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昨天殺死邢亮三人之後,通過舔包摸出了四百多文錢。”
“否則的話,這個月月底的稅錢,恐怕都要受到影響!”
珍而重之的將這七包生石灰放到一邊,陸豐拿起三捆麻繩,來到提前選定好的灌木叢旁,熟練的布設了起來。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清晨。
從洞穴藏身點出來後,陸豐照例先到預設伏擊區域,檢查維護了一下布設在此的眾多套索陷阱。
確定沒有被誤觸發的情況後,他才一路開著偵查技能,小心避開沿路碰到的進山村民,風塵仆仆的趕到了小葉村村口的小土丘上。
在幾團灌木叢的遮掩下,他團身藏好身形,居高臨下的朝著小葉村村內看去。
然而,映入眼簾的一幕,卻讓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隻見在位於村內中心區域、全村唯一的磚石建築門口,此時正亂哄哄的聚集著百來號人影。
從衣著身形來看,這些人影基本都是小葉村的村民。
僅有的幾個例外,則是三道位於人群前方、一身深灰色製式袍服的雄壯人影!
“呼——”
“總算過來調查了嗎?”
遠遠看到那三道肩寬背厚、形貌與小葉村村民截然不同的人影,陸豐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的在心裡暗道。
但緊跟著他的眉頭又是一蹙
“沒想到一下子來了三個人,這就有點難搞了啊!”
畢竟從衣著來看,這三個人都是鎮上的民兵。
即便多出的兩人大概率是邢寬的下屬,那也至少是養血武者的身份。
三人抱團的話,陸豐哪怕準備的再充分,也斷然無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他們全部留下來。
“看來隻能再繼續等一等了。”
“這邢寬雖然是民兵隊什長的身份,但畢竟有職責在身,不可能一直帶著手下在外麵辦私事。”
“估計要不了幾天,就得把兩個手下放回去!”
心念急轉的盤算了一陣,陸豐再次靜下心來。
“值得欣慰的是,這邢寬雖然縱容兄長胡作非為,不算什麼好人。”
“但在自己辦事的時候,總算還知道分寸。”
一番觀察下來,見遠處的審訊多以問話為主,動用私刑的比例隻有不到四成,陸豐心中微鬆的暗道。
他最擔心的就是邢寬跟他哥哥一樣,喜歡在審問之前先把人打個半死。
那樣他除非有自信在實力上碾壓對方,否則還真不敢貿然前去與其接觸。
“隻要能靜下心與人溝通就好!”
“如此一來,我就有機會把他誆到埋伏點去了!”
聽著遠處不時傳來的淒慘叫聲,陸豐心中微動,眼底攸的閃過一抹寒芒。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是三天過去。
在此期間,陸豐每天的作息一如從前。
早上出門後,先到伏擊地點查看、維護一下套索陷阱。
然後便悄然來到小葉村村口的土丘之上,居高臨下的觀察邢寬三人在村裡的一舉一動。
由於在邢亮任職駐村管事期間,整個小葉村裡,除了兩個多月前新來的那批太元府罪民,因為時間的關係,還沒有被他霍霍完之外。
村裡的其他人家有一個算一個,都能扯出好幾樁和邢亮的仇怨出來。
配合讓村民之間相互舉告的手法,這使得在過去的三天時間裡,邢寬帶著兩個手下,就仿佛一把篦子般。
把凡是有人在家的小葉村村民,從裡到外一輪輪的篩查了好幾遍。
不僅如此,或許是連著查了幾天都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邢寬肉眼可見的煩躁了起來。
其對村民的審問手法也愈發酷烈,稍有言語不合心意,就會下令動用私刑。
在此期間,因受刑而慘遭重創的村民,已經多達數十人。
一直到昨晚夜幕降臨之後,邢寬才臉罩寒霜般的衝著兩個下屬揮了揮手,結束了今天的刑訊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