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聯邦的人很難對付,他就擔心厲叔叔被欺負,就擔心厲叔叔獨自抗事壓力太大,不找他幫忙解決問題。
海厲感到很高興,海因說的是“員工還有你”,這證明他在海因的心中不僅僅隻是員工。
他笑著說:“好,我知道了,小殿下,有比較棘手的問題,我肯定第一次時間告訴你。”
其實海因知道,任何事情,海厲都能處理好,但他就是想幫海厲分擔。
畢竟這是他的公司,海厲隻是給他打工的,沒道理大事全都讓海厲抗,他自己當個甩手掌櫃,他給海厲開的工資雖然很高,但還不至於能買斷這種稀缺人才。
其實不用海因提醒,公司有任何重大事件,他都會讓海因處理,以此鍛煉崽子的處事能力和應變能力。
隨後幾天海因都等著海厲給他打電話,他認為,剛去聯邦這片宗地修建農場的時候一定會遇到很多問題,單就是辦各種執.照和許.可.證都會遇到許多刁難。
因為聯邦全都是官.官.相.護,他覺得海莫肯定會給這些部門的總管打招呼,專門為難他們。
但還海因沒想到的是,一切順利,為了讓他放心,海厲還特意告訴了他,海莫氣的請了半月的長假去度假了,聯邦都在傳海莫被海因整怕了,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海因沒想到他給海莫一個下馬威的效果這麼好,隻要證.件辦的順利,農場建起了就很快.
不再擔心公司的事,他就又想著到處跑去玩,他知道小鹿今天在陸銘的將軍府做結算工作,每月月末結賬期小鹿都住在那邊。
主要是陸銘堅持要將自己的所有財產都交給小鹿保管,就連將軍府的日常開支也是小鹿統管,小鹿推脫不了,隻能在結賬期住那邊方便辦事。
陸銘將軍府的大廳也是隨時都為海因開了瞬移點的,他猜測小鹿這會兒應該正在大廳結賬,他沒有提前說就瞬移了過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將軍府的一應員工正在向小鹿彙報賬單。
小鹿見他過來,立即站起來說道:“海因,我有點忙,我等會兒就來找你,遊戲房裡又加了新遊戲,你先去玩吧。”
海因連忙說:“你不用管我,你們這裡我可太熟了,我自己隨便玩,你趕緊忙你的。”
他最喜歡來小鹿家,不管是這個將軍府還是小鹿的公寓,他都賊喜歡,因為他和小鹿已經太熟悉就像家人一樣,完全不用拘謹。
小鹿也最喜歡海因來找他玩,他沒有朋友,隻有海因來玩,他才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有意義的,不全是陸銘的拖累。
海因沒有去玩遊戲,隻是跑到了一旁的儲物間裡躺著休息玩光腦,等著小鹿處理完事情,他不喜歡一個人玩遊戲,就愛等著小鹿一起玩。
沒一會兒他看到陸銘回來了,陸銘做到了小鹿的身邊笑著說:“哥哥,這月的錢超支了嗎?我沒亂花錢吧,你說不許用的,我都沒用。”
海因覺得陸銘轉變是真大,現在竟然也會尊重小鹿這個名義上的兄長了,不像以前對小鹿說話從來都是命令式的,或者大家長式的。
小鹿抱怨道:“倒是沒有超支,就是堂堂將軍府一月的開支就這麼一點,屬實有點磕磣,以後彆這麼省了,不然彆人又該說我太摳門,說我把你管太嚴了。”
陸銘笑著說:“這不是事實嗎,哥哥敢做不敢讓人說?哥哥,我要你變成以前那樣,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高高在上,猶如雲端的月亮。”
小鹿記得他第一次見陸銘,那時他的阿奶還沒戰死,阿奶是一家之主,他是名副其實的陸家太子爺,待遇當然就是眾星捧月,而陸銘家裡很窮,穿著打扮都十分貧寒。
當時他很大方的和陸銘分享了他所有的玩具、遊戲機,但陸銘不喜歡玩這些,就愛打架,他就和陸銘打著玩,那天他倆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但後來陸銘成為他的弟弟,太多的誤會反而讓他總是和陸銘爭吵打架,再後來陸家又要收留了兩個弟弟妹妹,他和陸銘的矛盾就越來越大。
自從阿奶死後,他從雲端跌落泥潭,他一時之間根本接受不了,後來習慣也就死如死灰,不再對任何人抱有希望,包括陸銘。
現在陸銘要他變回以前那樣高高在上,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被全家人踩在腳下許多年,被最親近的父母厭惡仇恨,這一切已經將自卑刻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小鹿苦笑道:“阿銘,雲端的月亮隻會是你們這些基因獸形雙頂級的人,永遠也不會是我,以前隻是有一個偉大的巨人將我托舉起來了而已。”
陸銘連忙說:“我早就說過,都是我虧欠你的,如果你的阿奶不救我的父母,她就不會死,你就不會失去摯愛你的巨人,不會經曆那麼多苦難,我必須做你的新巨人,不然就是忘恩負義。”
小鹿知道,阿奶不救陸銘的父母也會死,阿奶隻是在死之前還在為他謀劃而已,還幫他找到了陸銘這個大靠山。
陸銘補充道:“你肯定又要說,那場大戰太凶險,你阿奶不救我父母也會死,但她救了,讓我見了父母最後一麵。”
小鹿一邊算賬一邊十分無所謂的說:“你愛咋辦就咋辦,反正我又沒有拒絕的實力,再說我已經得了你那麼多好處,我不會不認賬的。”
陸銘笑著問:“那你乾嘛不像以前那樣隨便花我的錢,乾嘛不把我的錢坑到你的卡上去?為啥反倒和我見外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小鹿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這個人是不是錢多燒的慌?!我早就說過要自力更生,我不會再要你的臭錢,無法經濟獨立就永遠沒法人格獨立。”
陸銘連忙安撫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但我們不是一家人嗎,彆和我這麼生分行嗎?我的臭錢隻想給你用,你用我的錢也可以隨便罵我打我,現在不都是你管錢嗎,我在你這裡領零花錢。”
小鹿嚴肅的說:“我跟你可不是一家人,你姓陸,我姓海,我隻是義務幫你管錢而已。”
陸銘抱怨道:“哥哥,你真的要氣死我,怎麼就是說不聽,算了,不和你計較,免得你又要說我壓迫你。”
……
海因很喜歡聽他們兄弟倆拌嘴,他覺得還挺有趣的,小鹿想獨立,陸銘想“包.養”。
沒一會兒他看到,小鹿的另外兩個弟弟妹妹走了進來,他們立即討好小鹿:“哥哥,我們想要最新款的戰.機,您能幫我們買嗎?隻需要用一點點錢。”
小鹿冷笑道:“首先,我不是你們的哥哥,其次你們覺得我瘋了嗎,就算我把這錢給狗,也不會給你們買任何東西,做夢去吧,夢裡啥都有。”
陸銘就是故意讓這兩個弟弟妹妹來要東西的,他要培養哥哥的強烈反抗意識,哥哥以前是很怕這兩人的,現在已經不怕他們了,這就是進步。
巨豺笑著湊了上去,半跪在小鹿的麵前說:“哥哥,給我一點錢吧,隻要你給我,要我做什麼都行。”
他的手已經不自覺的伸向了桌子上的巨.額.支票,小鹿沉聲道:“放下,彆逼我揍你。”
巨豺欺.辱這個哥哥已經成了習慣,他毫無畏懼,攥緊了支票,笑著說:“哥哥打也打不了多痛,就像給我撓癢癢,有什麼好怕的?”
小鹿狠狠一拳打在巨豺的臉上,頓時鮮血四濺,他倒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這口血裡混著一顆牙齒。
海因都看呆了,他沒想到小鹿竟然變的這麼厲害了,這揍人的力度都快趕上陸銘了。
陸銘也有點驚訝,不過更多的是高興和激動,哥哥終於敢動手揍自己曾經很怕的人,這是極大的進步。
巨豺自己都沒想到,他立即就要反擊,卻被哥哥接二連三的拳頭揍的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最後隻能含糊著說著:“我不要支.票了,彆打了……”
小鹿一邊狂揍一邊怒斥:“嗬嗬,晚了,我早就想揍你,今天也是你自己要往我木倉.口.子上撞!你不是很能打嗎,起來啊還手啊……”
巨狼妹妹嚇的連連後退,她從沒見過這麼瘋的哥哥,就像一頭隨時都要吃人的猛獸,而不是溫順的食草動物。
海因覺得,小鹿這完全屬於:悄悄努力,然後驚豔所有人!
其實他經常都能從小鹿的眼神中看到一股韌勁,仿佛在說:我不怕拚命隻怕平凡,無法和陸銘並肩作戰,那我的人生將毫無意義。
作為獸形是食草動物的小鹿,能徒手打贏獸形是巨豺的,這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可以說是奇跡。
海因無法想象,小鹿經過多麼嚴苛殘酷的訓練才能達到這樣的能力。
巨豺嘗試了很多次都無法站起來,更彆說還手,隻能不停的認錯求饒。
陸銘也完全沒想著拉架,等小鹿打夠之後,他才施舍一般的扔給了巨豺一個治療儀,讓他自己治傷。
巨豺急忙撿起散落一地的牙齒放回嘴裡,用治療儀掃描治愈後,立即就和巨狼一起離開這裡。
小鹿撿起地上的支票繼續做賬,立即就有人過來收拾乾淨了地麵。
為了早點去和海因玩,他的很專注,不再搭理陸銘,等他做的差不多的是時候,陸銘有事離開了。
他做完立即就去了遊戲室,海因假裝一邊玩一邊等他,海因不想讓小鹿知道他之前都在乾等,以免小鹿內疚不能早點陪他玩。
這是小鹿做賬的最後一天,隨後幾天小鹿每天都約他過來玩,用所有的時間陪著他,這讓海因覺得有點奇怪。
這以為這是小鹿覺得沒有好好陪他的彌補,也就沒有深入去想。
直到周末他接到了一封郵件,是小鹿發來的,寫的很簡單:海因,我決定跟著國家開發隊去時空裂縫a-9,不用為我擔心,陸銘陪著我去的,不要太想我,年底就回來和你玩。
海因完全知道這有多危險,之前陸家想送小鹿去拿巨額賠償,小鹿就是因為陸家要用他的命換錢而徹底和陸家鬨崩的。
不過有陸銘陪著,他就放心多了,陸銘是最在乎小鹿的人,自然不會讓小鹿有危險,進入“全麵休.戰.期”後陸銘也沒事做,正好可以陪小鹿去建功立業。
他也希望小鹿能做出一番事業,即便陸銘是再好的靠山,但真正能讓小鹿得到社會認可、實現人生價值的還是隻有小鹿自己成功。
小鹿不僅要去建功立業,他還想幫海因找到適宜種植的星球,因為他聽說時空裂縫中有可能存在宜居星球,隻是進入其中很危險而已,既然都去了自然要為海因尋找。
他不會告訴海因這些,以免海因擔心,更何況他也不覺得自己能找到,隻能儘力而為。
周一海因去上課時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想著小鹿每節課都陪他玩,他心裡難免有點空落落的,好在有阿獵的安慰,他也就逐漸適應了。
海因不知道父母和哥哥們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每天他還沒醒,他們就走了,他都睡著了,他們才回來,或者好幾天都不著家。
他已經完全將療養院的彆墅當作了家,隻要父母和哥哥們不住這裡,住王宮或者其他地方,他都覺得他們沒回家,好在止儘和止行、瓦刻一直都在。
美食小店和大農場的生意越來越好,海因決定接受媒體采訪,因為各國媒體已經申請了太多次,他懶得再拒絕。
他先到了大農場,讓媒體記者隨意在種植場和養殖場拍攝報道,他懶得親自接待,就讓厲叔叔帶著媒體們看。
大農場有一個小木屋是海因到這裡的休息室,每天都有人打掃,止儘已經給他鋪好了床,這些床上用品都是從彆墅帶過來的。
止儘很少讓崽子睡外麵的床上用品,主要是崽子基因未優化,外麵的床單被褥等沒經過陽光暴曬,他不太放心。
即便海因每次去參加彆處的宴會,他都會提前真空打包床上用品寄過去,放在休息室,到了他會給崽子換上。
崽子每天中午都要睡午覺,下午還要招待那群記者,止儘不放心就跟了過來。
海因換了睡衣,跳到新鋪的床上,埋在柔軟的被褥裡用力的吸聞,他特彆喜歡洗乾淨的被褥經過陽光暴曬後味道,他覺得這就是家的味道。
止儘坐在一旁說:“趕緊睡吧,兩點我會準時喊你起來,今天可不能賴床,答應了兩點半的新聞發布會,你要親自到場的。”
海因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睡不著,他通過碎花窗簾沒拉嚴實的小縫隙看著外麵一望無際的草原,以及成群結隊的牛羊,這風景實在太美。
止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立即走了過去將窗簾拉死了。
海因沒得看,隻能看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的光影,止儘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用光腦處理事情,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今天神奇的是,他沒讓止儘叫自己就醒了,他看了時間才一點五十,他環視了一圈這個小木屋,又喊了幾聲“阿儘”都沒人理他。
他穿上拖鞋,打開門便看到止儘和海厲正在外麵的走廊上坐著聊天,肯定是怕吵到他睡覺才出來的。
止儘聽到開門聲,回頭說:“今天倒是自覺,都不用我叫了,快去洗臉刷牙,時間差不多了。”
海因現在的人類身體已經有十二歲左右,基本上任何事都可以自己做了。
這個小木屋是為他定做的,小隔間裡就是盥洗室,基因優化人有自清潔功能幾乎不怎麼用盥洗室,很多盥洗室都比較簡單,隻有他要頻繁使用,他的盥洗室功能更多。
海因洗漱完出來,差不多也才兩點,時間還很早,他就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了兩人旁邊。
下午雖然還很燥熱,但小木屋是恒溫的,走廊上也是,目之所致都是草原和牛羊,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時間差不多後,他們正準備去新聞發布會現場,海厲突然拉住了海因說:“小殿下,我剛才接到消息,有人開了個農場,今天也是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時間。”
海因連忙問:“怎麼可能,我不信還有人會種植畜牧!就算養牲畜前期比較簡單,但種植可是很複雜的,改良土壤都很費事。”
這裡的土壤其實不太適合種植,他是因為腦子裡冒出來的種植知識,才知道什麼土壤成分適合種植的,然後讓瓦刻根據這個比例批量生產化肥改善土壤質量。
海厲氣道:“農場主人還沒查到,不知道是誰,這人可能是收買或者威脅了我們農場的員工,偏偏還選在和我們同一天召開新聞發布會,蹭這種熱度,也不怕我們報複。”
他知道很賺錢的都會被跟風,但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