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基礎發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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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真的神了...”工坊內一個中年漢子正在給陳操彙報:“大人製造的水泥樁,昨日小的們實驗了一番,堅硬無比,用水泡之後也沒有侵蝕的痕跡。”

陳操點頭,然後囑咐道:“你叫什麼名字?”

漢子答道:“小的李茂才。”

“李茂才,即刻起,本官任命你為南京右衛水泥工坊正九品提舉,此工坊以後由你主事,你好好做。”

李茂才一個匠籍賤戶,平生吹噓最大的事情就是參與孝陵明殿的翻修,被開除之後就回了老家給官府做事,這輩子算他命好,陰差陽錯被趙信抓來,跟了陳操,有錢拿不說,還做了官,當下雙膝跪下行大禮道:“小的謝大人恩。”

“從現在開始,大力招收人員,你的月錢為三兩銀子,技術紮實的為一兩銀子,新招收的學徒月錢為五錢銀子,務必在三個月內給我造出南京右衛的營房來,缺錢就來找本官要。”正要離開,陳操有道:“切莫因為貪心在工人月錢上下手,你可彆忘了本官可是錦衣衛出身,最恨貪汙手下人錢財的人。”

李茂才膽戰心驚的抱拳:“小的定不負大人所托。”

陳操與李湘成親之後,李湘手下的聚賢居自然成了陳操的產業,周德才對於自己能成為陳操的手下也甚是滿意,至少跟著這個文學大家混不會被餓死,而陳操也不用太在意是否會有分紅這個事情,因為現在李湘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夫君真的是個大才,”李湘在聚賢居內看著陳操口述,由她負責下筆的第二部聊齋誌異讚不絕口:“難怪夫君能迷倒那麼多少女,這文筆,就是白夢生也比不上夫君。”

說到白夢生陳操又想起了那個白玉蘭,然後道:“夫君以後能不能成大事全靠這些小說了,你就放心的寫,這倩女幽魂一共三部,頭一部能大賣,這第二第三部依然可以。對了。刊印好之後給我準備十份,我要送人的。”

送的自然是京城的皇帝以及南京的諸位國公好友。

“大人,”趙信走進客堂道:“大人,江西的人回來了,宋應星抓來了,此刻正在千戶所內大鬨。”

陳操:“......”

陳操抵達千戶所時,宋應星正在大鬨,他個愣頭青不怕錦衣衛,反而想著一旦被錦衣衛誣陷殘害還可以混一個青史留名的好名聲,所以豁出去的打砸大堂的桌椅。

“若是讓我出去,定要告到學政大人麵前,讓他好好的評評理,錦衣衛是不是可以胡作非為,我要是科舉舞弊,早就被抓了,還輪得到你們錦衣衛第二年再來說事情?”宋應星上氣不接下氣的坐在椅子上罵道。

陳操走進大堂,看著這個三十多歲中年人儒雅中年人居然還有這等本事,便拍了拍手:“宋先生切莫生氣,我乃陳操,應你老師畢懋康之請,讓你來金陵協助他辦事的。”

宋應星一臉的茫然,然後道:“胡說八道,你們到江西抓我給的罪名是科舉舞弊,與我老師何乾?”

陳操便知道這些讀書人認死理,便道:“畢大人此刻已經抵達龍江渡口,今晚便會抵達南京城下,先生若是不信,儘可與我去半道迎接...”

“好,”宋應星站起身拍拍袍邊:“倒是去看看你們這些鷹犬能做些什麼事情出來。”

畢懋康在陳操離京的第二天便遞交了辭呈,並找到了張問達,以張問達吏部尚書的權利,很簡單的便將其調到南京,以文官身份充任南京右衛正八品火器廠主事一職,朝中上下除了畢懋康的幾個好友及其做侍郎的兄長表示不理解之外,其他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畢懋康離開之後順天府丞的空缺,雖然這個府丞不好當,但也是正四品的實職高官,還可以覲見麵聖,是諸多不稱心官員眼紅的實缺。

陳操命廖耀文去接,半道時候確實遇見了畢懋康的馬車座駕四輛,想來畢懋康是把家眷也一同接到了南京。

宋應星見得畢懋康的麵後激動不已,經過畢懋康一番解釋,宋應星當即表示願意到南京右衛做官,為火器廠正九品的照磨。

“陳大人,下官有一事想要征詢一下大人,還請大人為下官解惑。”到達南京右衛的營地,在臨時工坊的帳篷內,畢懋康認真的看著陳操說著。

陳操命許開先守在外麵不得任何人打擾,帳篷裡隻有自己和畢懋康,便小聲道:“遼東局勢糜爛不止,朝廷已無力應對,我乃有誌之士,不忍太祖皇帝立下的基業毀在咱們這輩人手裡,所以拚力建立這火器廠,有大用。”

“朝中諸公為何會容忍大人你身兼指揮使一職還在衛所名義上開辦火器廠?”畢懋康接著問道。

陳操神秘道:“太仆寺少卿李懋檜乃我嶽父,吏部尚書張問達乃我叔叔,更何況,我給了魏忠賢那廝十萬兩銀子,以及承諾每月給陛下進獻我所寫的小說。”

“難怪...”畢懋康長歎一聲,有些打趣的看著陳操:“大人如此也不枉佞臣的名聲...”

陳操:“......”

六天之後,京師傳南京塘報,遼陽失陷,遼東經略袁應泰自殺殉國,遼河至蓋州衛以東、北、南方向土地全部失陷,遼東諸軍退守蓋州、海州兩衛。

三天後,經廷議決定,任命孫承宗為遼東督師,前往廣寧鎮守。

又兩天...

“大人,回來了...”

趙信找到陳操時,陳操正在火器廠內給畢懋康說燧發槍並把圖紙畫給了他看,而宋應星會水錘,槍管的鍛造由宋應星搞定,自己則和畢懋康說槍的原理。

“誰回來了?”陳操抬頭,他的臉有些黑,因為剛剛從工坊內河畢懋康一看鍛造燧發槍的精細部件。

“宋總旗回來了。”

“宋澈?”陳操驚訝一聲,便道:“快帶我去。”

宋澈沒有進城,而是等在了正陽門外的官道驛站旁,陳操再見宋澈時,這個比自己隻大一歲的年輕小夥子居然長了胡子,而且麵目明顯黑了不少。

“時秀...”

“耀中...”

兩人相見,大力擁抱在一起,若是個女人,至少有人要哭,但現在兩人卻是哈哈大笑,挽手言談。

陳操的府邸大堂中,宋澈正在和妹妹宋茵兩人寒暄不已,哭哭啼啼的宋茵樣子美極了,但當著宋澈的麵,陳操不敢表現出來:“行了,今晚咱們兩人好好喝一杯,走去秦淮樓。”

包廂內,坐著陳操、宋澈以及陳操手下五名心腹。

“我曾認真的給袁大人上過疏,請調投誠的蒙古人和女真人還有投誠的我大明士卒軍民出遼陽另立為營,結果他們都不聽,隻有參將李紹寬認為我說的話有道理;城破當夜李參將找到我讓我與其一同協守北城,彼時因為沈陽失陷,我已經升任投誠軍遊擊,結果南城在當晚被蒙古難民及女真內應打開,諸多參將遊擊戰死,城破,袁大人寧死不走,最後吊死在東城甕城樓上。”

“建奴有多少人?”陳操問道。

“大概有三萬,另外有近五萬叛軍。”宋澈說道:“敵軍攻勢凶猛,若不是石柱土司兵與戚家軍戰鬥力強悍,掩護大部隊撤退,我怕連我都回不來了。”

“石柱土司?戚家軍?”陳操皺眉:“石柱土司可是秦良玉?那戚家軍還是姓戚的在管?”

宋澈喝下一杯酒,歎氣道:“石柱白杆兵卻是秦良玉,那戚家軍卻不是,戚家軍的遊擊叫曹文詔,此人每每與建奴接戰時都是第一個衝進去,最後一個衝出來,作戰異常勇猛。”

趙信插話道:“戚少保的兵在萬曆爺時就留在遼東了,戚家軍的戰法在遼東打的那些蒙古人落荒而逃。”

宋澈點頭:“那曹文詔乃山西人,是在遼東從的軍,正好入了戚家軍,不過此戰基本上就沒了,他們拚死掩護我們撤離,真漢子。”

陳操心裡點頭,然後詢問道:“時秀,你能否把曹文詔給弄到我南京右衛裡來?”

宋澈想也不想便搖頭:“那不可能,他現在是遊擊將軍,此戰遼東邊軍指揮將領死了不少,他應該會升官,若不是你讓錦衣衛通知我回來,我也不會回來的。”

原來如此,陳操心底有一個邪惡的計劃正在醞釀而生,便笑道:“行了,這件事情不說了,讓你回來是因為現在我兼了南京右衛的指揮使,日後是對遼東用兵,但現在趙信幾個我還不敢調離鎮撫司,所以這指揮同知一職,我便讓你來擔任。”

宋澈一陣感動,然後抱拳:“末將定然不負大人之命。”

陳操一把抓住宋澈的拳頭:“你我兄弟日後是要乾大事的人,在場幾個都是我的心腹,信得過,所以你也不用與我這般客氣。”說著又道:“我有新的訓練方法與戰法,到時候兵員找齊之後,你與戚顯宗一同訓練這幫兵。”

趙信拱手:“大人,您吩咐的招兵已經完成了,流民內選了兩千五百人,聽聞有錢有糧,這幫人都積極的很,全是十七歲到二十五歲的青壯。”

陳操點頭道:“你小子乾得不錯,日後好好賞你,對了,待戚顯宗招兵回來之後,全員入駐右衛營地,”說著看著宋澈道:“這些日子你就先回城裡住,右衛日後全是火器部隊,兵員一到,你就得待在營中,你可能堅持。”

宋澈笑道:“南京與遼東相比,這裡是天堂,那邊就是地獄。”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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