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陳豔豔一如往常開著車回到自家小區的地下用停車庫。
她每天都是三四點才回家,偶爾要五六點,幸好小區的車位是她買的,不然每天也不知道把車停哪裡好。
陳豔豔停好車抬頭看了眼後視鏡中濃妝豔抹的自己,心裡儘是麻木,早已不似當初會感到厭惡或者痛苦,隻要小希能夠慢慢好起來,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噠。。”
安靜又光線不明的停車場裡,陳豔豔高跟鞋的聲音回蕩著,顯得有些詭異驚悚。
陳豔豔已經習慣了,從前都是不怕的,但是今天,她隱約聽到了另外一個腳步聲,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
恐懼爬上陳豔豔的腦海,她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可是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她開始確定,真的有人跟在她的身後。
恐懼占據心智,陳豔豔奔跑起來,可是越跑,恐懼越甚。
就在陳豔豔恐懼到大腦一片空白時,她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喚“豔豔。”
熟悉的聲音讓陳豔豔止住腳步,她詫異的回頭看去。
黑夜,是掩蓋罪惡與欲望的外衣。而痛苦,黑夜下交織著罪惡的產物。
五月的龍城正值雨季,經常毫無預兆就大雨突至。
此時,龍城的某個銀行門口
紀然緊緊盯著馬路對麵的atm機,生怕一個眨眼就錯過了他們要等的犯罪嫌疑人。
程安轉頭看到紀然這樣,有些好笑的說“你這麼苦大仇深乾什麼。”
紀然懵了一瞬,不理解的說“我的表情看起來是苦大仇深嗎?你會不會用成語啊。”她不顧形象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馬上又板起臉盯著馬路對麵問“嫌疑人失手殺了自己的室友後已經躲了好幾天了,他真的會今天來這裡取錢嗎?”
程安也轉頭看向了對麵的atm機“根據他女朋友的證詞,他身上的錢和食物都差不多沒有了,這一兩天肯定要取錢。”
“可是你怎麼確定就是這裡呢。”紀然不解。
程安勾起唇角“因為這個銀行的分行中,就這一家最僻靜。”
“嫌疑人出現。”
耳機中突然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紀然連忙打起精神,她往前湊了湊,試圖看的更清楚一些。
倒是程安,右邊手臂被突如其來的柔軟抵住,一陣女孩子特有的香氣也隨之撲進鼻間,這讓身邊都是些大老爺們的他十分不習慣,他就算再醉心工作也是個男人,從前盯梢的可沒有這樣香噴噴的美人在他身邊。
程安扭頭看伸著脖子盯著外麵的紀然,她比十六歲的時候好看了很多,原來的小丫頭片子現在已經是個果敢利落的漂亮女警。
拋開師傅的女兒這點不談,紀然其實處處都精準踩在程安的審美點上。
“來了來了,真的是他。”
紀然興奮的聲音喚回了程安的思緒,他一邊暗暗反省自己不該這時候想這些,一邊警惕紀然興奮的狀態。
程安看向窗外,這個位置人煙稀少,所以那邊轉角處走來的男人顯得非常惹眼。
那個人帶著個鴨舌帽壓的非常低,還把自己的深深的低著,仔細一看臉上還帶了個黑色的口罩。
程安摁住下巴邊的對講按鍵說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動,柔柔,嫌疑人的銀行賬戶一有動靜立馬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