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謹記...”
“趙甲第所部改編為瀛洲軍,他為第一任瀛洲軍副軍長,特賜陸軍一級少將軍銜,讓他所部便宜行事;至於軍政委,朕會在明日安排下去,趙信,準備一下,讓瀛洲軍去青浦接受集訓。”
“是...”
東長安門又稱長安左門,為五部衙門街,新開的一個衙門牌匾高掛‘國務院’三字,能讓陳操親自來找官員,說明他們被看重,國務院大臣由鄒維璉擔任,陳操進門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詢問有沒有合適的文官可以任用。
鄒維璉想了許久,拱手道:“陛下可知道高宏圖?”
陳操想了許久,頓時反應過來:“有印象,當年他還是禦史的時候倒是給朕出過一些力氣,如何了?”
“高宏圖有誌做事,臣知道他的才能不止一個主事,現在陛下提起來,臣倒是想把他舉薦給陛下。”
“高宏圖老成任事,朕以為倒是可以,他在哪裡?”
鄒維璉笑道:“開春剛剛任命他為下議院的書記,此刻應該在值房辦公。”
陳操起身邊走:“你去告訴他,兩天之後跟隨瀛洲軍去青浦集訓,讓他不用再坐辦公室了,他從現在開始便是瀛洲軍的政委。”
陳操剛剛抵達洪武門禦政門口,趙信風塵仆仆趕來,陳操遞水給他:“彆嗆死了...”
“咳咳咳...”趙信喘咳不止:“皇爺,崇禎二年韃子南下山東之時,高宏圖散儘家財在膠州抵擋,便是由此失敗進入南京,也算是一個漢子。”
“嗯...”陳操這才想起高宏圖本人在原曆史的作為,點頭道:“此人可用,你且去。”
十一月初,陳操收到了南方來的消息,著實讓他震驚不已...
乾清宮大會上,陳操冷聲罵了數遍,感覺火氣發了差不多了,這才冷聲道:“看看,這就是咱們大明的‘忠臣’。”
黃淳耀看著朱聿鍵,不停的給他使眼色,朱聿鍵硬著頭皮出列開口道:“陛下,臣以為,當做決斷。”
“哦...”陳操看著朱聿鍵:“唐藩以為如何?”
“額...”朱聿鍵額頭冒汗,他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得罪人的事情,而且得罪的是朱家的開國功臣一脈:“臣以為,臣以為當派兵進剿。”
“桂藩,唐藩說動刀兵,你覺得呢?”
朱常瀛心中罵了幾遍朱聿鍵,但現在被皇帝問住了,也不得不做選擇:“臣以為唐藩的意見是好的,事關我大明南方安穩,此事還是該由陛下決斷。”
火候差不多了,黃淳耀便出列:“陛下,兩位殿下的話臣讚同,隻不過為考慮到沐家世代鎮守雲南兩百多年,當予以酌情處置。”
這下朱聿鍵和朱常瀛算是明白了,他們自己跳入了皇帝設計的坑裡麵,兩人對看一眼,歎了一口氣,果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哦,蘊生以為如何處置?”
黃淳耀朗聲道:“此次叛亂,錦衣衛回報是沐府家將打著奉還大政的旗號行事的,不過響應的僅有沐府所在的昆明一府,其餘州府還未有反應,未免失態擴大造成雲南當地的損失,臣以為當以黔國公府庶長子沐啟林為使者,前去雲南平叛,畢竟是沐家人,有的選擇。”
陳操若有所思的點頭,然後道:“有道理,你以為派多少人去合適?”
黃淳耀拱手:“昆明一府,帶足十門轉亂槍,一個團兵力足以。”
“好...”陳操站起身:“傳旨,雲南黔國公府家將作亂,國公沐天波縱容無為,即日起削掉沐天波黔國公爵位,沐啟林何在?”
沐啟林得到消息,早就在殿外等候,聽到太監召喚,立刻進入大殿,抱拳行禮。
陳操見狀便道:“沐啟林,你那侄兒在雲南作亂,錦衣衛回報有重要家將參與,朕登基這麼久,連唐藩和桂藩都來了,甚至在襄陽和朱家藩王大打了一場,你們沐家居然還是無動於衷,真當自己天高皇帝遠?朕需要你們沐家坐鎮才能穩住雲南邊陲?”
沐啟林趕緊躬身:“臣有罪,臣代侄兒請罪。”
“倒不用你請罪,你是沐家人,至少說得上話,朕已經下旨削去沐天波的黔國公爵位,朕念在沐英當年征戰不易;所以...
此行雲南,如果你能平定叛亂,朕就破例讓你繼承黔國公爵位...”
沐啟林心中一顫,大事完成這麼久,自己終於有了消息了。
“還有,若是沐天波聰明聽話,朕允許改封他為南寧伯,世襲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