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安鶴開口,“替我師兄師姐們報仇雪恨,我絕非無知。”
為此他整整努力了千年,從築基期的小嘍囉爬到現在合體期五階,
比起他的師弟——符修派的首尊,自然差了些,但是他從不輕易放棄。
“不過…”右使還想說什麼。
安鶴已是大喝一聲,劍如飛虹,直駛向魔族右使。
一劍武動,而化萬劍,劍如花開。
不中右使,可天空的諸多旋渦皆被破開,
何子樂與秦如鈺兩個初入仙門的弟子簡直看直了眼。
“這便是掌門弟子的實力嗎?”秦如鈺喃喃自語。
何子樂眼中卻是不同——
隻覺萬物皆放慢速度一般,再看魔族右使,她卻覺有些許不對勁。
“這魔族右使……”她欲開口。
“怕是嚇死了吧。”林羽茗接話,看著林安鶴一臉崇拜的模樣。
霍清卻還是一臉防備,聞此言,同林羽茗道,“不可掉以輕心。”
林羽茗卻撇撇嘴,道“我叔祖父可厲害了,你等是道引尊者門下,自然不懂。”
自也是傲氣於,他可是掌門一脈。
霍清蹙眉,心知,這魔族右使的狡猾…
他最後催動了靈力,以做防備。
——符修派與劍修派的不和,自然是從那道引師兄弟不睦追溯而起。
因此霍清不與林羽茗計較。
那魔界右使不為所動,依舊高高在上,
忽而無聲一笑,用口型無聲言道“蠢貨。”
可他覆著麵具,黑氣環繞,又離得遠,無人看見,
但他不屑的氣息,溢於言表。
而林安鶴似被他不屑一顧的態度氣到了,
他喝道,“魔頭,束手就擒吧。”氣勢十足。
手一揮,萬箭齊發,勢如破竹。
而地上,幾人還待在牢不可破的屏障內,屏障外依舊是電閃雷鳴,
——奇怪的是與上次不同,
此次的雷電專攻屏障與林安鶴之處,卻不破損周圍平民百姓的房屋。
好在林安鶴身著仙門校服,亦是手掐訣,施法張開結界,因此雷電劈不到他身上。
——高一階便是高一階,何況是委以重任的掌門弟子。
“他好似笑了?”何子樂呢喃道。
“你說什麼?”秦如鈺看著膠著的戰況,一時沒聽清。
“魔族右使,好像笑了。”何子樂眉頭緊鎖。
“笑了?”秦如鈺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魔族右使,“你看得清?”
她的修為高出何子樂許多,尚且看得見的唯有黑霧繚繞的人影。
何子樂聽她反問,不知該說什麼,便搖搖頭。
秦如鈺尚未來得及說些什麼,便是聽到一聲轟鳴,如洪鐘大響,
又與仙山的晨鐘不同,它是尖銳且聒噪的。
天上扣下一口黑沉沉的大鐘,無人撞鐘,自己卻瘋狂作響,
何子等人被敲得心中狂跳,耳中一陣嗡鳴聲,不得不捂住耳朵。
林安鶴或許是被突然襲來的黑鐘乾擾,萬劍合一,穿透的卻是魔族右使的黑袍。
黑袍之下,空空如也。
那右使化作一縷黑煙,浮在林安鶴三尺遠之地。
“你殺不了我的,”右使算不得得意,
他平靜道,“連商凰臨也殺不了我,何況是你。”
“你,”林安鶴靈力流轉於劍身,卻不似剛剛那般耀眼,“膽敢直呼神尊名諱。”
商凰臨便是鳳天神尊的名字。
“他砍了我的手腳,我為何不能喚他之名?”右使輕蔑地看著林安鶴。
“你也夠弱,”右使嘲諷一笑,“吾乃幻影,亦是不知。”
何子樂才發覺,她為何覺得那魔族右使有什麼不同之處。
離得近些,她也看得清楚了,
那魔族右使好似一縷煙,輕浮在空中,
袍下,半邊身子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