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情況?”紀然看向那個依舊低頭畫畫的孩子“你是指什麼情況?”
張勇看向自己的老婆,錢曉萍便說道“這孩子是個重度孤獨症患者,唉”說著,她歎息一聲。
“這個病的孩子離不開人吧,陳豔豔平常都是一個人帶這個孩子嗎、孩子父親呢?”
錢曉萍冷哼一聲“那個人渣,結婚有孩子了還裝大小夥,騙的豔豔團團轉,結果豔豔剛懷孕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小希都是豔豔一個人帶大的。”
紀然抿抿唇“那陳豔豔是做什麼工作的?”
錢曉萍突然不說話,一副不太好說出口的樣子。半晌她才猶猶豫豫的說“豔豔,是做陪酒小姐的。”
“豔豔很苦的,孩子白天離不開人,她隻能晚上孩子睡了再出去工作,小希參加的孤獨症乾預課,一個月都要兩萬,豔豔不乾這個,她哪有錢養活她和小希呢。”錢曉萍語氣不由哽咽起來。
紀然忍不住再次看向畫畫的男孩,他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媽媽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紀然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接著問道:“那麼據你所知,陳豔豔有男朋友嗎。”
錢曉萍再次露出糾結的神情:“我知道她有個情人,給她買了房子車子,但是我不知道是誰,她沒和我說過。”
“她有跟你說過對方的工作年齡之類的嗎?”
“沒有,隻提過一次,也是幾句帶過,好像對方有家庭。”
紀然點了點頭又問:“那她有什麼仇人嗎?”
“有有有,最近豔豔跟我說過,她工作的地方有個人老針對她,搶她客人。”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叫什麼花花的。”
紀然又問了些問題後,確定自己沒有什麼遺漏,便叫錢曉萍留下了陳豔豔的住址和工作地址。
但是對於陳希小朋友的采證卻是個難題。他沉浸於畫畫,誰和他說話他都好似聽不見。
紀然試著給他一杯牛奶,陳希不理不睬,更不會喝她的牛奶。
錢曉萍試圖把他抱到腿上強行取證,結果換來孩子的尖叫扭打。
就連龍龍小朋友他都不予理會。
直到程安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個四階魔方,他在陳希邊上翻來覆去的扭動魔方,竟然真的吸引到小朋友的注意力。
程安躲開陳希的小手,看著他說道:“你把嘴巴張開,讓這個叔叔取一點你的口水,我就把這個送給你。”
陳希垂下頭,眼睛看著彆的方向,兩隻小手不自覺的跳動,沉默著。
程安見狀,又開始胡亂的扭動著魔方,陳希又伸手來拿,程安又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如此重複了幾次,陳希終於張開嘴同意了采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