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很是看好這廝:“孝陵衛再不濟,你手中肯定也有些大同退下來的家丁吧?”
劉玉成點頭:“不瞞國公,確有兩百人左右。”
“嗯...”
兩百人其實也夠了,有這些人指揮,那些個孝陵衛的老爺兵也能辦成一些事情。
“兩百人不多也不少,配裝火器之後,你們孝陵衛也該有一定的戰鬥力了。”
“國公,不知道卑職能做些什麼?”
劉玉成知道入夥的投名狀可不是讓自己去空手套白狼那麼簡單,即便是南京京營部隊都知道南直隸最差勁的便是孝陵衛,這個守陵部隊能有幾斤幾兩那是仁者見仁的事情。
“很簡單,一旦事情有變,你孝陵衛隻需要幫助南京右衛守護著工坊便是,其他事情你不用做。”
劉玉成這下便輕鬆多了,打一打京營部隊他還是不怵的,大家都是半斤八兩,一根藤掛出來的葫蘆:“卑職一定全力以赴。”
“孝陵衛訓練肯定鬆懈了不少,這樣吧,我調南京右衛的軍官去你們那,幫助訓練,並且給你們孝陵衛全數發放火器,你以為如何?”
劉玉成突然尬笑起來,陳操看著他便冷笑一聲:“趙信,去大明銀行支取白銀十萬兩,作為孝陵衛近三個月的訓練軍費,錦衣衛派人監督,務必發放到每個士卒手裡。”
劉玉成突然拱手行禮:“謝國公體諒。”
“還有,取銀票十萬兩,交給劉指揮,作為咱們的見麵禮...”
劉玉成激動的跪下去:“卑職願為國公爺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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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人最好的打發方式就是以極度的榮華富貴作為底襯,然後給他足夠的信心,他就是你手裡的一把劍,指哪裡打哪裡。”
陳操正在給趙信講自己為什麼要用劉玉成這個貪生怕死之輩:“我看中的可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孝陵衛;
那可是太祖皇帝的親衛啊,從親軍拱衛司裡選拔的精銳部隊,成祖皇帝在時,那也是上三十六衛之中僅次於錦衣衛的存在啊...”
趙信無不擔憂陳操的做法:“公爺,劉玉成貪生怕死,這種人好收買,但變節的時候那可是比誰都快啊。”
“他收了我的錢,就證明他願意上這條船,雖然他的忠心不敢保證,但以他的名義重新編練孝陵衛那也是可行的;
大明朝的衛所現在已經沒了開國時的精氣神了,那些軍餘寧遠自己種地也不願意當軍屬,你就知道衛所的生活是有多困難了。”
陳操說著便抄起一封公文:“所以,滲透孝陵衛是我計劃的一部分,我要讓魏國公完全想不到昏庸無為的孝陵衛居然是一支京營都抵抗不了的部隊;
這封公文送到操江水師的營地去。”
...
陳操明日便要出發了,今晚上卻沒有和一眾妻妾搞正事,而是將李湘、李婉兒還有翁美芯三個叫到了書房內。
沈莊玲坐在陳操的下首側,見到三個女人進來,趕忙給三女俯身行禮,李湘點點頭,然後看向陳操:“夫君,咱們第一次被叫到書房來,莫不是有重要事情給咱們姐妹說?”
陳操示意李湘坐到自己的身邊,然後讓其他人都坐下,這才一臉的嚴肅道:“有人逼我造反...”
翁美芯當年可是立誌要當一個造反頭子的,隻可惜被他的丈夫給阻攔,現在聽到陳操這麼一提,當即就興奮的看著他:“既然逼咱們家造反,那就造反給他們看,這幫人真以為咱們家是好拿捏的。”
“美芯妹妹,”李湘皺眉看著她:“你不勸夫君也就算了,怎麼跟著起哄?造反若是失敗,咱們家全家人頭落地。”
陳操並沒有搭理李湘,而是看向了身邊的李婉兒:“你娘家現在做主的人可敢造反?”
遼東失陷之後,李如楨這個名義上的鎮遼總兵官的權力已經大大的縮水,而曆史上的李如楨可是投降了建奴,現在被陳操這麼一問,李婉兒也愣了一下。
“夫君,娘家不少人都在京城...”
陳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才道:“此去遼東,我擔心有人對咱們家不利,所以我已經安排了必要的人手護衛咱們府邸的安全,你們所有人都記住,不管是誰,以什麼樣的理由讓咱們家的人去什麼地方,記住,絕對不能去;”
陳操眼神堅定的看著每一個人:“特彆是魏國公...
我走之後,家裡護衛由黃得功和樓興業的警衛團負責,錦衣衛那邊會有人聯係婉兒,家中的安全交給美芯負責,湘兒就負責大局,記住,我沒有回來,你們都不能去任何地方,一切吃穿用度,都必須待在家裡,明白?”
陳操的語氣很嚴厲,從未經曆過的李湘知道陳操是認真的,便點頭:“夫君此去放心,家中有咱們幾個姐妹在,定然保全家裡。”
陳操拍了拍李湘的手:“還有,玲兒會在我走之後安排家中的其它事情,有些事情還是要聽她的。”
李湘看了看沈莊玲,見著沈莊玲正在朝著自己點頭:“妾知道,沈姐姐不日住到家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