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風雲激蕩,江山震動V(2 / 2)

陳演來之前仔細和鄒維璉研究過長城各隘口守將的出身,挑來挑去,隻覺得井寬最適合。

井瀅襲爵之後加封了錦衣衛世襲的高官,駙馬都尉乃是官職,就好像爵位一樣,隻要前一任娶了公主,那麼駙馬都尉就是世襲官職。

隻是井瀅那一輩沒有娶到皇家的女子,直到嘉靖時,當代巨鹿侯井順被禦史告發參與嚴嵩一案,被削爵下獄。

又因為井順的正妻乃是嘉靖的姐姐長寧公主,架著這份皇親的身份,井順免死,隻不過爵位便再沒有恢複。

直到萬曆時才恢複了其子井建駙馬都尉一職,並授予五軍都督世職傳到至今。

井寬沒有像祖上一樣娶到公主,便依靠著祖上留下來的駙馬都尉一職混到現在。

“井都督,長城沿線如何?”

井寬陪著陳演往衙門內行走:“陳大人儘可放心,三隘之地防備甚嚴,有喜峰口的前車之鑒在,末將接任營州以來甚是仔細。”

陳演點點頭:“井都督,本官下午要巡查三隘關口,你且準備一下。”

井寬覺得陳演有些小題大做,畢竟他在營州還未接到建奴大軍集結的消息。

“陳大人自遼東入關遠道而來,不如先休整幾日,下官也好安排一下陳大人的日程。”

陳演左右看了看,便道:“井都督且來,本官有要事與井都督商議。”

都督衙門內,井寬將陳演請到了二堂內書房,雙方對向而坐之後,井寬當先開口:“不知道陳大人有何要事與下官商議?”

陳演嘬了一口茶,隨後慢悠悠的放下,笑道:“井駙馬在時,聽聞神宗皇帝有意將岐王之女嫁給井駙馬...”

井寬一定,隨後一歎,自己老父親在世之時曾談到過此事,井家的富貴都是因為祖上娶了公主才發家的,雖然明朝娶公主是一件窩囊事,但自從嘉靖之後,這種情況大大的有所改變。

公主下嫁之後可以出十王府另居,不再居住皇宮,駙馬與公主見麵的時間與自由也多了許多,是以井家一直暗暗的想要將皇親這個身份保持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娶公主,即便娶不了公主,娶一個親王的郡主還是可以的,大婚之時照樣可以成為駙馬都尉。

井寬的老爹井建之所以沒有娶到岐王的女兒,原因還是因為有禦史上奏言井建不是男兒身,由此作罷,而且還因為賄賂遴選的宗人府官員,被罷了駙馬都尉一職,隻給井寬留了一個世襲的五軍都督府僉事。

任誰都窩囊,到了井寬這一代,好像皇家再沒有想起井家一樣。

陳演已經察覺到了井寬的異常反應,便兀自接著說道:“當今天下紛亂不止啊,遼東建奴也是虎視眈眈...”

井寬沒有聽明白陳演的意思,便拱手:“下官愚鈍,還請陳大人明示。”

“井都督,祖上乃是巨鹿侯啊...”

陳演有些惋惜的念叨了一句,見井寬的脖子已經有些紅了,這才道:“嚴嵩一案乃是誣陷...”

“沒錯...”

井寬也是氣急了,被陳演前麵鋪墊說了一通,居然不通腦子的就應了陳演的話,嚴嵩案乃是世宗欽定的鐵案,誰敢去翻嚴嵩一案?

當即反應過來,一陣心驚之餘才發現陳演好整無暇的正端著茶杯吹氣喝水,卻又摸不到陳演到底想表達什麼。

“不用怕,”陳演一句話又將正在胡思亂想的井寬給嚇了一跳:“井都督,富貴功名就在眼前。”

井寬不明就裡,隨後便心驚一跳,失聲道:“陳大人你想從營州走私?”

三邊之地走私之風很盛,特彆是山西這幾年,他多少還是知道的,就是他所在的營州也有不少守關將領私下走私,隻不過這些都是軍伍乾的事情,聯合文官的有,很少。

至少在井寬的眼中,陳演不像是乾走私生意的。

“嗬嗬...井都督看來與關外韃子的交易不在少數啊...”

井寬連連擺手:“陳大人誤會了,下官隻是聽說而已,再者,即便是走私,也與富貴功名不沾邊啊。”

陳演雖然與鄒維璉研究過井寬,但也畢竟不敢把事情敞開了說,於是借口道:“還當真與走私有關。”

井寬愣了愣,便是他管轄下的幾個參將都有走私的生意,每個月也會在這個上麵送銀子給他,既不用他擔責任,也不用實際行動,即便出了事也有那些人背後的文官去處理,何樂而不為。

“嘶...陳大人,朝中若是知道...”

陳演低聲道:“如今南直隸的稅賦已經三年沒有收上來了,國朝日益唯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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