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抱著已經稀碎的衣服出門:“家屬,病人的衣服呢?”
宋伯賢臉一紅:“沒帶...”
護士道:“她的傷口大部分在後背上,胸前隻有部分挫傷,穿不了內衣,如果沒有衣服的話,我們這邊的病號服就給她用上了,不過還是要提醒一句,這個寬大的病號服是要算住院費裡的。”
宋伯賢點頭:“沒問題,她怎麼樣?”
“患者一處槍傷,四處彈片傷,萬幸槍傷不是貫穿傷,隻不過傷了她的神經,右手估計三個月之內都不能恢複。”
“不會殘疾吧?”
護士白了一眼宋伯賢:“哪有那麼容易殘疾,她運氣好。”
說完就進去了。
劉子熙一臉的懵:“伯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伯賢索性把先前的槍戰和劉子熙還有中年人都說了一遍,聽得劉子熙臉色發白,手腳竟然有些顫抖。
“若不是苗隊長身經百戰,恐怕今天我和她都難活命。”
中年人朝著宋伯賢抱拳:“上差謙虛了,隊長她受傷了不能用槍,如果不是上差臨戰不怯,隊長恐怕也不能囫圇的出來。”
宋伯賢這才想起一件事情:“今晚之後,有兩件事情我想知道。”
“上差請問。”
“第一,槍戰開始10分鐘之後芽莊警察才姍姍來遲,這件事情,我要知道原委;其二,攔截你們的到底是什麼人?”
...
“嘶...”
黃時雨身上四五處淤青,此刻她正在自己給自己上藥酒。
房門被打開,若是宋伯賢在場,就能認出來,進來的美女就是他和劉子熙在海邊遇到的那個高個子身材巨好的美女。
黃時雪一臉的凝重:“姐,徐老幺他們失手了。”
黃時雨眉頭一皺:“告訴徐老幺,若是天亮之前他們還沒有出公海,我親自送他們上路。”
黃時雪點著頭,這才道:“誰這麼黑,把你打成這樣?”
“那個宋伯賢...”
黃時雪驚訝道:“那個文質彬彬的錦衣衛?”
黃時雨訕笑一聲:“我也以為他是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哪知道,這家夥的身手不一般,肯定出自中國的大族,咱們這一次,搞不好要一腳踢在鐵板上。”
說著黃時雨看著黃時雪道:“上麵的情報一定有問題,或者是他們瞞著咱們,妹,這一次,咱們是栽了跟頭了,你等會兒準備一下。”
“不至於吧,咱們也是奉命行事。”
黃時雨揉著已經淤青的胸前,胸口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宋伯賢打中,淤青了一片:“咱們若是被當了槍使了,倒是就是這件事情的替罪羊。”
“不是有徐老幺他們?”
“屁話...”黃時雨難的爆粗口:“先前宋伯賢說他姓宋,讓我猜猜他和當今秦國公府的關係,要是他說的是真的,咱們絕無活路。”
黃時雪聽到這裡,不禁緊張起來,這才道:“姐,先前我得到消息,跟著宋伯賢一起來的那個女的,年輕的那個,報警的時候,說她父親是兗州侯,會不會?”
“誰?”
“兗州侯...”
黃時雨慘笑一聲:“妹,你認為她會說謊嗎?”
誰敢去冒充勳貴之後,有,但很少,因為被抓住了,都是罪加一等,沒人敢去冒這個風險,更何況對方還是跟著錦衣衛一起來的。
“姐。你說,那個宋伯賢,真實目的是不是就是陪那女的來玩,然後順帶查案的?”
“有可能。”
黃時雨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咱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要不,找那些人?”
黃時雨立刻阻止道:“萬萬不可,東廠的人神出鬼沒,咱們要是真的找了那些人,即便去了國外,也沒有活路,彆忘了,到現在,咱們也不知道東廠的人在哪裡。”
說完之後,黃時雨看著黃時雪道:“人沒死?”
黃時雪搖頭:“時間到了,慶和警察再不動,就沒有理由了,兩個受傷被送去了醫院,路上攔住的人,被殺了3個,徐老幺那邊的人,死了17個,當中11個都死了在宋伯賢和苗心語的手裡。”
黃時雨穿上衣服:“把徐老幺那一條線全部清理乾淨。”
“改主意了?”
黃時雨一臉的殺氣:“他們活著,對咱們來說,就是威脅...”