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操麾下的火器部隊在第一時間內占據了太平門,並且同時間派駐兵馬在太平門兩側的覆舟山與龍廣山之上;”
“元武門的守將在城樓上看見了叛軍架設的炮陣,正對著元武門...”
“現在該如何是好?”
“不如派人殺出城去請奏北京吧。”
“太平門已經失守,南京...守不住了...”
正因為太平門的失守,南京內城已經被打開缺口,即便是北邊派了幾十萬援軍南下,他們也等不到援軍的趕來。
這也是祁伯裕會自儘而亡的主要原因,丟失南京,他和徐弘基的罪責大過於天,便是成功逃回北京,也會身死族滅,不如死在南京,也算是對得起崇禎皇帝。
正所謂人死之後哪管身後滔天巨浪,太平門失守的消息傳到內城各門之後,守軍的情緒已經嚴重的出現了變化,怠戰的思想更是在一些北方而來的軍卒中傳開。
孫承宗資格老,經過一眾官員勳貴的推薦,負責臨時主持南京的所有事物,而武將方麵卻隻能選擇秦良玉以及她麾下的石柱兵馬。
“老夫...”
孫承宗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其實在太平門丟失的那一瞬間,他便有了殉國的打算,可是還未等他死下去,祁伯裕自儘的消息便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死也要爭搶他確實不知道怎麼辦,不過現在這個主持大局之位純粹是趕鴨子上架。
“清涼門、定淮門的叛軍人數僅有不到千人,老身以為還是帶著剩下的兵馬撤吧,南京守不住了。”
秦良玉當先說出了在場人都不願意說出的話,畢竟她隻是授命來援的客軍,南京丟失的責任也算不到她的頭上,再者她的幾個子侄不少都受了重傷,現在戰局已經沒了優勢,再打下去說不定被人全部包圍在內城之中一個都走不脫。
“他們是故意放開的,就是等著咱們從此二門撤走。”
“報...”
就在眾人糾結是留是去的時候,一名小校慌張的跑進大堂之中:“諸位大人,好消息,叛王朱常洵在於陳逆一同進入太平門之後,遭到了宋寧侯的家丁伏擊,不知道從哪來打來的暗槍打中了叛王朱常洵,不少人都親自看見其墜馬落地,叛軍一陣慌亂,連陳逆都大喊大叫的帶著人把叛王朱常洵給送了出去。”
“好...”孫承宗站起身:“宋寧侯人在哪裡?”
“報...”
又一名小校跑入大堂:“諸位大人,大事,叛軍砍下了宋寧侯的腦袋扔進了元武門。”
元武門後便是內宮,雖然南京的內宮已經沒有了妃嬪,但卻有不少太監宮女,他們被突如其來的人頭給嚇了一大跳。
“再探再報...”
“是...”
秦良玉突然站起身:“可集中優勢兵力,立刻奪回太平門。”
孫承宗抱拳:“有勞秦夫人指揮。”
朱常洵被運送到孝陵衛的大營內時已經斷了氣,康星步槍的7.62毫米彈可不是小意思,被一槍打中的朱常洵雖然在蟒袍內套著一層鏈甲,但子彈依然貫穿了他的身體,從胸前崩出,後背隻有一個小洞,但胸前卻是已經爛成了一團。
孫德文與高起潛跪在朱常洵的屍身之前痛哭流涕,接到消息的張高平帶著數十名親信將領趕到之時也不由得不接受鐵一般的事實。
福王殿下,死了...
這可怎麼辦?
張高平不由得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陳操,心中百般懷疑,但礙於陳操的身份,於是去問孫德文和高起潛。
孫德文將太平門內的事情仔細告訴了張高平,然後高起潛也轉過身道:“將軍不知,是那個天殺的馮克烈的家丁下的手,他們埋伏在屍體之中突然暴起,王爺他...他...中了黑槍了啊...”
噗通...
朱常洵一死,他們麾下這幾十萬人怎麼辦?
陳操早就哭過了,此刻歎了聲氣,然後轉頭離開大帳,望著陳操離開,張高平再次詢問孫德文前因後果,最終還問了福王的親衛親軍,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福王是被宋寧侯馮克烈的家丁所殺。
“張將軍,王爺薨了,這靖難之役眼下已經到了這般地步,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