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孟玳玳瞪他,狗不是他,那就是她了。

陸北似笑非笑,“放心,誰是狗也不能你是狗,狗沒你這麼有骨氣,說不理我就不理我,孟玳玳,我們好歹二十幾年的革命友情,最後還比不上你一個交往三個月的前男友是吧,見色忘友說的就是你。”

孟玳玳聲音裡有些不自覺的委屈,“是我不理你嗎,你說說我之前上趕著和你說過幾次話,你都把我當空氣,既然這樣,那我們老死不相往來好了,反正你又不少我一個朋友。”

陸北伸出胳膊,攔住她,“你才主動和我說了三次,哄人你得拿出哄人的態度,最起碼得哄四次,我才能給你遞台階,不然我麵子往哪兒擱。”

孟玳玳冷聲嘲諷,“陸少爺的麵子可真金貴。”

陸北一本正經地回,“也就一般吧。”

孟玳玳想踢他了。

空氣一時靜下來,一個垂眸看地,一個視線轉向彆處,最後又轉回來,落到她瑩白耳垂上戴著的珍珠耳環上。

陸北輕咳一聲,打破沉默,“那我們這算是和好了?”

孟玳玳揚起下巴,聲音軟但氣勢不軟,“誰說的,你想不理人就不理人,你想和好就和好,我的麵子又往哪兒擱。”

她的頸項本就修長,今天又穿了一件黑絲絨高領裙,一仰頭,緊身長裙將曼妙的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來往的視線有意無意的都落了過來,陸北冷眼掃過去,擊退了所有不懷好意的目光。

他不動聲色地往她跟前挪了一步,將她擋在角落裡,“怎麼在彆人那兒天大的事兒,你也說算了就算了,在我這兒,你氣性就這麼大。”

孟玳玳小聲嘟囔一句,“因為彆人沒你能氣人。”

“就你那前男友劈腿你那好朋友,你都能掀過這篇去,我不過是揍了他一頓,你就能三個月不理我,咱倆到底誰比誰能氣人。”

孟玳玳終於踢了他一腳,“你能不能不提這茬了。”

她糊裡糊塗地談了場戀愛,戀愛是什麼感覺沒體會到不說,還失去了一個從小到大的朋友,這通戀愛談得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她應該能排進“最失敗戀愛”排行榜的榜首了,她都恨不得刪掉這段記憶,他還老在她跟前提。

陸北被踢得“嘶”了一聲,“你爸不把我當人,我上了一個夜班,他老人家又讓我盯了一個白班,我四十八小時沒合過眼,現在你又這麼狠地踢我一腳,我看我早晚有一天得死在你們孟家人手上。”

孟玳玳的父親孟成和陸北的父親陸淮都是學的醫,兩人大學是上下鋪的舍友,畢業後又進了同一家醫院,難兄難弟一起走過來的,隻不過後來陸淮從醫院離職下了海,開了醫療器械公司,而孟成繼續留在醫院,現在是心外的主任。

兩人雖說不在一個單位了,但聯係一直沒斷過,結婚後,房子買在了一處,後來小房子換大房子,兩家又買在了一處,孟玳玳和陸北從穿開襠褲就玩在一起,做了二十幾年的鄰居,是實打實的“發小”。

陸北大學也學的醫,陸淮本來的打算是讓他畢業後回家接手公司,陸北打小和他爸不對付,一個說東,一個偏要往西,他直接報了個本博連讀,畢業進醫院後,到了孟成的手底下,每天被折騰得生不如死。

孟玳玳看了看他眼底的倦色,到底沒再說什麼彆的,隻催他,“那你不趕快去吃飯,吃完回家補覺了。”

陸北又問回了最初的問題,“和你吃飯的那男的是誰?”

孟玳玳要繞開他走,“你管我。”

要是讓他知道她在相親,他肯定要取笑她。

陸北看她這個避重就輕的樣子就覺察到了不對,他試探著問,“你該不會是在相親吧?”

孟玳玳豁出去了,“就是相親怎麼了。”

“玳玳?”不遠處傳來一聲溫潤的男聲,林屹安看孟玳玳一直不回來,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便過來看看。

陸北一聽那聲“玳玳”,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再看到孟玳玳臉頰邊起的嫣紅,心底更是一沉。

他盯著走過來的林屹安,附到孟玳玳耳邊,壓低聲音道,“戴著我送的耳環和彆的男人相親,孟玳玳,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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