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戚家滿門忠義,你先祖死的冤枉,戚家軍在被王寶冤枉的也很深,朝鮮之戰時他們出了死力氣...”
戚顯宗抱拳:“公爺,戚家做了對朝廷該做的事情。”
“你以為大明朝還有救嗎?”
戚顯宗緊盯著陳操,一直不說話,直到看著陳操的眼神也是堅定異常的樣子,才再次抱拳:“家父隻派了族弟一人參與進來。”
“好...”陳操滿意的點點頭。
“公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我走之後,這裡和工坊學院,你要儘力保護周全...”
戚顯宗深吸一口氣慢慢吐了出去:“公爺放心,戚家隻有我和族弟...”
“嗯...”陳操再次點頭:“訓練的如何了?”
“全部按照定武軍編製軍訓,隨時可以換裝。”
戚顯宗也是一臉的嚴肅。
陳操這才看向趙信:“調令去工坊,給南京右衛全部換裝火器,另外,讓寧國興分一個營的炮兵過去,帶上足夠的火炮。”
“是公爺...”
說完之後陳操看向了戚顯宗,然後抱拳:“交給你了...”
戚顯宗站起身躬身行禮:“公爺儘管放心...”
戚顯宗離去之後,趙信看著陳操道:“公爺,有把握嗎?”
陳操搖搖頭:“戚家畢竟是忠義之士,不得不防備一下,去,把孝陵衛的指揮使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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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成轉為孝陵衛指揮使後就覺得整個孝陵衛沒有油水可以撈,在大同因為軍費的充足,當時作為參將的他可跟著總兵吃了不少好處。
若不是被錦衣衛揭發,估計現在還生活的富足。
“聽說劉指揮貢獻了全部家財才保住了這個官位,金陵生活開銷又大,不知道劉指揮一年的俸祿銀子是不是夠家中的開銷?”
劉玉成四十多歲,此刻在陳操這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麵前表現的唯唯諾諾,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麵前這個年輕人是個國公。
“多謝涼國公上心,卑職在孝陵衛的生活還不錯。”
陳操將一份文書丟給他,然後道:“孝陵衛一年的軍餉是七千三百六十二兩,外加軍需糧六百三十石,然而孝陵衛滿編不過四千兩百二十人,七縮八扣下來,你劉指揮一年也就貪個三千多兩銀子...”
噗通...
劉玉成坐的好好的,聽到這裡一咕嚕的便跪在了陳操的麵前,到投入蒜,哭喊道:“國公爺饒命啊...卑職沒辦法啊...”
“你這是乾嘛?”陳操皺起眉頭:“本公就實話實話,又沒有說要錦衣衛抓你,你害怕什麼?”
一旁緋色飛魚袍的趙信笑嘻嘻的上前,親自扶起劉玉成:“劉指揮莫怕,我可沒有說過要抓你的意思。”
這還沒有?
一個錦衣衛管軍的指揮使親自扶人,自己不得脫一層皮?
劉玉成差點就尿了:“國公爺彆和卑職開玩笑了,卑職這兩年不過貪了萬把銀子,卑職願意全部捐輸出來,望國公爺開恩...”
陳操有些不爭氣的搖搖頭,然後道:“劉指揮,本公問你一句,在大同當參將的時候軍費貪還是不好貪?”
劉玉成被開革調職的事情金陵的人是知道的,此刻既然已經成了現在這樣,索性也不隱瞞:“好貪,主要是邊軍多,而且邊軍的序列當中以衛所部隊作為輔兵,原本五千六百人的編製就可以增加到一萬多人,上報軍費的時候就可以多報一些,朝廷若是給不夠現銀,糧食總是夠的;
我們這些人吃些總兵剩下的,拿糧食換錢還是可行。”
“嗯,”陳操點點頭:“你說的還是實話,孝陵衛的軍餘田地你又占了多少?”
劉玉成顫巍道:“占的不多,國公爺也曉得,這衛所指揮使大都是世襲軍官,特彆是南直隸這塊,若不是前任指揮使被告發私賣軍械,這孝陵衛指揮使的官還落不到卑職的手裡,除卻前任所占之地,卑職攏共占據了不到三百畝田地。”
陳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也說了實話,本公就信你一次了。”
“謝國公爺,謝國公爺...”
劉玉成又趕緊跪下磕了幾個響頭,然後抬頭道:“國公爺這回不會單單找卑職問一問這些事情吧?”
“喲嗬...”陳操有趣的看著趙信:“你看看,貪官就是有這個覺悟,你說你個軍伍出身的人怎麼把朝中那些個勞什子的文官做派都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