不小心磕在地上身體青紫一塊,止儘嘴裡說著跑這麼快摔了也是活該,眼裡卻都是心疼,現在竟然把自己咬出血了!

出生到現在,不論之前和止儘一起生活,還是回到父母身邊,他們都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從沒讓受過一點兒小傷,更不用說見血這種傷。

海因完全可以理解止儘的慌亂,其實他很清楚,止儘肯定知道是他碰瓷,隻是他已經對自己下了狠手,止儘也就不揭穿他而已,回家再上“思.想.政.治課”。

但是隻要能救陸銘,他什麼都願意嘗試,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他就是不想讓止儘這麼擔心而已。

止儘一邊仔細的檢查崽子的身體,一邊不住的詢問著還有沒有哪裡受傷,海因不停的回答真的沒有了,止儘這才放心。

海崇關心著海因的傷勢,隨後又親自道歉。

止儘沒有接受道歉,隻是不冷不淡的看著海崇,很顯然他的意思是,如果海崇不能懲罰這隻座頭鯨到他們滿意的程度,他會親自動手。

海座跪在地上再也不敢給自己解釋一句,他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知道,即便調監控出來證明是小胖魚自己傷了自己,錯的還是他,怎麼都逃不過一場及其嚴苛的責罰。

因為調監控後更加證明就是他先挑起的事端,不管後麵發生了什麼,隻要是他先挑事那就是他的錯,不僅整不了小胖魚,自己可能還要罪加一等。

海座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從未如此失控過,竟然比一個基因未優化的幼崽還愚蠢,他承認自己這次就是蠢的無藥可救了,活該被小胖魚擺一道。

他很清楚小胖魚是域主帶過來的貴客,他也明白,就算不是域主帶過來的,戰神家族的崽子也不是能輕易動的,但他就是根本忍不住,就是想找小胖魚的麻煩!

海座感到深埋在血脈和骨髓裡的某種特彆強烈的衝動和欲.望驅使著他,就是控製不住的想打小胖魚,如果不是還存著最後一絲理智,他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之前他第一次在網上看到小胖魚的視頻,小胖魚也沒惹他,但他就是氣的不行,瞬間召喚出座頭鯨的獸形,一翅膀狠狠打向視頻中的小胖魚,結果就是他的光腦被打壞了。

海座真的無法理解自己對小胖魚仇恨的來源,好像看見小胖魚他就會失去理智,他的座頭鯨精神體獸形就仿佛受到了原始的最強烈召喚力,就是忍不住想打。

他很清楚,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小胖魚誣陷他,但這根本不重要,如果他沒控製住自己真是他打的,域主絕對已經親自動手,他立即就得半條命都交代出去。

其實海因也知道,他這點碰瓷小手段早就被所有人看穿了,但他要的就是把事情鬨大!

他就是要讓這隻座頭鯨知道,再敢找他麻煩,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座頭鯨!

如果不把事情鬨大,座頭鯨隻是攔住他過過嘴癮,就算他去找海崇告狀了,座頭鯨最多也就是被海崇罵一頓再警告教訓幾句,這根本威懾不住座頭鯨。

海因知道,座頭鯨和虎鯨之間的仇恨深埋在血脈之中,根本無解,隻有“東風壓倒西風”的關係,他如果這次壓不住海座,以後就會被海座壓製。

這個海座就是被古老的血脈召喚要針對他的,座頭鯨的雙鰭特彆巨大天生就是用來打虎鯨的,即便如此虎鯨也從不懼怕座頭鯨!

海座不敢為自己辯解,隻能不住的認錯:“兄長,我知道錯了,求您不要在這裡懲罰,給我留點臉,私下您給予多重的處罰,我都認,絕對沒有半句怨言……”

其實他也知道這是奢求,就是要懲罰給域主和小胖魚看的,但他還是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從來都是海薩被責罰,今天換成了自己,他覺得太丟臉。

海崇怒斥:“糊塗東西,你還知道要臉?!若不是域主看在你們隻是小打小鬨不和你計較,否則你以為現在還有命活著?”

海因不得不承認,海崇這句話就說的非常有水平,既給了止儘天大的麵子,又讓止儘沒法過於追究這件小打小鬨的事。

座頭鯨不敢再說話,嚇的渾身控製不住的顫抖,他一直都很懼怕海崇,平時隻要海崇臉色一變他都嚇的一抖,更何況是現在這種大發雷霆的情況。

止儘隻是輕微用力,手裡的治療儀瞬間化為粉末,海崇知道,這就代表,止儘的意思是,打完不能用治療儀,疤痕留著也許更有警示作用。

海崇怒道:“我現在沒時間管教你,自己找人來就在這裡領一百.誡.鞭,這次不許用治療儀,受罰完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反省。”

座頭鯨認為這懲罰過重了一點,雖然誡.鞭不是刑罰用的重鞭,不會傷筋動骨,但一百鞭絕對會被打的皮開肉綻,不用治療儀至少要養傷一個月還會留下疤痕。

但他不敢有任何異議,他能看出兄長今天心情十分煩悶,如果他再多嘴,隻怕會得到更嚴重的懲罰。

其實他也早就猜到,兄長不僅不會私下再教訓,相反就是要在他這裡受罰,否則域主不會善罷甘休。

海崇怒斥:“記住這次教訓,再做出如此愚蠢的事,彆說是我弟弟,我丟不起這人!”

座頭鯨隻能不住的認錯保證再也不敢,等眾人都進去客廳後,他還得主動找人過來揍自己,這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海因也覺得這懲罰有點過重,主要是真的很丟臉,在這種公共場合挨打受罰,並且不能用治療儀,還要一直跪著反省,這對平時趾高氣揚的海座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但他知道座頭鯨不是那麼容易馴服的,大概隻有這種程度的懲罰,才能讓海座以後控製不住想找他麻煩的時候,不敢輕舉妄動。

海崇並沒有關上客廳的大門,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要海因和止儘想看就能看到客廳外的懲罰,讓他們能儘快消氣。

止儘繼續和海崇閒聊著,海因被止儘抱在懷裡,海因知道止儘正在氣頭上,氣他為了這點小事就那樣傷害自己,他也不敢再亂說話,就安靜的待著。

主要是海因也怕止儘忍不住現在就要訓幾句,他很愛麵子,丟不起這個臉。

海薩坐在兄長的旁邊,眼睛就沒離開過外麵的海座。

他內心狂喜,以前都是海座看著他受罰,終於現在換成他看著海座受罰,還是在這種公開場合,他更加覺得,這次幫海因,簡直血賺不虧!

以往他就是犯一點兒小錯,隻要被海座抓住把柄,立即就會告到兄長那裡去,他就得挨訓受罰,兄長對他們很嚴厲,受罰最輕也是跪省三小時以上。

但不論什麼懲罰都會顧及他們的顏麵,都會關起門來再罰,幾乎不會當著外人的麵教訓。

他覺得就憑這次在客廳外受罰,那麼多守衛都看著呢,以後海座應該就沒臉再耀武揚威了。

海薩心想:海座,你也有今天嗎!活該,真活該!讓你平時飛揚跋扈,總算有個能收拾你的人了,你自己也沒想到吧,座頭鯨的克星居然是小胖魚!

沒一會兒外麵的懲罰就開始了,海因原本不想看,但外麵動靜實在太大,他不得不看。

那鞭子和處罰陸銘的自然沒法比,隻是兩指寬的普通鞭子而已,更沒有鑲嵌鐵皮這種銳器,但打完一百,海座的背上也已經全是血,看上去就很痛。

海座也很硬氣,全程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隻是顫抖的厲害好幾次都差點跪不住,是雙手撐地才穩住的,最後還因為儀態維持的不好被加罰了三十鞭。

之前海因就聽說過海氏家族的規矩特彆大,受罰都要維持儀容儀表,他覺得太誇張了,但今天所見,才知道一點兒也不誇張!

他覺得不是海座儀態維持的不夠好,而是地上血越來越多,地麵又是光滑如鏡的大理石,本來就很容易打滑,這都不被允許。

海因看的很專注,他看到海座每次失態都是因為地麵打滑,海座忍耐力很強也很堅韌,每次失態都會嚇的往海崇這邊看,臉色更加慘白,可見海崇積威深重。

幸而打完沒多久血就乾了,地麵不打滑後,才能更好的維持儀態,否則隨時都會被加罰。

海因忽然覺得,就算海氏家族勢力再龐大再厲害,生活在這麼高壓的家庭環境中,還不如普通人過的開心。

這時北望也到了,他快步走了進來,笑著說:“海因,我都聞到了,好香,這次又是什麼好吃的?”

海因連忙說:“是包子,你還沒吃過,阿儘做了好幾種口味,超好吃!”

北望坐到了海崇的旁邊,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食盒,濃鬱的香味頓時彌漫了偌大的客廳。

止儘特意用了保溫的食盒,這會兒打開每個包子都還冒著濃濃的熱氣,豆漿也還是微燙的。

北望拿起就吃,完全不顧形象,燙的呲牙咧嘴的還在不住的誇讚:“這麵皮和餃子的味道又不一樣,麵皮蓬鬆酥軟,餡兒也很香……”

海因介紹道:“餃子的皮不用發麵,包子皮是發麵就彆有一番風味,北望叔叔,你看,那個灌湯包你不能吃這麼快,那太燙了,你打開一個小口先涼涼再吃……”

北望一邊吃一邊說:“海崇,你快吃啊,真的很好吃,你嘗嘗就知道,阿薩,你也吃。”

海薩毫不掩飾道:“我在海因家吃了才回來的,確實很好吃。”

北望笑著說:“阿崇,你不用這麼講究,非得等涼的差不多再吃啊,這些趁熱更好吃!”

海崇原本就對吃的不怎麼感興趣,之前北望不是沒有邀請過他一起吃海因那邊送過來的食物,他每次都以太忙沒時間拒絕了。

但這次止儘也說了有一份是送給他的,如果這都不吃太不給麵子,肯定得吃,更何況他聞著這味兒確實很香,他能感受到一種及其原始的力量推動著他吃。

海因發現,即便很燙,海崇吃起來也不會有絲毫的失態,始終慢條斯理的吃,不像北望大口大口的塞。

北望笑道:“阿崇,我早就說過,不吃是你的損失,現在後悔了吧,之前那麼多好吃的你都錯過了。”

海崇吃完一口吞下了才說:“嗯,確實很好吃,海因,止儘,謝謝你們也給我送了一份。”

這種吃飯的方式太累,吞完才能說話,海因可以想象,海氏家族的人肯定都這樣,估計規定應該是吃東西不能說話,搞的是“食不言寢不語”的那套。

海崇怎麼都沒想到,他有一天竟然也會喜歡上吃東西,他原本隻想給止儘一個麵子嘗幾口意思意思就不吃了,但現在他根本停不下來。

他不再說話專注的吃東西,沒一會兒就將他自己的這份吃完了。

北望笑道:“阿崇,我還說你吃不完,我幫你吃,看來,你很愛吃嘛!”

海崇擦了嘴後才說:“你哪有那麼大的胃口,域主給我們每人準備的量都很足,我還不知道你的食量嗎,吃多了你也不怕撐的慌。”

北望嚴肅道:“我樂意吃撐,以後海因那邊送來的吃的,你可彆跟我搶,那是我用取消全麵製裁換來的,沒有你的份兒。”

海因越來越覺得,北望和海崇的關係絕對不僅僅是上下級這麼簡單,這明顯就是堪比家人的相處方式,太過自然親密了。

海崇笑著問:“你是元首嗎,你有權利取消全麵製裁?!如果不是我不追究,你還能好好坐在這裡?”

北望冷哼一聲說:“我發現你這人忒沒意思,我沒付出代價嗎,你彆又不認,我受那麼大的罪,你那是真下死手啊,我還不能換來這些吃的?”

海因有點驚訝,他沒想到北望因為取消全麵製裁竟然也受了大罪,之前是一點兒小道消息都沒泄露出來。

北望繼續說:“反正你彆想跟我搶吃的,我最多分你一點點嘗個味道,吃不夠自己想辦法。”

海崇無奈道:“也就你這麼小氣,護食的獸.性.半點不改。”

北望笑著說:“是是是,我是野獸,你是文明人,你這個文明人彆和我野獸一般計較,彆和我搶吃的就行。”

海因突然覺得,海崇也不是那麼冰冷可怕了,在北望回來之前,他甚至懷疑海崇是個根本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現在看來,海崇其實也有生活化的一麵。

止儘見時間不早了,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於是說:“元帥,你認真考慮一下,希望您三天內給我答複。”

海崇立即說道:“域主,不用考慮,我現在就可以給您答複,您給的實在太貴重,我要不起,不如這樣,以後你們給北望送吃的,照例也給我送一份就行。”

止儘感到十分不解,反複確認了好幾次,他實在想不通這些吃的對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海崇直言道:“我現在就可以放了陸銘,條件就是你們也給我送吃的。”

止儘連忙說:“當然可以,沒問題。”

海因剛才都沒反應過來,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怎麼會這麼簡單?!甚至讓他懷疑,這該不會是更大的一個陷阱吧?

止儘附在海因的耳邊輕聲說:“不用擔心,我來把控,答應下來就行。”海因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其實海崇的想法很簡單,他剛才接到了海氏家族的通知,海氏家族不會乾預這次帝國和聯邦的對壘,孟闊和海然已經決定要和聯邦開戰。

如果得不到家族的額外支持,他不太想和獨立帝國打起來,對誰都沒好處。

更何況,孟闊和海然那裡有拍攝的鐵證,可以證明是聯邦誣陷陸銘,真撕破臉,放出視頻,聯邦連正義之師的名義都撈不到,徹底失信於眾,不利於合縱連橫。

止儘給出的條件固然誘惑,但他拿來也很難掌控,還不如賣個人情。

海因連忙說:“元帥,我們願意,以後我們給北望叔叔送什麼,就給您也送什麼。”

止儘已經將這一好消息發給了海然和孟闊,他們原本正要回國備戰,用強有力的軍.事.行.動給聯邦不斷施壓,用這種方式救出陸銘,現在自然是立即趕了過來。

海崇爽快道:“走吧,我親自帶你們去接陸銘。”

其實北望很是看不慣海崇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對付獨立帝國,但他完全不能乾.涉.政.治,隻負責軍.事.行.動,也就隻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他一直都覺得海因這小崽子不簡單,現在更加覺得海因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的多,他都乾預不了的事情,海因卻能用奇特的方法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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