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三段式齊射,斑鳩腳銃的威力在如此近距離居高臨下打的城下的舉著盾牌的士卒人仰馬翻。
“放...”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又一次三段式齊射,城頭下能舉盾牌的士卒已經是屈指可數。
雖然斑鳩腳銃的威力巨大,但在安德門秦良玉麾下部屬的斑鳩腳銃火槍兵不過五百人,另外隻有拿著三眼銃、火繩槍、鳥槍等亂七八糟火器的士卒,雖然如此,他們居高臨下,一同亂打之後,前鋒三千人還沒有來得及把攻城雲梯架在城牆上被便徹底打懵,不得已全數後退。
即便是後退,弓弩箭也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李萬常看著敗退下來的士卒已經不足千人,當下便大怒,不過雖然生氣,但理智很快便回到了本身,這種情況當時在鳳陽也上演了幾次,不過最終他們還是拿下了鳳陽。
“先鋒營,阻止隊伍,準備再次出擊。”
第一次進攻也是試探,目的就是看一看城頭上的防禦到底如何,不過三千人才上去不到半個時辰便被攆了回來,為此還傷亡了兩千人,從城頭上的防禦力量來看,要打安德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立刻派人去告知王爺,請求下令發兵攻打其他各門。”
“是...”
福王軍的動向秦良玉居高臨下在千裡鏡的幫助下看得一清二楚,見到有數萬人分頭朝小安德門和鳳台門移動,當下便判斷出叛軍要分兵了。
“立刻傳令小安德門和鳳台門守將,不過叛軍是否佯攻,都必須用全力打退他們,要讓他們知道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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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策馬前出,在麒麟門外繞了一圈,然後又回到陣前,城頭上徐弘基站立跟前,雖然陳操擺了十二萬大軍在麒麟門外,但那些兵就在三裡開外紮營,一動不動。
便是麒麟門前,陳操也不過帶了千餘人在這裡如同踏青一般走了一個過場便不再有任何動作。
即便是如此,就陳操這個陣勢也把守衛在麒麟門的徐弘基等人驚的坐立不安。
金與正心裡還對陳操的新軍有陰影,正陽門外陳操的府邸一戰,自己帶著數萬經營士卒前往,居然被打千餘人打的大敗虧輸,自己還被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路旁。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金與正被南京的那些個勳戚笑話了幾年,此次陳操再次前來,他最為積極,倒不是為了守南京,而是為了顯示出自己對陳操的恨意,自己也是那個絕對不會叛變的人。
“不進攻也是好事,免得咱們正麵與他對敵,到時候死了誰也不知道。”
雄武侯周瑞滿不在乎的說著,事情已經到了眼前這個境地,就連徐弘基在陳操造反之初也辭掉了南京守備的職務,若不是皇帝一力主張,說不定現在徐弘基已經是無官一身輕了,他們幾個與陳操有仇的勳貴現在可不願意主動招惹陳操,連尤家兄弟都折在了杭州,他們這些人多少斤兩自己還是有一個明數的。
徐弘基也沒有嗬斥周瑞的話,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在門前不遠處停下馬的陳操,等到他舉起千裡鏡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陳操早就舉著千裡鏡看著他們這邊。
“霸氣側漏...”
徐弘基看完之後收起千裡鏡,不自覺的便把這句陳操曾經無意說給他們聽過的話重複了一次。
直到陳操策馬帶著護衛遠去,麒麟門上的諸位勳臣才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先前隱約聽到西南麵的炮聲,他們還以為叛軍要多方麵的進攻,想不到此刻他們這裡居然閒的沒有任何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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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些斷續的炮聲了嗎?指不定王爺已經在率軍進攻了。”
雖然離了三十多裡遠,但張高平好像還是聽見了炮聲一般,或許是他自己的幻覺。
帳中戰前會議,參將以下到遊擊身份的人便足足上百人。
“入夜之後,對上元門發起進攻,先讓夜不收攀城而上,前鋒營負責主攻,火器營從旁側擊,爭取在明日辰時之前拿下上元門。”
攻打南京,選擇城門最好的地方便是北麵的閱江、鳳儀、定淮三門,此三門乃是南京內城城牆,特彆是閱江門,其豁口處緊挨著石灰山餘脈與內城獅子山起始點,閱江門城門高度也隻有八米,相對於緊挨著的高達十二米的鳳儀門與定淮門,閱江門是最好的選擇。
“末將以為,當出奇兵。”
當中一個參將開了口,張高平看過去,便搖頭:“你是想說從秦淮河渡河入內城外牆?”
“正是。”
“不用想了,探馬回報,北軍在定淮門前秦淮河入城河口沉了數百艘花船,河道被堵了,另外清涼門駐紮了兩萬重兵,連與外廓城連接的兩岸走道都給全部封死,若是強行從定淮門和清涼門進攻,會遭到內城和外廓城的裡外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